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捂着嘴的手被阿初移开，死死地抓在手掌里，十指相扣。克制不住的声音又一次溢出口，并且越来越响。
“阿次……阿次……我爱你。”
风雨来临前的动静总是超乎寻常，阿初呼唤着那个名字，以及那三个字，在不间断的律动和摩擦中，把两个人一起带到了天堂。
“大哥……我……我爱……你……啊啊啊——”
阿次无措的吼叫有些嘶哑，白浊混着大量透明液体，激打在阿初腹部。阿初在爆发的前一刻，抽出的欲望撒在阿次腿间。
“啊……大哥？”
阿次喘息地已经说不出话，疑惑地看着阿初，好热，大哥的，腿间好像烧起来一样的炙热。
“里面会不舒服。”
阿初恢复了稍许平静，放平阿次的身子，低下头，轻轻啄着他的唇。
“没关系……”
阿次的眼神让他受不了，怎么一脸怨念他没留在里面的感觉。
糟糕，这样下去，他完全会把持不住的。
“阿次……再一次可以么？”
他还意犹未尽，不够，完全不够。虽然不想过度索取，但是再多个一两次，阿次的身体范围也是允许的。
“我……我……我没……力气打……穿你的肺了。随便……随便你。”
知道前半夜乖巧地答了个好，反而放阿初不习惯，这一刻，阿次还是决定用习惯的口气来回应，他也想，这样紧紧被阿初抱着。
“大哥……大……哥……啊啊……不要……”
“阿次……阿次……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
房里充斥着两人翻云覆雨的动静，那张高级又坚固的床也在荣初的动作下发出声响，情话、低喘、呻吟构成一部完整的乐章，奏响在上空。
“不行了……不行……我要……啊啊……”
阿次合着眼，头无措地不住摇晃，发丝都已经s-hi透。阿初总在他快要迸发的瞬间马上刹车，反复延长着享受的时间，可他真心快被这种感觉逼疯了，忍不住伸手探去自己的下体。
“阿次，别……相信我……你会更有感觉的……”
阿初伸手抓住了阿次就要握住下身的双手，牢牢地握在自己手掌之中。
“啊啊……大哥……不……我相信的……我信……我……”
“乖，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里……里面……大哥……我要……”
阿次的眼里不觉地渗出泪，是被极度幸福和抓狂的快感逼出来的。他感觉到了，来自阿初的温度，那足够温暖他一辈子的热，此刻，就留在他的体内。
他们从深夜里一直交缠到凌晨，阿初三次的索要，让两个人都前所未有的筋疲力尽。阿次早在第三次结束时，就累得沉沉睡去。阿初也已经累得移不动身，顺势躺下，将阿次的头枕在自己臂弯中。头垂上枕头，也就睡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
很久没有放纵自己身心的两人，终于卸下了堆积已久的沉重欲望。阿初还是一脸坏笑着j-ian笑的脸，阿次依然是恨不得找地缝钻下去的脸。
“还好吧？”
阿初已经恢复了活力，手轻轻理着阿次的头发。
“恩……”
阿次的声音里还是带着疲倦，有些有气无力。
“你累了，今天不许下床，躺着歇息。”
从他的声音里，荣医生就能辨别一切，这个让人担心的弟弟，若真是一直躺在床上，到可以省去不少心。
“我……想……看下你这一年来和军统以及中共地下党的……唔……”
阿次还没有说完，就被阿初封住了嘴，被一个强硬的吻直直地堵上了。
结束这个吻，谁都没有出声，沉默了片刻，阿初扳过阿次的身体，郑重其事地开口。
“阿次，我知道瞒不住你一辈子。我知道只要你记起来的那一天，一切都会回来。你不可能再安于这种我安排给你的生活，你不可能再时刻在我的视线范围下受保护。这一年，我在代替你，走我们两个的路。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不要记起来，那样你就可以乖乖地过安静的日子。不过，这不现实。我也没有权利剥夺你的生活方式，但是你起码得答应我，要活着。”
“大哥……谢谢你。为了我，你付出了那么多。可我不能逃避，我有我的责任，我该做的事情，虽然我现在这样，我还是希望能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起码在这个国家沦陷，社会沦陷的时候，让我做一些拯救他的事情，哪怕只是自我安慰也好。我还不是一无是处，我还可以尽我所能，是么？”
