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福利章就补偿一下了。
话说明明记得有蹭玄学啊,
难道是做梦?
看来是做梦。
第20章 第 20 章
莫琼是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弄醒的,一醒来就看见胸前窝着一个黑脑袋,脖颈以下像是有什么软滑的东西蹭来蹭去,他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色一时红一时黑,压着嗓音说,“眉喜,你在干什么?”
那人抬起头来,扣住他的后脑就是一顿亲,莫琼觉得唇珠都被他舔麻了那人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晕红着一张脸,乖乖巧巧地说:“早。”
倒像是他被占了便宜,莫琼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还没有洗漱。”眉喜红着脸傻乎乎地笑起来,“只要你在我面前,我就想亲你。”
莫琼脸也红了,推搡他,“起来起来。”
这边洋溢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氛围,山庄迎来一位地位尊贵的客人。
本来问剑山庄连喻怀瑾都请到了的消息已经引起轰然大波,这会又来一位,连庄主都要亲自在门口迎接,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正是太阳初上之际,喻怀瑾昨晚就接到消息,今天难得在容华的怀里起了个大早,两人站在人群前方,沉默不语,但是交叠在一起的衣袖里,两只手在愉快地聊天。
“我哥,啰嗦就算了,还有一毛病。”
毕竟族长的八卦不是想听就可以听的,容华珍惜这个机会,回问到:“是什么?”喻怀瑾撇撇嘴。
“表里不一。”
天边扬起红霞,一顶木制的轿撵被人抬着腾空而来。
容华数了数,也就四个人抬轿 ,虽然这些人轻功卓绝,但是远不至于排场大。
轿子被放在地上,很奇特,没有轿帘,是同样材质的木门,镂空着几处。
轿子动了,众目睽睽之下,这顶轿子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分离重组。
齿轮摩擦,木板挤压旋转,顷刻之间这顶摸不透风的轿子就变成了方澄泓常坐的轮椅。
在场都是见识颇多的人,即使亲眼目睹,也只是在眼底划过极深的震撼与忌惮。
方族很少在江湖上出面,这一次竟然到问剑山庄来了,说实在还挺蹊跷,且不论素来与问剑山庄无什么交情,但就方族在江湖上正邪两道均有族人……
是敌是友还不分明呢。
“方族长。”陆粼淡淡道。
方澄泓看着自家趁人不注意给自己扮鬼脸的弟弟,心里发笑,脸上不显分毫,“见谅,实在是庄主要找的人与我有些渊源,这才厚颜赶来。”
“不敢当,这是陆某的荣幸,请进。”
方澄泓淡淡地笑了,他笑起来干净剔透,让人感觉随时会有翩然的雪花落在肩上。这个男人年纪轻轻位高权重,本该是气势锐利,威严沉肃的,但是他不是,他甚至温和无害 。
但也正因此,让人更加忌惮,往往这样的人才最可怕,你永远不知道他温软的外表下隐藏的是怎样的威严。
问剑老人脸色沉沉,他看着这些牵扯在一起的人,七重殿殿主,握瑜剑喻怀瑾,甚至连方族族长都被牵扯进来了。这一切,是死去的人干的吗
他怀着巨大的恶意和不甘,被视为耻辱与仇敌,尸体不得葬在家族的墓地,灵位不得摆上供桌,灵魂被视为恶鬼封印,包括这个人,本该闪耀的名字也不复存在。
他从未被外人所知,死后也被家族除名。他的罪行罄竹难书。
众人纷纷让开路让他经过,陆粼落后半步跟在他身后,与他说话的时候也是弯下腰聆听。喻怀瑾眉间微皱,
“容殿主。”容华和喻怀瑾一起回头,身后的男人剑眉星目,眉眼间却有着疲态,正是林南葵。
容华点头示意,“林少侠。”林南葵走上前抱拳,“打扰。”他又看向喻怀瑾:“久仰大名,失敬。”喻怀瑾面容冷淡,唇角自带的笑意也被他压了下去,他点头,“林公子。”说完便走到一边去了。
林南葵还以为这人是为了不打扰他和容华,“殿主有越人的消息吗?他离开洛阳之后我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容华微愣,点点头:“越人在广陵有些事。”
林南葵闻言松了口气,“多谢。”他如释重负般地走了。
喻怀瑾凑过来,脸色臭臭的,“虽然这种事情没有对错,但是我看见他就来气。”
容华拉着他往里走:“那我们就不看他了。”
众人落座,大厅中气氛凝肃,落针可闻。
陆粼淡淡说:“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动机也不清楚。如今聚在这里为防消息泄露引起动乱,邀大家来共商对策。”
上元门的来的大弟子冷哼一声:“ 这种邪门歪道,就算不知道幕后黑手,想来也和那些邪派脱不了干系。这几年邪道行事嚣张,不如借此机会,好好杀杀他们的锐气。”
澹雅门却不认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说话的是长相温柔的女孩。
澹雅门门中都是女子,她们习得是音杀,和仙乐门习得是同一门技艺。
“且不论幕后黑手究竟是不是中原邪道,但就它们来自苗疆,便不能否认有人想借此挑起纠纷,渔人得利。”
“我同意,”林南葵道。“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弄清楚谋后之人,才可以对症下药。此人居心叵测,藏头藏尾,擅长幕后算计,不及时把他揪出来,后患无穷。”
林南葵明面上是大弟子,实际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长清门下任门主了,因此说的话也要有分量一些。
但黄巾门的胖儿子一向目中无人,此时就开始嚷嚷了:“有一点幕后之人的消息吗?口口声声说着揪出幕后黑手,但完全就是没头的苍蝇,与其费尽心思去找,还不如把那些炼蛊的邪道一锅端了!”
