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将这几招剑法串联起来,蓦地里心头大震:“师父是说,若我改邪归正,不但我可重入华山门户,他还可将小师妹配我为妻。师父使那数招‘冲灵剑法’,明明白白的说出了此意,只是我胡涂不懂,他才又使‘弄玉吹·萧’、‘萧史乘龙’这两招。”
见令狐冲满脸喜悦之情,收也收不住,无奈掩面。李慕白在心中痛骂:“这个令狐冲是白·痴么!刚才你师父招招制你于死地,眼见来硬的治不了你了,又改了软招,你这人,果然掉进坑里了!还想兴高采烈、心甘情愿掉进去的!”
只见岳不群长剑一横,在他自己口边掠过,跟着剑锋便推将过来,正是一招“弄玉吹·萧”。
剑锋突至胸前,身侧长剑来不及格挡,如此只有反手攻击岳不群,可这个白·痴令狐冲又哪里下得了手。果然瞧见岳不群眼角的弯度,是要给这个白·痴一个流血教训,可那剑锋削的不是胸骨,而是朝脖颈去的。
也不知是因为交情,还是认为令狐冲命不该绝,竟出手一道气剑斜斜击中岳不群的长剑,打向自身胸口,登时一个踉跄,喷出一口鲜血,吐在了令狐冲惊愕的脸上。
“是谁在那?还不现身!”
场中方证大师厉声一震,李慕白一愣,侧首,东方却向寺外跑去,还把奥利奥拎走了,独独将自己丢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过度好了,终于可以露脸了,可是……脸呢????
第64章 示威
事态变化不过陡然之间,令狐冲适才还因师父示好,却转瞬便想杀了他,还处于呆滞之中,师父又大吐鲜血,捂胸跪地不起。
被血糊的脸呆愣愣地看着从天上飘下来的白影,晃过神,双·唇发颤地开口道:“白……白兄弟,我……我师……师父……”
瞧着令狐冲的啥样,没好气地白了眼,嫌弃道:“你家……师父没事,不过是被击中了x_u_e·道,解了便无事。”看着急急赶来搀扶君子大人的宁中则,默默一叹:“杨莲亭的亲爹爹和便宜爹都在此处,也不知这宁女侠得知自己夫君在外还有个‘一表人才’的儿子是何表情。”
听言,宁中则赶紧在岳不群背后一拍,软奄奄的岳不群再顺势吐出一口血来,咳嗽几声,倒也清醒了不少。
李慕白眼尖,在岳不群身上四处打量,倒未看出有什么不妥,暗忖:这岳君子的胡子还是牢牢的,未有被切了那·话·儿的迹象,难不成还没切?
宁中则见此人对自己夫君仍是打量,一会儿差异,一会儿蔑视,毫无善意。防备之心尽显,挡在岳不群身前,瞪着李慕白,开口道:“不知逍遥公子为何重伤我夫君?”
在场众人听得来人名号皆是一愣,心中的小算盘哗啦啦地打算着。
方证大师:这位施主身手极好,轻功极俊,武林之中定是平静不得啊,善哉,善哉。
冲虚道长小眼一翻:哼,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长的好点儿,武功好点儿这老头儿便移不开眼了!
左冷禅:又是这个小白脸多管闲事!每次都是她!每次都是她!每次都是她!每次都是她!……
矮小道士余沧海:诶呀呀,这小公子相貌真龟儿子的好,比家里的几房都漂亮,若不是个带刺的,贫道就将这小白脸给纳回去咯,嘿嘿嘿。
莫大瞄了眼场中:这小友似乎总爱多管闲事,也不知我家师弟如今可好……
任我行:怎么?这个小白脸倒是命大,竟然没死,到底是如何逃出来的?
向问天脸一黑:糟糕,老子怎没发现这小小男宠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夫,老子的高位……
任盈盈脸上一喜:太好了,她没死!
满脸血污的令狐冲:师父怎会杀我?师父怎会杀我?师父怎会杀我?……白……白姑娘竟然伤我师父。白姑娘竟然伤我师父。白姑娘竟然伤我师父……
李慕白轻笑道:“宁女侠爱夫心切,你夫君没什么大碍,不过你夫君要杀令狐冲时,倒未见到宁女侠出声制止。”
宁中则气得要开口反驳,却是回不了嘴,满是歉意地望了眼令狐冲,又将已成弱j-i的岳不群搀扶到场边。
令狐冲闻言一愣,有些哀怨地望着岳不群,颓然低下头去。
方证乃少林寺主持,自然要站出来,双手合十微微弯腰,道:“不知施主来少林所为何事?”
