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条件反s_h_è 。”孙策也狂笑。
午后的风卷来了孙家那座玻璃花房里馥郁的花香。
孙策和周瑜放松了身体,并靠着躺在一起。足有三英寸厚度的长毛地毯妥帖又温柔的隔绝了地板的冰冷。周瑜看了看自己和孙策交握的手。压在地毯上,是一圈很明晰很完整的凹陷。
“后天就要去荆城了。”孙策说。“我还真想见见刘表。据说刘琦长得挺像他。”
“那天在警察局,你是想杀了刘琦的,对不对?”周瑜看着孙策。孙策也在看他。他们都有小半张脸模糊在地毯柔软蓬松的表面。孙策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摸着周瑜的鬓角。
“他是刘表的儿子。”
周瑜把脸埋在孙策的手心。
孙策用一种很旷远的声音说道:“黄祖……刘表……”
“这么多年的布置,马上就能看到结果了。”周瑜站起来,用力的拉起孙策。
“十年了。”孙策说。他笑。是那种如果刘琦现时看到,必然会更加不愿意面对的笑容。很灿烂,却又冷烈,像是酒精在血管里点燃了。红色的光在孙策的眼底烧。
“再弹一首曲子给你听。”周瑜坐上琴凳。闭眼,屏息。再睁开时,他的十指以一个漂亮而有力的动作向琴键压了下去。激烈高亢的乐声像一只敞翼的飞鸟,完全不用盘旋,振翅飞高,直上云霄。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开场曲。Opera。
大幕已开。
嗨,罗马怎么样?
它在崩塌。
世界怎么样?
它将倾齑。
世人能理解他们的时光,
很快,
很快,
将成为往昔。
先说明,这一章权逊有r_ou_,不能接受的姑娘请速度的点X,雷到了……LZ不负责啊|||||||
——————
一片混沌的光。下雨的声音。白色的、白得发暗的天空。
陆逊看到的是年少的自己和孙权在校园的图书馆。那是一栋老旧的,开满绿色爬山虎的小楼。
孙权在楼后的花圃旁抽烟。陆逊走过去,把几本笔记放在他面前。
“英语作业记得下午要交。”陆逊说。
孙权看他的表情犹如看空气。
“班长这职位有工资拿么?需要这么每天盯着我?”
“我只是忠于职守。”陆逊慢吞吞的说。以手指轻扶眼镜。
“英语老师该给你颁奖。”孙权把笔记翻开,随手撕下一页。用打火机点燃。浆白的纸页上一行行墨蓝的笔迹在火焰中慢慢卷曲,变形。
陆逊连眉都未挑。
“记得,英语作业下午交。”
陆逊转身离开时,孙权叫住了他:“喂,你叫陆逊?”
陆逊并不理睬他,一步一步走远。只是最后他回了一次头,便看见孙权仰着头,正用手拨弄爬山虎上的雨水。稠绿的叶子被一整片的牵动了。水珠四散。有些水沫打在孙权的脸上。孙权没有擦。一脸冷漠的望着天空。
成千成百的雨水,接踵而落。
“伯言。”这是孙权在叫他。陆逊用手揉掉了眼前的光,于是目所能及的地方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
他望了望天花板。柯尔特的弹痕深而又深的嵌在白色的石膏顶上。
他躺在床上。孙权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玩着手机。大腿上放着一柄枪。是他的m1911。
“你晕过去了。”孙权说。走向他。
“是这样啊。”陆逊笑。捉住了孙权放在他脸上的手。
“很好玩么?”陆逊说。
“我很认真。”孙权重新的吻上陆逊的唇。他耳后的伤口已经止血。一丝腥黏的血痕却仍挂在他脖子上。蜿蜒。消失在黑色衬衫领口。
陆逊继续看着近在咫尺的孙权的脸。他忽然推开孙权,坐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陆逊问。
“下午。下午两点四十。”孙权说。
“你说你会要我后悔,是么?”
