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刚想回复他时却又转念一想,随即改口道:“我们定是见过面的。”
“哦?那你到是说说是在何时地?”
向晚易转了转眸道:“就在那桃花林中的九曲回环沟之处。”
“桃花林?”
“梦境中的桃花林嘛。”向晚易一副‘这都不懂’的神情。
“罢了,本宫到是问你,你可愿跟我回去?我瞧你这相貌倒是甚符本宫口味。”
他把我向晚易当什么人了?禁脔?“我可不去,你要杀变杀,何必那么拐弯抹角。我向晚易堂堂一男子,行得端坐得正,可不愿只成一个禁脔。”
“向晚易?这名儿也熟悉。”随即又转了话题道,“本宫可没说要让你成禁脔。”
“那是什么。”
“妾侍。”
草他妈的还不一样。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说您是什么身份,先说了爷再考虑考虑。”
那人却皱眉道:“你没听说过‘寒烟宫’么。”
“寒烟宫?”一听就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邪教组织。
“本宫便是寒烟宫宫主。林寒烟。”
这么巧,也姓林?“寒烟宫的规矩多么。”
“不多。”
“那我不去。”
“多。”
“那我更不去了。”
“你在耍本宫么。”
“不,我是在耍自己。”
可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已伸出了那洁白如玉的青葱手指,电光火石之间,就扼上了他的喉道管。
所以说,装牛叉,是要付出待见的。
“去不去。”声音丝毫没有因为他此时的动作而变得猥琐,依旧是那粘腻的声线,只是此刻却微带着不耐烦。
冷汗潺潺滑落,向晚易陪着笑道:“去。我当然去。”好死尚且不如赖活着,何况是不得好死呢?向晚易在心中为自己辩白。
第一章:时人已知处(三)
于是向晚易就这么同林寒烟去了。
只是向晚易始终在伺机逃跑,让他作妾侍,得,下辈子吧。
天幕洁白如画色,小桥流水倒也别有一番景致。只是却不知此时马车之上的二人,又在想些什么。
金黄流苏翻转,一豪华刺绣马车在官道之上行驶着,一驾车老者时不时地挥舞马鞭,当下只听达达马蹄声不绝如屡。金黄阳光斜照而下,一派的和睦景象。
车内,向晚易百无聊赖得瞧着对面那闭幕沉思的男子,心中思量着究竟该如何逃脱生天,他的目标可是在小沟小巷之中过一生,而不是在江湖武林乱七八糟的地儿飘来荡去。
“在看什么?”粘腻的声线再起,只是如今倒带上了些许的百无聊赖。
反应过来之后,向晚易微不可闻地红了红脸,看男人看到发呆也真有自己的,心下微有些恼意,却也很快回过神来,突然恶趣味一上来,开口就说了句,“看你长得美呗。”
可刚说出口就后悔莫及,丫发什么春?
林寒烟微微一笑:“怎么说的话也如此熟悉?”
向晚易翻了个白眼:“瞧这话说得,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林寒烟却双眼闪过一丝迷茫,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为何,向晚易望着他此时这副模样,心跳竟有些微微加快。不得不说,这家伙的确美得人神共愤。
“或许是失了忆的吧。”
“或许?”
“本宫曾遭人暗算,伤了脑子。到如今那些个往事倒真的记不太全了。眼睛虽恢复了些,却也望不大清。”
向晚易皱眉思索了会儿。想起之前这林寒烟将脸凑到自己面前才说似乎以往见过自己,现在想来他竟还是个深度近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原地摆了个‘我日’的动作,却发现对方一点反应也无,想来这厮果真是个高度近视。大概模模糊糊地只能看到个轮廓吧。
既然如此,那这厮岂不是凭着感觉就将他给伤了的?伸手不自觉得抚上膝盖处早已包扎妥当的伤口,或许他该思考的不是怎么逃脱,而是接下去该怎么自保吧……
“奇怪,本共同你说这些作甚。”似自言自语,林寒烟瞬间又成了之前那个冷漠妖娆的男子,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迷茫之色。
“这是回寒烟宫?”
“不是。”他淡淡道,“去冷家庄。”
“冷家庄?”
“冷家公子大婚,武林上众所周知之事,怎的你都不知道?”
“呵呵。”向晚易讪笑两声,“爷我可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也是必然的。”
他应了声,继续面无表情道:“冷家大公子与弄潮儿大婚,弄潮儿是本宫姬妾之一,本宫总该是去表表态的。”
原来是去砸场子的。向晚易不置可否,继而疑惑道:“话说你有多少姬妾?”
“未曾计量过,许是甚多吧。”
向晚易嘴角抽搐。“你还喜欢女人?”
“既是女人,本宫定当是喜的。”
“那我还是男人呢。”向晚易似乎有些愤怒了。
“男子也未曾不可。”
向晚易挺尸倒地:原来丫是个双性恋。
那么现在的情况是林大宫主带着自己的现任男宠前去砸自己的前任姬妾的场子么。
牛!您真他妈牛逼。我向晚易还真没有这么佩服过一个人!
可林寒烟完全没有一点自觉,依旧面色如常地淡淡道:“易儿,本宫喜欢在上面,可好?”
向晚易还在那一声‘易儿’中抽搐不止,这边厢他又抛给他一个大炮:在上面?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顿时无语望苍天。纠结片刻,还是决定选择沉默。
他妈的我沉默还不行么。
第二章:时鸣春涧中(一)
怎的不说话。”林寒烟淡淡皱起了眉。
他妈你让老子说什么。说老子喜欢被人压么。“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说来听听。”
“你那叫弄潮儿的妾室是怎么离开你的。”
“这女子太过聒噪,本宫便将她逐出了宫。”
操,逐出宫了还不放过人家。“那你如今还去她婚礼之上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