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拿来?李慕白自然知晓这画上的并不是自己,可此人与自己的模样如此相似,还是从宫里出来的……回想起东方说黑木崖周围有东厂的人监视,揉了揉额角,莫名觉得自己的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里。
眯着眼瞧着这个还在叽里呱啦的包子脸,嫌弃道:“包子,你一口一个混蛋,还叽叽喳喳跟麻雀似的,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受得了你。”
包子脸顿时住口,一双大眼瞪着李慕白,似要将她活活瞪出几个洞来。
二蛋子见不得大小姐落了下风,站出一步来,挡着包子脸,说道:“二蛋子就受得了我家小姐!”
包子脸闻言推了一把二蛋子,气道:“谁让你多话!”
二蛋子撇撇嘴,道:“大小姐……”
李慕白看这一对奇怪的主仆,暗自摇头,觉得还是赶紧回黑木崖与东方商议。
诸乐然正教训一脸委屈的二蛋子,看到那个迷惑勾引爹爹的女人要逃走,拽着二蛋子要朝着李慕白追去。
李慕白见身后一直坠着那两个家伙,运了轻功快走,转眼便将二人甩得不见。
“混蛋!你给我停下!”
心中笑道:就是不停!
……
那日上元节,东方不败在宫中看见的那一副画卷让她印象深刻,刻在心里,像根刺似的,拔不掉。
清楚知晓画上的人并不是自家小白,也知那人是宫中皇帝老儿的姐姐,倘若此人还活着的话,东方不败却难掩思虑。
因小白从未提及她从前的事情,也不过是隐约知晓她有一个格外宠人的n_ain_ai,与爹娘并不亲厚,除此之外,并一无所知。
东方不败是一个喜爱刨根究底的人,对于可疑人事自然要探听清楚,从前不是未曾查过,一无所知罢了,再而又生出那件误会,再多的不解也就埋入心底,时间久了,淡忘了。
可那一幅画卷,画上的人,再一次将这个闹心的问题拉扯到台面上。
东方不败曾不止一次地想过,小白许是哪家走丢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生火造饭都不会,可对着周遭世界好奇不已,就算是深闺小姐,也不当如此……没有见识。
又曾想过,小白她当真就是秘境里走出来的仙子,只是,也不过是模样像仙子罢了。
晃晃思绪,东方不败不得其解,加此画卷一事,已脑洞出小白许是那画中人的后人,公主是皇帝小时被贼人掳去,被人糟蹋,诞下儿女。
许是生产完死了,或者没死,从贼窝里逃了出来,去了四川。
也许途中遭人追捕,在四川隐姓埋名,结婚生子,繁衍生息,小白得了机缘,拜独孤师父与逍遥子为师。
……
东方不败脑补出不下十数种那常宁长公主的悲惨血泪史,又想起自己童年不幸,更加觉着小白必有一段可怜的身世,思及深处,还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若是李慕白知晓,定然觉得自家媳妇颇有编剧天赋,假若将来家道落魄了,还可以写话本为生,或许还能得一“天下第一写手”的美名。
虽然自己杜撰出十几个催人泪下的故事来,可毕竟作不得真,还是得问小白。
思及小白,东方不败又免不了涌出思念,思念她的心,她的身,她的观感、手感、口感……
李慕白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东方不败时有想入非非的时候,也在此时,书房外的人影打断了她的臆想。
来人是暗卫,递上密蜡封好的卷筒,展开一看,心中一凉:副教主与嵩山、泰山、衡山精锐被埋思过崖……
纸条捏皱成一团,胸中的滔天怒火还未发起,门外又是一人启禀,亦是一支卷筒:副教主带恒山派弟子北上,岳不群身死,令狐冲接任掌门,蓝凤凰……
心中郁结陡然一疏,暗叹一口气,心道:那人当真是一刻离不得身边。
东方不败内心大起大落,跌宕起伏,依旧冷着脸,好不容易放下心来,想着等小白回来了,要好好的,狠狠的,肆无忌惮的惩罚她,让自己这么为她担心,好不过分。
“报!”
又是一人,看卷筒上的烫金,是河北总舵的消息,展开一看,美眉一挑,继而绽出一个冷笑,惊得地下三个暗卫好不身寒。
“……百药门……绣球嫁女……卖·身葬父……劫财劫色……劫色……”
东方不败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下的暗卫,开口道:“既然百药门门主‘毒不死人’诸某已经改道,成了出家人,自然就不必让他做什么出家人不该做的事情。”
暗卫还等着教主发令,要如何惩处百药门,便听教主道:“出家人该守的戒律一个都别落下!”