主人既然礼遇,来客自然不可无礼。
“本是与任先生有些私事,只想不到令狐冲险些成了刀下鬼。”
众人听言面上一僵,方才看得清楚,此人出手根本没用暗器,纯粹是气,暗道若是此人是来帮任我行的,那可就麻烦了。只令狐冲摸尽脸上的血污,开口言道:“白姑……白兄弟,任前辈说到底于我有恩,可否……可否请白兄弟放任前辈、向大哥与盈盈下山去。”
那白毛老头寒着脸,寒毒入侵,浑身上下成了人形冰棍,就此点而言倒是对李慕白有些吸引力。便见她嘴角一挑,皮笑r_ou_不笑,“可以,有些事情……可以下山再算。”
闻言,周遭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倘若此人是与任我行一伙,此后岂不是又要立一个大敌。众人皆见过这白衣书生的本事,其出手快准狠,不见招式,怕是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也不是她的对手。
任我行看出来这个小白脸副教主并未有暴露身份的打算,如今自己伤重,令狐冲也显然不是她的对手,如此下来也只好等下山再说。可……倘若真如传言那般,东方不败那厮当真如此重视这个小白脸,那她岂不是也在附近……若是那人当真……
任我行的脸上愈加青紫,抱拳道:“那……诸位,我们就此离去了!”言未毕,转身就走,却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立住不动,疑惑道:“盈盈?”
“爹,你与向叔叔带着令狐冲先走。”又对向问天言道:“向叔叔,你照顾好我爹。我……我稍后来找你们。”
李慕白知道任盈盈的意思,她想托住自己,放任我行下山,让向问天给他疗伤。
“你为什么不走,不怕他们又想将你留下了?”
边说,还望了在一旁不时偷偷抹掉嘴角鲜血的左冷禅,被发现的人先是一愣,继而咳嗽一声,双手背后挺胸,作雄赳赳气昂昂之状。
盈盈走近几步,至李慕白身前,望着她,说道:“你不会让我留在这的,不是么?”虽是疑问,却是笃定。
“……”
“你保证不伤我爹爹。”
“任我行已经伤了。”而且还是人形的冰棍,看起来好诱人……
“那你不许杀他。”
“可以……”李慕白忽觉身后一寒,知道定是东方在后头冷眼盯着自己,没来由打了个寒碜,“我只保证你爹不死在我手上。”说完倒也不理在场的人,圈了任盈盈的腰便往任我行离去的方向运功去追,却留得众人面面相觑。
……
“放手!”
“不放,你会掉下去的。”
任盈盈在李慕白怀中挣扎不停,极不配合,明明运着轻功游走在枝叶之间,倘若真给这位大小姐掉下去,非得破相成了花脸。
“我就要掉下去!我不要你管!”
明明嘴上说要掉下去,却是一手紧紧抓着李慕白背后的衣衫,一手死命追打肩上。忽而腰间的紧紧圈着的手陡然一松,任盈盈当真整个人便往下落。
“啊——”
“你!你……你混蛋!”
任盈盈以为自己真要摔在山石之上,后又被李慕白一把捞起来,心被吊在了嗓子眼儿,一阵慌乱。
“是你非要掉下去的。怎样?还想再掉一次?”
原本只想给这不老实的姑娘一个教训,谁知是真把她吓怕了,竟扑进了自己怀里,紧紧抱着,推不开。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将脸埋在自己肩上,唇与鼻子的热息打在脖子上,好·痒。
“地牢塌了,都是水,我……我找不到你……”
隐隐觉着肩上有些s-hi,才知道她流泪了,心里头一紧,于是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
“我在的。”
不想她尽圈得更紧,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自己怀里。
无奈,在竹林的时候便说下次见面就是敌人,可……抬首轻轻拍了拍任盈盈的后背,说道:“我……你知道,我有心上人了。”
“可你知道东方叔叔她练《葵花宝典》了!”
任盈盈一把推开李慕白,清亮的声音带着嘶吼。
“我知道。”
似乎对李慕白理所当然的态度不满,又道:“那你不在意?你知不知道要练《葵花宝典》就必须先……先……”
李慕白摇了摇头。
“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