“可以啊,”澹雅门的女子说:“你们黄巾门打头阵,我们跟在后面,需要什么我们补给什么。看你说的那样轻易,想必实力非常,独战不在话下吧。”
“你!”那胖子脸都憋红了,澹雅门又淡淡加了一句:“上元门与你意见一致,不如你们一道?”
容华仿佛看到了女版的喻怀瑾,他们俩联手战斗力肯定非常强悍。
上元门的大弟子脸色也沉下来了,“你是想把自己置身事外吗?果然女人就是女人。”
喻怀瑾不咸不淡地助攻:“看来阁下不是女人生的了,真好奇您的品种。”
此话一出,那大弟子看了他一眼,脸色一白,不再言语。
喻怀瑾嗤笑一声,“诸位口口声声说没有消息,束手无策,但不是所有人都毫无头绪。我们聚在这里共商对策,可不是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转……”
他语气森然,“你把我们当什么了?空有武艺的莽夫么!”
胖儿子心里一跳,垂下眼来不敢和他对视。
陆粼见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表示在座诸位都是有头有脑的,必然可以兵不血刃……
一场会散下来,都有些口干舌燥,喻怀瑾想回去和哥哥交换一下消息,半路上被人拦住。
是澹雅门的女孩。
她笑眯眯地看着喻怀瑾,完全忽略了容华,“喻怀瑾,没想到你这么有趣,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好看的姑娘总是让人心情愉悦,长得好看x_ing格又好的姑娘就更招人喜欢了,喻怀瑾唇角立马上扬,“当然,我也很欣赏你,敢问姑娘名讳?”
“傅再枝。”女孩笑得爽朗,“有空一起喝个小酒呗。”
喻怀瑾哀叹一声,“真是相见恨晚啊,傅姑娘。”
“怎么了?”
喻怀瑾痛心疾首,“若是两三年前我们遇见,肯定要不醉不归,如今我是喝不得酒了。”
傅再枝深表同情地点头,“看来你也是个好酒之人,喝不到酒的痛苦我理解。永远都会这样吗?”
喻怀瑾立马亮着小眼神,“这倒不会,大概……再有个一两年。”
那也不晚!届时再约,你今日可欠下我一顿酒了。”
“好好,我绝不会忘。”
傅再枝笑着向他摆摆手,走远了。
喻怀瑾脸上的笑就没有散下去。
容华提醒他,“人走远了。”
“我知道,”喻怀瑾笑意盎然,“这样的女孩真讨人喜欢。”
“你喜欢?”容华不带什么情绪地问道。
“我喜欢啊。”
喻怀瑾拍拍他的肩,“走了走了。”
容华无波无澜地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先走了。
“今晚我不想和你一起睡了?”
“为什么?”喻怀瑾满脸疑惑,澡都洗了,他都躺到床上了,现在和他说不睡了?
“就是不想。”容华不知道怎么说,今晚就是不想和他睡。
喻怀瑾可怜兮兮地说:“大侠,你看看,我床都给暖好了,你不要这么无情嘛,以前我们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容华硬邦邦地说:“不想,今晚我睡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