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道:“咱们便在这里过夜,好不好?”只觉和岳不群与那两只老狐狸离得越远越好。
为定闲、定逸二位师太复仇一事因方证、冲虚两只老狐狸的c-h-a手而暂时作罢,咬碎牙得自己往肚子里吞。那两只老狐狸给的气,日后必当还回去!
她此言一出,恒山派许多女弟子都欢呼起来,人同此心,谁都不愿下去。
当日在福州城中,她们得悉师长有难,曾求华山派援手,岳不群不顾“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之义,一口拒绝,恒山弟子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今日明明得知岳不群就是杀害师尊师伯的凶手,却是不能手刃真凶,还遭众人质疑,心中皆是气闷不已,在这封禅台旁露宿一宵,倒是耳目清净。
“岳不群狼子野心,定然就是杀害师尊师伯的凶手。”仪和仍是气愤不过。
“可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皆道其中有误会,如今武林,除了岳不群,又有何人是用针的?”仪清显然是不信那老和尚与老道的托词。
“还有一人,亦或许是两人。”
李慕白坐在火堆旁,揉捏玩弄着“面瘫”的手指,怡然自得。
仪和不解,问道:“这江湖之中到底还有谁用针呀?”
李慕白撅着嘴,亮晶晶的眸子望着“面瘫”,嘻嘻一笑,道:“东方不败。”
女弟子一阵惊呼,竟不知东方不败亦是用针的高手。另一旁不知在捣鼓什么的蓝凤凰一愣,朝火堆那处看,忽而一脸娇笑,似在幸灾乐祸。
不可不戒听得“东方不败”四字,惊得浑身一颤,颤巍巍地朝“面瘫”看去,登时被其斜了一眼,赶紧回头闭眼念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难道是东方不败下的毒手?”仪和心中不解,历来不曾下黑木崖的东方不败竟然会去少林寺杀害师尊师伯。
缠绕着纤长的手指,牵起“面瘫”的手,俯身于手背上轻轻一吻,惹得周围女弟子一阵脸红。
“不是。据我所知,东方不败所用的针是绣花针,更是细小,若非多家留意恐忽略不察。而且……”
“掌门,而且什么呀?”一旁烤火的仪琳等不及,连忙出声问道。
“而且,东方不败用的针并不喂毒。”
“不喂毒?掌门是如何知道的呀?”秦绢不解,睁着大眼睛问道。
年岁稍长的女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掌门与魔教有所联系,不然那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也不会派人送什么贺礼来。况且掌门的夫人姓作东方,许是与那魔教教主有什么关联,不然掌门也不会对魔教之事颇为了解。
登时四周无声,唯火堆之中啪啪作响。
仪清出声说道:“掌门,那可能是第二个用针高手的又是谁呢?”
李慕白对仪清一笑作感激,继而开口道:“第二个便是林平之。”
“林平之?”
众人不解,这如何能扯上林平之了呢?若说正魔不相容,魔教杀害二位师太倒说得过去,那林平之我们恒山派何时得罪过?
“对,岳不群练成辟邪剑法,大家自然看得出来,岳不群身段有异。而今日那林平之也如岳不群一般,身段、气息格外相似,况且《辟邪剑谱》本就是林家的,林平之练成自然不是不可能。”
众人恍然大悟,仪琳小尼姑又道:“那究竟是谁害死了师尊师伯呢?”
李慕白看了眼仪琳,哪知四目相交,仪琳便羞得不看李慕白,小脸一撇盯着火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东方不败不屑在针上用毒,自然不是她。林平之的武功说到底不及岳不群,能否用飞针尚且不知,如今确定的就是岳不群。细针难以cao作,当初岳不群败于令狐冲手下,功力不济自然会用粗长一些的。如今他功力长进了,用针细些也是自然。”
仪和当即不满,气道:“那为何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都护着岳不群那个老贼?”
李慕白哀叹一口气,道:“呵,他们不愿五岳派选出盟主,更不愿五岳剑派合并,如今两件事都暂且不成了,他们乐得其所。”
众女弟子万万想不到两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竟然是非不分护着杀人凶手,着实让人失望。
“大家不必担心,我们必然能手刃凶手,为二位师太报仇!”
听李慕白如此一说,众人又欢呼起来。
便在此时,忽觉有人靠近。
听得远处有女子声音喝道:“什么人?”
听得有人答道:“五岳派同门,掌门人岳先生座下弟子林平之。”
守夜的恒山弟子问道:“夤夜来此,为了何事?”
林平之道:“在~下~约得有人在封禅台下相会~不知众位姐妹在此休息,多有得罪~”言语甚为有礼。
月夜下的林平之更显妩媚柔美,若自宫之前像极了女扮男装的英气姑娘,现下看来就当真是个美人了。
李慕白盯了林平之许久,叹一声:“果真是个美人。”
谁知“面瘫”吐露一句:“没有你美。”
李慕白:(*^ω^*)(*^ω^*)(*^ω^*)
便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西边传来:“姓林的小子,你在这里伏下五岳派同门,想倚多为胜,找老道的麻烦吗?”