诸某受皇帝老儿封号,炼些一时半会儿毒不死,也是慢慢涂毒的“仙丹”讨好皇帝。东方不败讨厌皇帝,倒是暂时留得那假道士一条命,只不过一个“出家人”也就没必要与房中的小妾们夜夜笙歌了,再努力也生不出儿子,女儿也没教好,不举,就可……
暗卫得令,心下恶寒,菊花一紧,领命离开。
东方不败看着檀木桌上三张消息,敲了敲桌面,喃喃笑道:“本座的小仙子究竟从何而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甜一甜,腻一腻,然后,虐一虐,虐身还是虐个心哩~
第111章 小皮鞭
前两日江南天灾,十座堤坝毁了九座,几万亩良田一夜之间被毁。
藏在京师严府里的探子传来消息,竟是小阁老严世蕃出的“毁堤淹田”的主意,原来天灾,竟是人祸。
向来富足的江浙一带,饿殍遍地,流民四起。
英雄起于乱世,江湖门派更是如此,日月神教在南方扎根不深,如此天赐良机,不愁没有青壮年,发展江南势力。
昨日借着“流民作乱”的幌子,瞬间清了黑木崖西南、东南两处东厂窝点,敲了那老东厂头子一个爆栗,吃吃苦头,长长教训,让那老头子别再妄加打自己的人主意。
事情进展得不错,就等着李慕白回来,东方不败打定了主意,再不让小仙子离了自己,可再担不起不小心丢了x_ing命而心惊r_ou_跳。
东方不败侧卧在榻上,一手执一画卷,美眸慢慢扫过一张张图画,一手漫不经心地挑逗琉璃缸里的小白蛇。
小白蛇无毒,可李慕白对着这些东西心惊,便也少再逗弄这些玩意儿。
东方不败晃了晃手里的画卷,合眸细思,自与那流氓的小仙子一处,她便无孔不入似的扎根在自己身边,点点滴滴,再也离不得。
若是从前,自己何尝会对美色想入非非,何尝会对这些春·宫图画研究至深,左右翻阅,却怎也看不到她平日里用的某些手段。
溢满春·色的画卷被教主随意一丢,小声唾了一声,道:“流氓……”
想了想,小白那家伙当真是“见多识广”,什么攻,什么受,什么“身为攻的小骄傲”……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东方不败没来由地扑哧一笑。
摸了摸小蛇的脑袋,小小的蛇头温顺地在东方不败指间蹭了蹭。
“今日也该到了吧……”
想起小白要来了,指间s_h_è 出一根丝线,卷起那落在塌下的画卷,收了回来,细细看着。
这画轴是前两日童百熊送来的,老熊这家伙,总爱送人这些春·宫,从前往小白那处送,如今都送到这里来了。
那个有一点小聪明的老家伙心里想着什么,东方不败怎会不知?
老家伙原本就看杨莲亭不顺眼,现下自己又偏爱李慕白,大概是对所有“小白脸”都想生吞活剥,想让自己来教训她,还想出这种手段。
看到画上的小皮鞭,转眼一想,“身为攻的小骄傲”什么的,确实有趣,看着变成受的小仙子,却更是诱人。
所以,当李慕白风风火火从外头赶回来,向抱着东方倾诉思念的时候,进门便见她心心念念的东方手里摩挲着一根银白色的小皮鞭,眼底的算计意味一闪而过。
李慕白登时踌躇不前,呆愣愣地望着她。
东方不败款款地放下手里的小鞭子,对着发呆的李慕白眨了眨眼,泫然欲泣,道:“小白一路有美人做伴,是想不得奴家了。”
李慕白更呆了,心说这是什么情况?一个恍然,道:“什么美人,美人就在眼前,我日思夜想。”说着,滴溜跑过去,一把揽过美人,对着那一双红唇就吻去。
不料东方不败侧头,躲过了这小流氓的狼嘴,那狼嘴就这么印在脸上,还“吧唧”一声。
李慕白知道东方是知晓了那包子脸的事情,小小闹个脾气什么,就算躲过一次,又能躲过第二次?
摸索着抚上她的脸颊,柔柔地掰过来,对着她的唇,印上去。微微张开,对着两边柔软轻轻一抿,柔柔吮·吸,小舌一扫,对方齿间还闭着。
李慕白不满,一恼,含着东方的下唇,一咬,察觉嘴下一颤,牙关一松,便闯了进去。
小小缠绵,李慕白抱着东方不败,嘴下不停,吮·吸着她修长的脖颈,舔了舔,咬一咬,亲一亲,味道真好~
东方不败揽着小流氓,摸着她的脑袋,受着她的胡乱点火,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抚着她,道:“以后呆在我身边,不许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