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对了,此处为何处?这冷家庄何时才能到?”向晚易打着哈哈。
“此处么。”方才还含笑的某人此时却缓缓将勾起的唇角放了下来,望着外边的绝美风景轻声道:“此处似是为‘幽崖’,本宫便是在此处受的伤。”说罢伸手轻轻拂过自己头顶额际被发隙微微遮挡住的一角,向晚易方才看清那处似有一极其模糊的菱形疤痕,又出神轻声道:“都已记得不太真切了。”
向晚易皱眉,如今这厮的表情是,脆弱?
突然他就想起了一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嗯,果真是极有道理的。
如今他便相当于是由林寒烟养着,既然林寒烟是他的衣食父母,那么父母难过了,他作子女的安慰一下当然是极有必要极其应当的。想及此,向晚易向前一拍林寒烟的肩膀,“哥们儿,过去的就过去吧,想开点啊。一天到晚纠结过去你不烦么。所以过去的就当是一场梦。谁会与一场梦斤斤计较。所以失忆了也未尝不是件坏事。我想失还失不了呢。”
可谁知林寒烟却怔怔望着向晚易,半晌才吐出一句:“原来易儿也有聒噪的一面。”
向晚易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孝敬父母还他妈是个技术活。
夜晚暖风阵阵,树林之中枝杈繁茂,吹得树叶微微响动,着实沁人心脾。树下这驾马车的小仆拾来了柴火燃了一堆烤了些野味后,又回归到了暗处。
向晚易暗暗咂舌:跟着宫主,有肉吃啊。
野鸡的香味很快四溢开来,于是进餐就在向晚易不断腹诽这丫吃相如此优雅为哪般中结束。
凉风习习,微风缕缕。
双手拯着头,平躺在了落叶铺就的平地上,天幕中已漫出了点点星光,璀璨奢华。
“诶。”向晚易身未动地对着林寒烟道:“你的下人是怎么唤你的。”
林寒烟望着向晚易的姿态微微皱了皱眉,终是也犹豫着学着向晚易地模样躺下,方才道:“他们都唤本宫公子。”
“本宫本宫的,不累么。”鄙视的语气。
“似乎,累的吧。”踯躅的口吻。
“那我叫你什么。”漫不经心。
“寒烟吧。”微微含柔。
“寒烟?”反问。
“何事?”
“咳咳。”被口水呛了。
艳阳高挂,露水如珠,花娇草盛芳菲。
“你知道江湖上有个叫夜弄弦的么。”马车内,方桌旁,一个俊儿郎。
“夜弄弦?”林寒烟微微动了眉头,“唔,这名儿也熟悉。”
向晚易无语。他妈怎么什么都熟悉?“你还有什么是不熟悉的?”
“唔,都熟悉。”林寒烟的鳞波大眼划过一缕迷茫。
向晚易一呆:嘿还挺可爱。
“可爱?”随即又喃喃地自言自语了起来,嘿我他妈是不是瞎了狗眼了说一个把杀人当做砍白菜的人可爱?
“想起来了,夜弄弦不就是之前来寻我过的那个男子么。唔,长得也甚的我意。”
向晚易嘴角抽搐:“大哥,所有好看的男子都甚的你意吧?”
林寒烟皱眉想了会儿,随即摇头:“不,我不喜欢墨玉。”
“墨玉?”墨玉又是哪颗大白菜。
“墨玉为我师傅。”他继续道:“即使长得美,我也是不喜欢的。”
“哦?为何?”向晚易好奇了。
“因为墨玉喜欢在上面。”
向晚易挺尸:原来是乱伦。和自家师傅乱伦。所以是因为自己被压了所以才不喜欢么。
“若是换做你在上面呢。”
此会儿林寒烟却坚定道:“绝无可能。”
“这又是为何?”
“我的武功不如他。又如何有可能。”
他恍然明白了,感情这孩子一直都在和自家师傅玩暧昧,啧啧,果真是重口味。“用春药媚药芙蓉膏呗。”向晚易不置可否得甩出这么一句来。
“唔,此计甚妙。下次许可以试试。”
向晚易沉默。甚妙···甚你妹啊!
马车嘚嘚前行,暮烟流转,草木飞散,此地彼地,故人路人,均在流水逝去之间。
冷家庄抹金大字一派威武色,门前两座石狮雕像,气派威严,肃穆庄重。四下里青色装点,壁树相连。点点红色将府邸围绕,耀眼流苏,流光溢彩,将府邸扮作一名似娇似柔似含羞带怯的温婉女子。
此番是向晚易第一次瞧见古代的为二建筑,不免唏嘘两声,以示自己的激动心情。谁知他身侧的林寒烟却嗤笑一声,嘲弄道:“不过尔尔,与我寒烟宫是云泥之别。”
向晚易白了他一眼,直接下了马车,突然想起如今自己在他手中似乎没有装逼的资本,于是又回头对他咬着牙笑笑道:“接下去打算如何?”
“先去客栈,准备一番,参加三日后的婚礼。”
无所谓得挑挑眉,如何安排都是林寒烟的事。他向晚易可不想去凑这份热闹。等他忙完了这七七八八的江湖恩怨,再回寒烟宫去当禁脔,啊呸个禁脔!这叫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想及此,向晚易更是郁闷得白了眼林寒烟,便不再理他。
客栈很热闹,相必都应该是来参加冷家庄的婚礼的。
可是即使如此热闹的场景,也无法改变向晚易的心情。阴霾。很阴霾。烦躁得揉了揉自己的长发,在自己的房中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该去找林寒烟好好说明一番。
直接来到他的房中,却发现门没锁。推门而入,望着房中场景,他呆了一呆,瞬即,脸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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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做梦版——
“大哥,该不会所有好看的男子都甚的你意吧?”
“怎么会。我的心中至始至终均只有易儿一人,易儿为何不信?”
“那你和他还,还··”
“我也是被逼无奈,他的功夫比我强,我又怎么反抗的过···”
(orz……无力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