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赫敏和罗恩坐在露辛达餐厅里,彼此笑得温暖而开心。哈利和罗恩刚刚得到了他们梦想中的工作,光荣地成为了傲罗的一员。他们为此出来庆祝一番。这是哈利生命中最快乐的一天,霍格沃兹战役已经过去了两年,他们几乎无法空出一天时间用以庆祝类似这样的乐事。
“敬哈利和罗恩,”赫敏举起杯子同她的男朋友和最好的朋友碰了碰,“我真为你们骄傲。”
“那不是马尔福吗?”哈利问道,被餐厅门口的铂金色头发分去了注意力。
他们都转过去看餐厅门口的德拉科马尔福,他母亲站在一旁,用手挽着他。他比两年前哈利最后一次看见他要更加苍白。他穿着他一贯全黑的正装,脸上挂着招牌假笑。
认出了德拉科之后,赫敏和罗恩迅速瞥开了目光。但哈利却小心翼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铂金色的头发。他正小声同他母亲耳语,随后她的目光直直指向他们的桌子。
“我们是不是应该离开了?”赫敏压低声音。
“不,”她话音未落,哈利就回答道,“对我们来说,他们现在并不是什么威胁。”
服务生引导着德拉科和纳西莎在哈利他们旁边的桌子落座,他们间凝固的空气变得更加紧张了 。
“夜安。”出乎意料,马尔福夫人和蔼地向他们打了声招呼。
“晚上好。”哈利同样友好地回答道。
“对不起,”随后他站起来,认为有必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呼吸点新鲜空气,“借过。”
哈利站在男盥洗室的镜子前,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呼吸紊乱。
“我没想到这会使你这么尴尬,以至于糟蹋了你整个晚上。”一个声音从门边传来,哈利转头去看,那双灰色眼睛的主人靠在关上的门边。
“哦,并没有……我是指你……好吧,我很好。”哈利紧张地说道,他痛恨德拉科总能轻而易举地使他紧张。
带了一丝自嘲的笑容出现在德拉科的脸上:“你瞧,我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我了。虽然我曾是个混蛋,渴望父亲的认可。”
“你本不必告诉我这一切的。”哈利说,他的后颈正在发烫。
“事实上,我认为很有必要,我今天刚被任命为H.波特先生的助理。”说起新消息时,他有些不安地把目光从哈利身上转移开。
哈利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想的。他既惊讶又担心,甚至有点困惑。这是德拉科马尔福的花招吗?
“你总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德拉科说道。
“他们为什么会把你和我安排在一起,尤其是在你和你的家族做过那些事情之后?”哈利的话远比他想表达的要不友好。
“我父亲正在阿兹卡班为他所犯下的罪行赎罪,而我被赦免了,”德拉科平静地陈述着事实,他心中的愤怒与憎恶已经被时间磨平了,“我理解我们彼此仇视,但我很乐意重新开始,可以吗?”
哈利上下打量着德拉科,正如德拉科也在审视他一样。他从不是那种靠复仇和仇恨而活的人,他们也都不是那两个学校里的小男生了。
“我想我愿意给你第二次机会。”哈利握住德拉科的手,德拉科也回握着他的,两个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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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我有任何的必要来这里,德拉科。”
“因为他是你儿子的爱人,父亲,而且母亲因为工作无法前来。”
“他已经这样三天了,我不认为我的到来会改变什么。”
“您难道不能表现出一点支持的意思么,父亲。”
“哦,瞧。”
哈利的眼睛颤动着睁开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谁在模糊地说话。当他完全睁开眼睛时,他被眼前的景相震惊了:两个拥有铂金色头发的人正在俯视着他。
卢修斯和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迅速地坐了起来,因为疼痛而不得不发出一声□□。为什么会有疼痛?他想。
“别坐起来。”德拉科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你要杀了我吗?”哈利声嘶力竭地说道,声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不,哈利,是我,德拉科。”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的头发出卖了你,为什么你爸不在阿兹卡班?”