“是。”孙权笑。他轻抚陆逊的脸。
“可是你什么都没做。”陆逊说。他看见孙权那双弯弯的笑眼,又深,又暗。他凝视着孙权。
“强迫别人也就算了,”孙权说,“强迫一个没意识的人那也太挫了。”
陆逊轻嗤一声。
“为什么晕倒?”换孙权问陆逊。
“不知道。我只记得你跟我说你们孙家的家训。”陆逊手指从眉间一直压到太阳x_u_e,试图让自己更清醒。“然后觉得头很晕,一下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孙权托着下巴看陆逊:“我从不知道你这么娇弱的。”
“换个词谢谢。”
“柔弱?”
“要再打一次么?”
“不打了。”孙权说,“跟你压来压去的,我都硬了。再来一次我受不了。”
陆逊正要戴上眼镜,闻言垂下手,斜着眼看孙权。孙权冲他一耸肩膀,表示自己脸皮真的很够厚度。
陆逊低下头,忽然笑了笑。将孙权拽得更靠近床。他用舌头,轻轻的沾s-hi了自己的嘴唇。
“伯言。”孙权的声音也变了。
陆逊凑近他的腰下,以牙齿咬开孙权仔裤的铜扣。再衔住裤链的拉簧一格格的往下滑扯。
孙权的声音都变了:“你疯了。”
“你不是说要我后悔么?”陆逊轻轻一笑,“目前看来你比我还想后悔。”
孙权咬着牙想把陆逊推开。陆逊却抱住了他。
爱欲之人,犹如持烛。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孙权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周瑜给他说的一句话。据说那是孙策和周瑜在某个灵验得一塌糊涂的寺庙里给他求的命签。
孙权以前从来不信命的。因为孙策曾经指着天空很淡定的跟他说天命都是王八蛋,我命由我不由天。他觉得他哥这种说法太有人生哲理了,所以他记到了现在。
直到现在。
陆逊的舌头很热。微微卷起后舌苔凸显,舌面沙沙的,又黏又软。他含住他的时候,孙权用手捧住了陆逊的脖子,一声深深的喘。
陆逊开始灵活的吞吐。一次更比一次要深。孙权的额头淌下滚烫的汗珠。他忽然定住了陆逊的头:“你跟谁这么做过?”
“你是第一个。”陆逊的嗓音又哑又涩,“我看过书上写应该怎么做。如何?”
“……你是天才。”孙权闭上了眼。
当他们一起滚到在那张床上后。
孙权钳住陆逊的手,说:“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么做是不是想跟我一了百了?”
陆逊很认真的点头:“谢谢你了解我。”
“你以为真能做到么?”孙权沉声说道。
陆逊说:“我坚持。”
孙权俯下身,用一对羽绒枕将陆逊的腰撑起来,“陆伯言,比坚持我从来不输人。”
擦汗,权逊他们那个,r_ou_完了呀(喂喂!)
再写下去俺的电脑和人品都扛不住了捶地
废话的分割线:到权逊那一段结束,是Opera的第一章,叫序幕。因为最开始发文的时候傻了忘了打上去,于是就一直忘了加||||
现在开始的是第二章,嗯。黑社会故事继续。
我是正文开始的分割线|||||
——————
Chapter II 为谁奏的安魂曲
入夜之后,荆城的天空乌云堆压。像是要下雨。直到午夜时这场低闷的雨势才算正式到来。
“法香”酒吧里已经没几个客人。灯光调得很暗的空间里,角落上有一架老式的留声机,那朵花一样的嘴里飘出一缕像是在叹息的女声。酒保靠着吧台打盹。是雨声惊醒了他。然后他抬头,听见了酒吧门上迎客的铜铃清脆的颤动声。
门外走进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很优雅的将手中的伞体贴的留在台阶下的藤筐里。另一个的脸上挂着一种明锐的笑意,跟这种天气格格不入的,非常有亮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