林平之道:“恒山众师姐在此歇宿,我事先并不知情~咱们另觅处所了断,免得s_ao扰了旁人清梦~”
余沧海哈哈大笑,说道:“免得s_ao扰旁人清梦?嘿嘿,你扰都扰了,却在这里装龟孙子滥好人。有这样的岳父,便有这样的女婿。你有啥子话,爽爽快快的说了,大家好安稳睡觉。”
林平之冷冷的道:“要安稳睡觉,你这一生是别妄想了~你青城派来到嵩山的,连你共有三十四人。我约你一齐前来相会,干么只来了三个?”
余沧海仰天大笑,说道:“你是啥子东西?也配叫我这样那样么?你岳父如今只是个小偷,还偷了你的《辟邪剑谱》,你不找他算账,找我算啥子事情。你有啥子屁,赶快就放。要动手打架,那便亮剑,让我瞧瞧你林家的辟邪剑法,到底有啥子长进。”
余沧海冷笑道:“你要是有种,便该自行上我青城山来寻仇,却鬼鬼祟祟的约我到这里来,又在这里伏下一批尼姑,好一齐向老道下手,可笑啊可笑。”
仪和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朗声说道:“姓林的小子跟你有恩有仇,和我们恒山派有什么相干?你这矮道人便会胡说八道。你们尽可拼个你死我活,咱们只是看热闹。你心中害怕,可不用将恒山派拉扯在一起。”她对岳不群大大不满。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连带的将岳不群的女婿也憎厌上了。
青城派一行从嵩山绝顶下来之时,林平之走到他身旁,低声相约,要他今晚子时在封禅台畔相会。林平之说话虽轻,措词神情却无札之极,令他难以推托。
余沧海寻思:你华山派被恒山派打败,五岳派内四分五裂,落到最后连掌门都为选出,我当然不怕你。只是须得提防你邀约帮手,对我群起而攻。
他故意赴约稍迟,跟在林平之身后,看他是否有大批帮手,眼见林平之竟孤身上峰赴约。他暗暗心喜,本来带齐了青城派门人,当下只带了两名弟子上峰,其余门人则散布峰腰,一见到有人上峰应援,便即发声示警。
可一见恒山派众人皆在,何况那个执牛耳的恒山派掌门,吓得不轻,幸好不是那臭小子的帮手。
二人叽叽咕咕对话半晌,仪和厌烦了,说道:“你们两个,要打便爽爽快快的动手,半夜三更在这里叽哩咕噜,扰人清梦,未免太不识相。”
林平之这才走上两步,说道:“余沧海~你为了觊觎我家剑谱,害死我父母双亲,我福威镖局中数十口人丁,都死在你青城派手下,这笔血债,今日要鲜血来偿~”
余沧海气往上冲,大声道:“我亲生孩儿死在你这龟儿子小畜生手下,你便不来找我,我也要将你这小狗千刀万剐。你躲华山门下,以岳不群为靠山,难道就躲得过了?”
呛啷一声,长剑出鞘。这日正是十五,皓月当空,他身子虽矮,剑刃却长。月光与剑光映成一片,在他身前晃动,只这一拔剑,气势大是不凡。
恒山弟子均想:“这矮子成名已久,果然非同小可。”
林平之一声冷笑,疾冲上前,动如脱兔,一瞬间,与余沧海相距已不到一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
这一冲招式之怪,无人想像得到,而行动之快,更是难以形容。他这么一冲,余沧海的双手,右手中的长剑,便都已到了对方的背后。他长剑无法弯过来戳刺林平之的背心,而林平之左手已拿住了他右肩,右手按上了他心房。
余沧海只觉“肩井x_u_e”上一阵酸麻,右臂竞无半分力气,长剑便欲脱手。
眼见林平之一招制住强敌,手法奇特,恰似岳不群战胜左冷禅时所使的招式,路子也是一模一样,李慕白转过头来,和“面瘫”四目交视,皆知此人自宫了(练就辟邪剑法)。
林平之右掌蓄势不发,月光之下,只见余沧海眼光中突然露出极大的恐惧。林平之心中说不出的快意,只觉倘若一掌将这大仇人打死了,未免太过便宜了他。
便在此时,只听得远处岳灵珊的声音响了起来:“平之,平之!爹爹叫你今日暂且饶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是要早睡的,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我一边看着孤芳不自赏,一边码字,一边吐槽:全是替身……看着AB的面瘫脸,就想到了教主戴人·皮·面·具的样子,嗯……好像不太对?没有要贬低什么的意思,反正中国的偶像剧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