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的不想做出这样一只宠物犬的谄媚举动,但若是我紧张小白大白的心情被男人利用得彻底,那么,我除了对男人的话言听计从之外,难道还能反抗吗?
男人对于我的举动很高兴,让我游上玻璃缸的顶部,然后,男人不顾水湿了他的衣服,把我抱出玻璃缸。
一边擦着我的头发,男人一边说:“小鱼这些天都很听话,所以,我让船停了,等一下就带你去看你的鲸鱼朋友。”
小鱼,这就是男人为我取的宠物名,真是难听死了!
我点头。男人突然低头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
我吓呆了!捂着被男人亲过的唇。
该死的,这个可恶的男人忍不住了吗?!
“小鱼,这是亲吻,表示喜欢的意思。”男人拿下我捂在自己嘴唇上的手,“小鱼也喜欢我吧,那就亲亲我。”
男人啊男人,我才发现我从一开始就看错你了,你不是在把我当宠物养,而是当一个幼儿去养,难怪给我取了一个那么幼儿化的名字!
不过,我还是不懂男人的心思,难道他发觉什么了吗?
“如果小鱼不亲我,我就让船长把船开起来。等小鱼什么时候想亲我了,我再带小鱼去见你的朋友。”
男人红果果地威胁。
第十章:说话
我闭着眼睛自我催眠了十几秒,催眠自己现在不是有着人类思想的人鱼,而是一只听男人话的宠物犬,既然男人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不就是亲男人吗?以前又不是没有亲过,男人鱼都亲过。电视上那些对宠物极爱的大人小孩也都跟他们的宠物玩过亲嘴的。
男人见我闭着眼睛,以为我是不听他的话,说:“那我去打电话叫船长开船了。”
我差点脱口而出“不要”两个字。
我忙睁开眼睛,双手揽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笑得很得意,等着我的亲吻。
我真想撕碎了男人的邪肆笑容,然后把男人打晕,变成他的样子去把小白和大白救走。
可是绝对不行,不说我不熟悉这艘船的结构,更是不熟悉男人除了在我面前之外的性子是什么样的,不然一出去就露馅了。因为在这艘船上一个多月了,我见的人也就只有男人,和那清洁玻璃缸的三个人,那三个人似乎是男人的属下。
还有就是,如果我变成男人的样子把小白和大白救走了,那么我从一开始就极力隐藏的能力不就被大白于男人的眼睛下吗?
那种下下策就当没有想到吧。
所以,我非常纠结着往男人性感的薄唇上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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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我包得很严实,别说露出一片鳞片,就是半根头发都不露出来,然后公主抱式的抱法把我抱着走出房间。
终于出房间了,我很想掀开头顶的披风帽看一看,还没有动作,就被男人看出来了。
“小鱼,你要是敢掀开来,我们就回房间。”
我把头埋进男人的胸膛,从心底狠狠地问候男人的家人。
从男人轻轻震动的胸膛看得出来,我的举动愉悦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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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弯弯绕绕的走了二十几分钟,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我感受到了海水的味道,和小白大白的气味。
我想掀开风帽,但是怕男人反悔,强忍着。或者,男人这样做,不啻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在我想来,我的人鱼身分当然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就算等过不久带着小白大白逃走了,也不会整片大海都是捕捉我这条人鱼的船和人。
“可以掀开了,小鱼。”男人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掀开头上的风帽,顺着小白大白气味最浓的地方看去。
它们看上去还好,身体上的枪伤已经长合了,留下几道难看的疤痕。
它们撞着铁栅笼,发出巨大的声响,水溅到站在吊桥中间的男人和我的身上。
我扭着身体要下去。
男人当然是不可能让我下去的,反而还更是收紧了抱着我的腰背和鱼尾的力度。
“小鱼,你要再挣扎,我就让他们对它们开枪!”
隐在披风下面的手紧紧地握成拳,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就看着拿头不停顶撞铁栅笼的小白大白。
其实我也知道男人不放下去的理由,无非是怕我逃走。男人其实是想多了,小白大白还在他的手上,我怎么逃啊?!
大家有看过摩托车后座的两边挂着笼子装活禽的样子吗?
现在,关着小白和大白和铁栅笼子就吊在男人脚下的吊桥下面。
铁栅笼一半浸在海中,一半浮出水面。
这个吊桥是网状结构全封闭式的,是为了给捕捉到的鲸鱼喂食而用的。只是现在的吊桥下面,只有小白和大白两头白鲸,其它的十几个巨大铁栅笼里,什么都没有。
我想,会不会是因为发现了我这条人鱼,所以男人才会急着往回赶呢?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这吊桥的下面就是小白和大白这两头大家伙。忘了说了,被抓的那天,小白是原形被抓的。
我不敢再挣扎,男人的威胁有时候不仅仅是言语的威胁,而是真正的行动上的威胁!
“小鱼乖。”男人低头在我的唇上浅啄一下。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是被气红的,特别是从男人的肩膀上看过去,男人的那三个属下惊讶到眼睛都快掉出来的样子,然后我的眼睛也气红了。
人在愤怒的时候,总是会失去冷静。我说话了。不是用人鱼的声音,因为我不会人鱼的声音。而是说话。
“我……邀(要)——水(下)——去。”我在说出第一个字时就清醒了过来,忙卷着舌头,如同一个刚牙牙学语的幼童那样说话。
男人露出又激动又惊喜的表情看着我:“我就知道小鱼很聪明。我还在想小鱼什么时候会说话呢?当初小鱼昏迷时我就为你检查过,你的牙齿根本就是人类的牙齿,就又检查了一下小鱼的声带。如果不是看小鱼的鱼尾和鱼鳍是真的,如果不是在极地那种地方发现小鱼,我还以为小鱼是人假扮的呢。呵呵,不枉我这一个多月天天念书给小鱼听。”
“小鱼不亏是人鱼,声音真好听。来,叫我殇。”
一个多月了,我总算是知道了男人的名字叫殇。那三个属下叫男人为BOSS。
我撇头,不再开口。
“要是小鱼叫我,我就让你下去。小鱼不看它们撞得头都有伤了吗?”
这个男人,威胁利诱运用得比任何人都娴熟,我的弱点被他抓得死死的。
我嘴巴张合了几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叫:“殇。”
本想叫错,但想着要是叫错,男人肯定会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教会我叫他的名字为止,还不如很聪明的叫准一点,反正我在男人的眼里就是一条聪明的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