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这么为我担心,我很高兴,可是,我真的不用去医院,死不了的。”疑神苦笑着。
变态继续帮疑鬼把染满了鲜血的外衣脱了下来,只见衬衫的一大半已经被血染红,看的疑鬼心惊肉跳。
疑神自己解开衬衫,慢慢将衬衫推到肩膀下,然后转身将后背对着疑鬼。
只见光滑的脊背上被血污沾染,在右肩处有一处明显的枪伤,伤口的周围凸起,还有着烧灼的痕迹。
“大神……”
疑神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疑鬼,然后低着头咬牙忍耐着。
只见右边肩膀的肌肉鼓动,伤口也更加的凸起,血液不停的从伤口中涌出,顺着脊背流淌下来,沾染了更多的衣物,然后一滴一滴的落在后座的坐垫上。
不久就可以看到子弹从伤口中慢慢蠕动钻出。
“啊……”疑神的额头上都是汗水。
啪嗒一声,金属的子弹从疑神的身体上被排出,掉落在地上。
疑鬼睁大了眼晴看着这一切。
“这……你……他……我……”疑鬼指着地上的子弹竟然有点不知所云。
疑神松了一口气,趴在座椅上,然后笑着对疑鬼说:“对这种事情你还能感到惊奇,小鬼鬼,你可真可爱。”
疑鬼想了想,也是,他跟疑神都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类,能将一个人造的子弹排出体外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那你的伤口……”
“放心吧,自己很快就会好了,只是有点流血过多,有点头晕。”疑神无力的说。
虽然看着有些虚弱,但是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痛苦了,疑鬼多少有些放心了。
说真的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虚弱和无力的疑神,疑鬼竟觉得有些稀奇,忍不住一直看着他。
“怎么了?”疑神被看得感觉怪怪的。
疑鬼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我来开车吧。”变态一把将疑鬼拉到后座,自己爬到驾驶座的位置上去开车。
疑鬼看着脚下的血,无奈的摇摇头,扶起疑神,自己坐在后座上,然后又扶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呵呵,小鬼鬼,你真体贴,我好爱你。”虽然语气是弱弱的,但是却好像恢复了从前的不知羞耻的样子,惨白的脸色好像恢复了一些。
“少说话,多休息吧你。”疑鬼竟然害羞了,别开眼晴,嘟嘟囔囔的说着。
变态启动汽车,汽车蹭一下蹿了出去,然后猛的一个刹车。
“啊!你会不会开车啊!”疑鬼大吼着,刚一个急刹车,他差点把疑神扔地上。
“会会,这么多天早看会了,哈哈哈哈。”变态大笑着再次发动了汽车,以极快的速度飚了出去。
“啊?看会了!喂喂喂,你有没有驾驶执照啊!喂,我们的命可都在你手里的!喂,我还不想死啊!啊啊啊啊!看右边!看路啊!刹车刹车!直走,方向盘别动啊!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停车!停车!呕~我要吐!啊啊啊啊啊啊~~~~”
在疑鬼的惊叫声中,这两绿色的二手QQ晃晃悠悠左摇右摆的向着前方“安全”的驶去。
姑姑慢悠悠的来到信家大门门首的时候,信家大大院里早就巳经恢复了夜的寂静。
姑姑轻轻按响了信家的门铃。
“请问哪位?”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我是疑意,我找你们当家的。”姑姑很自然的说。
那边寂静了好一会,估计着是去争取信家当家的同意了。
“对不起,当家的巳经睡了,现在很晚了,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如果没有急事请您明日再来。”
“没有急事我会半夜来按你们家的门铃?叫你们当家的起来,我什么事他心里清楚。”姑姑毫不客气的说。
“这……”
“少废话,告诉他我找他是说疑鬼的事情。”姑姑厉声说着。
过了一会,门锁咔哒一声打开,大门缓缓的打开。
姑姑带着疑虑在天将亮的时候,迈进了信家的大门。
信家的人招呼姑姑和疑虑来到了客厅,很快信家的当家信奉便出现了。
“呦,您可是稀客啊,这大半夜的是刮着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信奉来到姑姑对面,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说。
“哼,还是一样笑得那么死不要脸的啊!”姑姑笑着说,却无视对方伸出来要握的那只手。
信奉不愧是当家的,虽然姑姑说着刻薄的话语,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显示任何的不满,依旧是笑容可掬的样子。
“您也还是一样一张刀子嘴见面就得剜人家几块肉啊。”信奉指了指沙发,“请坐。”
“都是老熟人了,我看也废话少说吧。”姑姑坐下,翘起腿来身子向后一仰,气势逼人。
“我就喜欢你这么直接。”信奉笑了笑说,“听说你是为了说疑鬼的事情来的?”
“不,我是为了宫逸贤的事情。”姑姑说。
信奉愣了愣,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是说疑鬼的事情吗?”
“对啊,我骗你的,要不怎么把你从被窝里拖出来?”姑姑狡猾的笑笑,“还是说你不想听,现在想回去睡觉?”
信奉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干咳两声,说:“既然您都进来了,我身为一家之主当然要招待了,哪有我自己回去睡觉的道理。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放人。”姑姑干脆的吐出两个字。
信奉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锐利的瞪视着姑姑,而姑姑也毫不示弱的回视着,坐在旁边沙发上的疑虑似乎都能想象到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火花四射的情景。
第一七九章
姑姑深夜来到信家,见了信家的当家,开门见山直接让信奉赶紧放人。
“放人?”信奉冷哼一声,“不知道您说的什么。”
“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抓了宫逸贤了吧。”姑姑说。
“是又如何?他半夜私闯民宅,我们抓了他没什么好说的吧。”信奉说。
“私闯民宅?你们要不抓了瑶希他会大半夜跑你你们这来?你们不要恶人先告状。”姑姑眼神锐利的瞪视着信奉。
“那瑶希可已经跑了,我还没问你要人呢!”信奉捉高嗓音说。
“向我们要什么人,人又不是我救走的,你们没看住能怨我们吗?”姑姑不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