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小鬼,笑。
“那还是算了,我还不想破坏了这户人家的屋子。说实在的,阿明,你还记得什么?”
“只是记忆,常识还是在的。别问我一加一等于几这种笨问题。当然,也别告诉我,我跟那个棺材脸是一对,我的胃口没那么差,那还不如那个笨笨的丑八怪。”
“我可以告诉你,你跟阿殇的关系嘛,你自己去想,或者直接问阿殇。至于你口中的丑八怪,他可是我的亲亲爱人,难道你不见我吻他?!”
厅里的气温骤降,拍摄小队的成员除陆明志,都是一副下巴掉地上的呆样子。
“什么!?”啰嗦女助理猛然惊叫出来,“为什么好男人都被男人抢走了!这还让我们女人怎么活啊?!”
“如果是你这样的女人,我都愿意去喜欢男人!”邋遢大导毒舌地说。
“大导,你不带这么欺负女人的,小心我诅咒你爱上男人!”啰嗦女助理凶狠地说。
其实这个拍摄小队的成员,都很好玩的,要么就很能闹如啰嗦女助理和邋遢大导,要么就安静得没什么存在感的其他几人。
这不,本来“一触即发”的气氛被邋遢大导的毒舌和啰嗦女助理的一惊一咋给搅和了。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邋遢大导,问他:“邋遢大叔,你还没有结婚啊?”
邋遢大导抽搐着嘴角,脸色也黑了下去,火药味较重地说:“我才三十三岁,别老是大叔大叔的叫!”
“电视里说男人过了三十岁就是大叔了。”我说这话时像男人望去,他的表情没变,在我看过去时,他那深邃无波的眼底微光流动。
许丹言和爱德华也都看着男人,因我的话而笑。
我接着说:“那我是最大的大叔了。”
一只乌鸦从众人的头顶飞过;两只乌鸦从众人的头顶飞过;三只乌鸦从众人的头顶飞过……
好半晌,邋遢大导说:“小弟弟,你的冷笑话真冷!”
“呵——呵——呵,是吗?”我低头撇嘴,我哪有说什么冷笑话啊,这些人,会相信我的也就只有男人和许丹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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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男人、许丹言、陆明志三个人走到外面说话了,当然,我们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在他们三个到外面说话的时候,爱德华告诉我他失踪三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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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从海边别墅离开时,大雨就已经下了起来,却没有想到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因为台风登陆的时间预估错误,而且台风的强度直逼台风警告的黑色标志而走不动了。
所以,爱德华在半路就被堵住了,风大雨大的,闷在车里的他前进不了也退不回海边别墅这里。
哪知闷在车里等待救援的他居然碰上了不要命的绑匪。
那四个绑匪是有预谋的,而且是知道爱德华是瑞国的王子。要知道,瑞国,是世界上最有钱的国家之一。
只是那些绑匪不知道,他们把爱德华劫上车后,被因台风而取消酒会而回家的许丹言看到。
然后,许丹言当然是开着车跟过去。
不过,那些绑匪的运气实在是不咋地,很有油水的肥羊爱德华是被他们绑到了,且顺利得让他们欢呼。但是电力的中断和他们物色的关押爱德华的仓库倒塌让四个绑匪傻眼。
这可能是谁会摇头叹息着说:计划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
而这时,许丹言在大狂风暴雨中总算是再次看到那辆差点跟丢的黑色面包车。
……后来,台风把车子吹翻了,不说四个凶神恶煞的绑匪在车子里像滚筒洗衣机的衣服,就是爱德华和许丹言也在车子不停翻滚中晕死过去。
他们该庆幸的,他们两辆车离海岸还有一段距离,而且还是停在一个小山包的小树林里面,不然,没被台风吹走摔死,也会被海水淹死。
这一昏,就昏了两天两夜,最先人昏迷中醒过来的许丹言,其次是黑色面包车里的爱德华。
在这里,又不得不感叹一下他们两个人被幸运之神眷顾的绝佳好运。
两个人居然都只是轻伤,除了爱德华被绑住的右手脱臼外,就只是一些擦伤和不算重的撞伤。
至于四个绑匪,因为是坏人,所以,老天狠狠地惩罚了他们一番,都成了重伤号。现在就是躺在医院的病房,也被大批警察看守着。
我会看着许丹言和爱德华憔悴的样子,是真的没有睡好。
他们虽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但因为台风,两辆车都成了废铁,手机什么的也报废,所以连求救信号都送不出去。
三天多来,他们两个和四个重伤绑匪就靠着从绑匪车里找出来的两瓶水和几包饼干过了。
直到男人找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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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当他们回到家里时,看到是管家趴在睡得吐泡泡的小鬼的婴儿床边“呼呼大睡”,和一张他们说看不懂的字条。
吓得他们以为我也像爱德华一样被谁绑架了。但是他们很快就搞清楚,房子周围的保安摄像头和保安红外线都没有损毁,可见不是绑架。
特别是男人和许丹言,他们可是知道我是人鱼,知道我可以从海里离开。
他们后来对我说,那一刻,从来没有那么的恐慌!
还好,我的身上带着手机,手机上有全球定位的追踪系统。
所以,他们三个都不敢言休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吃了些东西,就马不停蹄的开着直升机追了过来。
却没有想到,男人和许丹言以为在外地带队拍摄外景的陆明志,居然是在这个远离纽市三百多公里的小海岛上拍摄,还因为在海上拍摄时因为台风的尾巴扫到,而落海伤到了头,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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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爱德华说完,我说:“爱德华,你跟丹言太乱来了。其实你们要在家里好好的休息,让殇一个人来就好。”
“还不是担心你!你不知道啊,表哥和殇表哥看着你留下的字条时,整个人都变得冰冷极了,比那台风还恐怖。我还听到他们咬牙切齿地说:‘要是被我抓到,一定要把他用锁链锁起来!’。”
“什么?他们真的那么说?哇啊,我死定了。爱德华,你一定要救我。我跟你去瑞国好不好?!”我单手抓住爱德华的手,一脸怕怕地说。
“嗯,好。我的父亲母亲总是念叨着让我叫你去瑞国玩。”爱德华笑得很开心地说。
爱德华不会危言耸听了吧?但是想到男人和许丹言两个人那霸道又强势的性格,会那样说也是极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