阿初看着阿次认真的眼，点了点头。这就是他的傻弟弟，有着所谓的信仰和理想，有着军人的责任。你会为了家国的沦陷忧伤，可我们两人情感的沦陷，又该如何？
他早就知道阿次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即使现在折了翅，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被禁锢。雄鹰的天地是自由的，他不是金丝雀，可以养起来。
“我的弟弟，不可能一无是处，我的弟弟，无所不能。”阿初笑着搂住了阿次，安慰着他心中的伤痛，“你放心，我会抽空告诉你这一年来发生的全部，然后让跃春和俞晓江和你碰头。但是你，绝对不能做出让自己生命有危险的事情。”
阿次看着阿初认真的眼，点了点头。这就是他的好哥哥，无时无刻不在为他着想，护着他，守着他，有着商人的智慧和医生的善良，还有着兄长的慈爱和恋人的长情。
“恩，我知道。”
“你听好，我还是以长兄的名义告诉你，如果你再不听我的劝告，违背我的意愿，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让自己这条珍贵的生命受到威胁。我将会毫不犹豫地……”
“管教我？”阿次已经先他一步说出了口，他知道，大哥的管教，是种爱。
“吃了你。”
阿初紧紧将阿次拥入怀里，心有些异样的痛。
若是真的能一口吃进肚子里，他就不用担心了。
第18章 缓兵之计
小石头胡同阁楼上的蓝布单已然挂着。
俞晓江一手扶栏站在小阁楼上远眺，她看见阿初走过来，他今天穿着比较素洁的深灰色西装，简洁，干练，不张扬，远远看过去有些棱角，好像阿次，她的心有那么片刻的恍惚。
阿初踏着青石板走上去，这是他第二次来这个地方，第一次是替阿次来跟俞晓江见面，今天则是正式的踏入进去。
昨天俞晓江的一个电话，除了告知了那些资料，也约了他今天过来测试电台的情况。阿初手里捧着一束素雅的白色菊花，他走上小阁楼，然后看到了正在等候他的俞晓江，便伸手将花束递给了她。
阿初礼貌的向她微笑，俞晓江接过花束，回应以矜持的笑容，心里却怪异着为什么会送这种花过来，一般人只会将白色的菊花用于祭扫从没见过有人用来送人。如果是迷信一些的人家说不定早就气的要泼黑狗血了吧，索x_ing她倒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也就转身随手将花束c-h-a入了花瓶里，然后给阿初倒了一杯茶。
小石头胡同的阁楼安静，隐秘而且视野独到，只要在窗户边上一站就能看到四周所有的情况，阿初大略看了一下地形，暗自有些佩服军统局的人选择地点的精确和考量。
俞晓江在他对面坐下来：“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又一次轰动了上海滩。”
阿初从容自若地喝茶，“有时候我倒是想低调，不过事实上是大家不给我低调的机会。”
“我到觉得是你这张嘴不给你低调的机会。”俞晓江的脸上漾起笑意：“如果阿次要假扮你确实很困难。”
“因为我太不低调了？还是因为他太低调了？”阿初喝着茶，他说话的声音一直都很柔和优雅，很容易被人当成亲切和蔼，所以同他交谈的时候完全不会感到压力。
俞晓江对他的调侃之言一笑而过。
“来看下正事吧。”她说。
阿初站起来跟着他走，他们来到隔壁的小房间，俞晓江掀开隐藏在地板下的暗格，展示里面已经组建好的秘密电台。小房间偏北，光线并不充裕，阿初看着电台，虽然他不懂其中的构造和使用方式，但却从那隐秘之中感觉到了隐约的肃穆和压力。
这就是隐藏在敌人心脏的秘密武器，这就是阿次他们需要去守护的东西，阿初想到他的兄弟，心里自然而然的衍生出一种责任感来。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他站起来看着俞晓江，等待她的回答。
“这个给你。”俞晓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阿初，那是已经翻译好的电报，需军事秘密地图。上面只有这么几个简略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