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的反而是赵鹏志,还是有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因为他没找到辛健不知道还要不要给他打饭,然后刚巧赵鹏志在他旁边,才跟他说这几天辛健几乎就没在检察院里待多久。
“成天在外面开会,我昨天就是在分院看见的他。”
付志当时愣了一下:“开会?”
他因为连着几天都在档案室里,倒是真的不知道辛健在忙什么。
这家伙回家了也什么都不说。
“好像是代表会吧,我看他挺忙的。”
赵鹏志会比较留意辛健也是因为这个敏感的时候,任谁都会多投入一点注意,辛健基本上每天早会结束没多久就要出去,差不多下午了才能回来。
这么下去,别说案子,连吃饭的时间都快不够了。
付志当时没吭声,回到办公室才给辛健发了一条短信,问他在什么地方。
但是对方没有回复。
大概在晚上快要下班的时候,辛健才满是疲惫的推开办公室的门,第一件事是把外套给脱了,然后有点无力的瘫在沙发上:“这群混蛋!”
他扯开领带,烦躁的闭上眼睛。
付志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你今天去哪儿了?手机一直没开机。”
“开会,手机被没收了。”
睁开眼睛看了付志一眼,辛健喝了两口水然后坐起来:“来回来去就这么几个手段,也用不腻。”
对面付志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招数不在老还是旧,主要是管用。”
看辛健现在这副样子也知道了。
辛健冷冷的笑了一下,满心都是愤怒:“想用这种办法找我麻烦,他们想的太容易了!”
第5章
在连着开了近一个星期的会之后,辛健终于进了医院。
急性阑尾炎。
他是半夜被送进去的,然后付志第二天跟高检请假,理由是要照顾辛健。
这理由让李磊笑了整整十五分钟,但是,检察长却立刻就批准了。
那之后,所有找辛健和付志的电话也好,会面也好,全被卡在了高检,因为两个人全在医院里。
医院证明是司徒茁找人开的。
写的病情不太像急性阑尾炎,倒是象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的。
辛健就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小时就连夜出院了,到家的时候,付志先给他下了碗面,看着对方吃的很夸张不禁摇了摇头:“我去请假的时候,旁边几个检察长的表情真精彩。”
忙着吃面的人只是很浅的笑了一下,然后一鼓作气把一碗都吃完了才喝了两口汤。
他差不多一天没吃东西,熬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付志把菜往他面前推了一下示意他吃点菜,然后去帮他再弄点汤。
辛健在他后面满足的咂了咂嘴:“这招我还是跟处长学的。”
以前也有过因为案件面对的压力太大,处长干脆对任何人避而不见的情况,只不过处长可以找个借口跑去外地,他没有那种天时地利,也只能自己人为的制造机会了。
不过,想到付志的请假理由,辛健也笑了:“你那个理由是在变相的出柜么?”
厨房里付志没回头:“你自己领会吧。”
“你这话可比白常民的好理解多了。”干脆站起来凑到厨房一把自后面揽住付志,辛健蹭在他肩膀上,被折腾了几天没刮过的胡渣刚好刺到付志的下巴:“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我的男人味。”
付志被他扎的难受,只能往后缩了一下:“你别味的你自己吃不下去饭就好。”
刚说完辛健在他颈后不重不轻的一捏:“你说啥?”
差点把碗直接扣锅里,他回头看了辛健一眼,没来得及发火,对方一个吻压过来。
两个人中间还有一碗端在付志手里的汤。
就着这种带了点危险的姿势一直吻到心满意足,辛健微微后退的时候还很刻意的舔了舔嘴唇:“饿死我了……”
下一刻付志把碗随手扔在锅里,翻身把辛健压在平时放酒的小吧台上,按着对方把刚才的吻接了下去。
这几天,辛健一直累的象死狗一样。
白天几乎都耗在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活动和会场,晚上还要熬夜研究卷宗,甚至要大半夜的跑去钱真那里商量案情上的东西。
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之前有过经验,知道白常民是什么做事风格的人,付志不是不担心辛健还会再遇到一次之前那些恶心人的事。
但是很怪,这次付志虽然也担心,也上火,却没有那么焦躁。
大概是早有觉悟这次两个人进退都会一直在一起,即便是知道辛健在外面的日子不太好过,付志依然还能在档案室里坐得住,坚持把之前的所有旧档案都翻了一个遍。
一吻结束,付志气息有点不稳的看着辛健,对方眼底漾着一层笑意,一只手还扣着他的后脑,满脸的揶揄:“你不是想在这儿做吧?”
难得付志这么急切,搞的辛健莫名的很兴奋。
接收到对方的挑衅,付志淡定的扬了扬眉,然后伸手去解辛健的衬衫口子,慢条斯文的回答:“未尝不可。”
动作很慢,带着点蓄意。
所有扣子都解开,付志俯下身子很轻的咬了一下辛健胸口的一点,听到头顶压抑的轻哼,满意的扬了扬嘴角。
两个人有点疯的在厨房里做足了前戏,一直等到彼此都已经快到极限了,辛健才把付志一路扯到浴室,打开莲蓬头将对方压在浴缸里。
“我觉得这地方比较有情趣……”
辛健的力气有点大,付志被撞的直犯懵,没等他回话,辛健抓过旁边的润滑膏摸上了一点就直接捅了他后面。
“……你!”
付志连话都没能说完。
下面的发展主导权已经不在他手上了。
眼镜泡在浴缸里,衣服扔了一地,四处凌乱的杂物简直象狂风过境。
两个人彼此累到精疲力尽了才相拥着坐在浴缸里,辛健在底下承受着付志的重量,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他的头发:“我听说庄一伟的情况有点好转了。”
之前跟钱真打电话的时候对方提了一句,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付志很轻的哼了一声,精神不是太集中:“醒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似乎有苏醒的迹象,医生说他意志力很强。”换了一般人,连手术都挺不过来,庄一伟一直没有放弃过。
大概人一旦有了非做不可的事,就会形成一种执念吧,
他们这群人,似乎都被逼到了一个末路穷途,不豁出一切,最后都觉得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