“你在医院,出外勤时受了伤。”德拉科回答道,忽视了哈利关于阿兹卡班的问题,“父亲,请您去把赫敏叫来。”
“你们对赫敏做了什么?”哈利试图握紧自己的魔杖,但他却摸到了一把勺子。
“赫敏是圣芒戈的治疗师。”德拉科说。
“我的眼镜在哪里?”哈利问道,几秒钟之后他的视线变得清晰了起来,德拉科把眼镜放到了他的鼻梁上。
“哦,哈利。”赫敏的声音传进了房间,哈利看向她——她身后跟着卢修斯。
“这是怎么回事,赫敏?为什么马尔福会在这里?”哈利问道,无视这个房间里所有人都能清楚地听到他的问题。
“哈利,德拉科是你的丈夫。”赫敏困惑地看着哈利,随后把目光同情地转向德拉科,“我就担心会发生这个。”
“他不记得我了,是吗?”德拉科颔首,悄声问道。
赫敏再次把目光放回到哈利身上:“你知道今年是那一年吗,哈利?”
哈利闭上眼睛想了想:“2000年,2000年一月。”
“该死。”德拉科叹了口气,咒道。
“不,哈利,”赫敏慢慢地说道,“今天是二〇一五年四月二十五号。”
“这,不,这不可能。”哈利的眼中涌出困惑的神色,“发生什么了,赫敏?”
“三天前你和罗恩追踪西奥多诺特的时候被魔咒击中了。我们到,嗯,现在都不确定你中了什么咒语。哈利,你丢失了十五年的记忆。”
哈利倒抽一口冷气。他看着房间里的三个人:他最好的朋友赫敏、他的宿敌德拉科以及食死徒卢修斯。他们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担心的神色,并且看起来比他最后记得的要老了一些。他真的和一个马尔福结婚了吗?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卢修斯轻声问,他语气里的担心使哈利吓了一跳。
“嗯……我不知道他是否会自己找回记忆或者我们能否帮他找回记忆。”赫敏回答道。
“哈利,我很抱歉。”德拉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拉住哈利的手,失望地看到哈利把手抽了出来。
“这些对我来说完全无法理解。”哈利对失望的德拉科说。
☆、Chapter 3
第三章
德拉科被一帮红色头发拥簇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厨房里,他紧紧拉住他母亲的手。赫敏在离开医院时管这叫“家庭会议”。她全然无视了德拉科的反对:想要说服格兰杰是件有难度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不停地讲话,他低下头去看他的膝盖。然而这完全无法缓解他的焦虑。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他的父母还从没有和如此之多的韦斯莱共处一室过。
三天前,他人生中最棘手的麻烦还是一张写错了他年纪的报纸。这有点类似他现在的问题:他丈夫的记忆和心理年龄回到了十五年前并且不记得他们彼此相爱了。
“哈利说他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了吗,赫敏?”茉莉用一种比平常更加关切的语气问道。
“是的,他说他最后记得的一件事是参加傲罗资格测试并且正在等待录取结果,这表明他的记忆停在了二〇〇〇年的一月中旬。”赫敏轻声说。
餐桌旁的所有人带着关切与难以置信开始了他们的讨论。每当德拉科听见有人提及哈利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时,他总感到莫大的讽刺:一月末时他甚至连哈利的朋友都算不上。
“我们怎么才能让他恢复记忆呢?”金妮说道。
“记忆是种难以捉摸的物质。正当我们讲话时,圣芒戈最好的治疗师正在试图恢复他的记忆。好在德拉科有过去许多十五年里影集和报纸,对吗?”
德拉科脸色苍白而憔悴地抬起头看着赫敏,然后点了点头。
“德拉科,你吃过了吗?”茉莉上下打量着他,好像要看穿他的一切。
“在我的丈夫不记得我是谁的该死的情况下,我不认为吃饭是我现在该关心的问题。”
“不要这么魂不守舍了,德拉科。他不喜欢你,但至少他还记得你是谁。”卢修斯的声音从房间一角传来。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抬起头来瞪他。
“就算你这么说也无济于事,卢修斯。”纳西莎打断他。
“不,父亲说的是对的,他是不喜欢我没错,”德拉科用比耳语大一点的声音说道,“我能让他爱上我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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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坐在傲罗办公室里等待德拉科带着他们的咖啡回来。他们的工作出乎意料得一切顺利,德拉科总是比哈利早到一个小时并且给他捎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他们从未争论过,除了德拉科总是嘲笑他的穿衣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