“彪悍是我们天朝人民的传统美德，别人模仿不来的。”几乎是曲言琛话音刚落，小孩子的哭声响起，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向声源望去。
眯起眼睛，曲言琛不顾脱到一半的衣服站起身走过去，蒋绝跟在他后边。用两只手指小心翼翼掀开包着婴儿的襁褓，里面果然尿湿了，而且似乎还没完。曲言琛凭着本能一闪身，小崽子的尿射了他身后的蒋绝一脸，然后原本还在哭的小孩子看着童子尿顺着脸颊流到下巴的蒋绝，竟然咯咯笑了。
“……”
“……”从蒋绝脸上看出对方想把小鬼从窗户丢出去的意图，曲言琛连忙开口打破僵局：“别生气，他看上去很喜欢你。”
哥不稀罕！
抓起曲言琛的手在自己脸上擦了擦，蒋绝嘴角勾起，满脸想报复社会的倾向盯着朝他笑的小崽子，最终在曲言琛不赞成的目光中转身去洗脸。
等他洗好了，曲言琛已经抱着小鬼坐在被窝里拿奶瓶喂奶，看到蒋绝时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非常虚伪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我不该躲开的，本能反应，纯粹是本能反应。”
“……”蒋绝没有说话，额发还湿漉漉的，不时有水滴下来，依旧是唇红齿白的样子，依旧不笑也风流，一笑就艳绝了五洲。
怀里的小鬼一边抱着奶瓶一边对蒋绝含糊不清咿咿呀呀，抱着小鬼的人衣服已经脱了，肩膀裸露在外，皮肤苍白惹人怜爱。歪歪头翘起嘴角，贵族世代传承的美貌此刻在曲言琛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蒋绝，笑容暧昧又玩味。
这种时候哥是该扑上去呢还是扑上去呢还是扑上去呢？眯起眼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然后……蒋绝扑了上去。
结果当然是被躲开了，一扑不中蒋绝也不在意，干脆单手撑头美人卧榻范儿冲曲言琛怀里还在对他咿咿呀呀笑的小鬼用德语说：“别跟哥说话，哥跟你没有共同语言。”
小孩子“呀”了声，睁着同样是蔚蓝色的眸子打量蒋绝，忽然软软冒出一句：“pa pa~”
这次换蒋绝愣住了，反应过来立刻看向曲言琛：“我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这小兔崽子最多七八个月大吧，说话真早，我们也没教啊。”曲言琛也有点难以置信，当然最在意的还是：“再说就算叫爸爸也该喊我啊，叫你是怎么回事？”
“嘿嘿嘿，”从床上爬起来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蒋绝这次一扑一个准儿，抱着怀里光溜溜的人，冲曲言琛坏笑：“大概这小子天赋异禀，能看出哥才是TOP，现在哥就让你看看谁是爸爸谁是妈妈。”
“怪不得你第一次见悠野孝苑就表现得那么敌意。”
“职业习惯。”
“你家背景挺厉害的为什么才混到个党卫军少尉？”
“这得凭军功，党卫军的制度非常严明。怎么又改变剧情？系统竟然允许你胡闹。”
“和绝哥你相杀真是太考验能力了，我认输。”
听到曲言琛半开玩笑的话，蒋绝转过脸看他，两人中间夹着个熟睡的漂亮小婴儿，晨冬的阳光非常明亮。
“晚上有个舞会，你去吗？”转移开话题，蒋绝摸摸婴儿的脸问曲言琛，后者不让他如愿，接着说：“如果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蒋绝，到时候不要讨厌我，哪怕我并没有什么迫不得已。”
“我们这种人从来不会有迫不得已，都是让别人迫不得已。”没有继续逃避，蒋绝对上他的目光，轻描淡写微笑：“好啊，哥答应你，My princess。”最后仍然不忘用正经的语气调戏曲言琛一把。
我愿倾尽所有，任你予取予求，就算你已经做出决定。
“什么舞会？”
“不论哪个时代哪个国家，总有一些卖国求荣的人。”扯唇笑容嘲讽，蒋绝坐起身，身后曲言琛问：“那这只小坏猫怎么办？”
蒋绝回头看了一眼睡得快吐泡泡的小孩子，眯起眼，挂着坏笑用上考虑语气：“要不还是从窗口扔出去吧？”
“然后我再把你扔出去。”
“……”
最后把Lser让另一个军官的妻子帮忙照看，蒋绝和曲言琛才得以脱身。舞会是在酒店的接待厅举办，华沙许多名流都在场，装修豪华的大厅内波兰贵族和侵略他们领土的德国军官齐聚一堂，到处是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假象。
都说最虚伪莫过于贵族，可是贵族也有贵族的骄傲，而这些人却为了苟且一时，丢掉了贵族视为生命的底线。
曲言琛穿着繁复的晚礼服，身材高挑五官精致，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非常吸引人。蒋绝被Girg叫走了，不多时一个标准的日耳曼美女朝他走来，于是曲言琛立刻明白这恐怕是别人安排的一出好戏。
“你好，我叫瓦伦婷。”德意志军队中许多军官文化修养都非常高，掌握好几门语言，这句打招呼用的是发音流利的英文。金发美女没有穿晚礼服，而是同样一身带闪电标志的黑色SS军队制服，先是冲曲言琛微微一笑，然后两手握在一起背在身后，身姿笔直笑容温柔甚至有点害羞的和曲言琛开门见山：“听Girg说你是Lucas的未婚妻，是假的，对不对？”
“……”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哑巴’，曲言琛试着想象了一下正常女人遇到这种情况的反应，然后……实在想象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