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萨辛好像更生气了,陆危楼忙说:“这里是我家,你不能赶我走。”
“好,那我走。”臭流氓简直不要脸。
眼看阿萨辛气的伤势有复发的趋势,陆危楼忙说:“好好好,别气也别动,你还有伤,我不打扰你还不行吗?”
阿萨辛闭上眼调息片刻,再睁开眼看着陆危楼,眼神依旧凌厉的像刀子。
“唉,本来还以为你对这个肚兜有兴趣,我无意中得到它,琢磨了好几天刚才终于发现了点蛛丝马迹,一时没忍住才跑来打扰你,你别生气。”
陆危楼语气诚挚,若不是阿萨辛对他知之甚深,恐怕也会被他这套说辞骗了。
“长老不是早就说这衣服上记载了武功秘笈,小八不过是一个小厮,对这些不感兴趣,长老还是快去休息吧。”
陆危楼闻言却贱兮兮的说了句:“小八,这明明是件女子的肚兜,算不上衣服。”
“你……”阿萨辛捏着被子的手瞬间紧握,眼神简直恨不得将陆危楼生吞活剥。
陆危楼却不见好就收,他之所以这么无所顾忌的刺激阿萨辛,皆是因为他没收到系统的扣好感度提示。没有提示就说明阿萨辛对他真实的心意并不像他表面上表现的这般恨极怒极。
不得不说,仗着系统在身就欺负人的陆危楼实在有些无耻。
不过凡事无绝对,就在陆危楼打算加把火让阿萨辛向他袒露身份的时候,阿萨辛却在这时吐血了。
“卧槽,玩大了!”陆危楼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迅速上前扶住阿萨辛,一伸手便抵到他背上,将内力用尽量柔和的方式输送进去。看着怀里双眼紧闭,双唇紧咬的倔强少年,陆危楼一时心情复杂极了,怎么就这么傲娇呢!
“你呀你,x_ing子这么倔以后会吃亏的,我不过是逗逗你,怎么就真生气了。”
阿萨辛此时也不好受,刚才他刻意催动伤势才吐了血,却低估了自己的伤势,此时浑身无力,腹腔针扎似得疼,而现在陆危楼整个将他圈在怀里,阿萨辛突然有些不安。
身后的人身体的温度很高,是他从没感受过的温度。他练的武功内息至y-in至阳y-in阳转换,功法未成时每次练功都要遭受巨大痛楚,又因自身那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从不与人亲近,这是第一次和一个人如此亲近,亲近的令他有些惶恐。
陆危楼却不管怀中之人那复杂的心思,一边输送内力一边继续说话,“这肚兜上确实有东西,是一种我不认识的文字,武功秘籍什么的都是我顺口胡邹的。”
“我看不到。”阿萨辛确实看不到肚兜上的字。
在他师父留下这件肚兜消失的时候,他就尝试过很多方法却毫无所获,最后想起师父曾说索罗亚斯德教有件至宝,能破万物虚妄,所有隐藏的手法在它面前都会无所遁形,所有他才会出此下策潜入圣教,又因为东西在陆危楼手上,他才易容顶替了小八。
感觉到阿萨辛伤势和缓了许多,在他的抗拒下,陆危楼顺势放了手,将人好好的安置在床上。
“这些文字很神奇,似乎会自行变幻位置,我曾尝试临摹过两次,却得到两张完全不同的文字。你若想要,肚兜送你。”
刚才闹的阿萨辛伤势复发,陆危楼这会儿正愧疚呢,乖乖将肚兜塞进阿萨辛手里,再也不敢出言不逊直接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阿萨辛摸着这件看起来和普通的没什么两样的肚兜,“你是怎么看见上面的字的?”
系统自动识别什么的当然不能说,陆危楼只好装傻充愣,作茫然状,“不知道啊,拿到手我就看到了。”
“……”
阿萨辛无语片刻,收起肚兜,正色道:“你知道我的身份。”这是一个肯定句。
点点头,陆危楼承认了,“从今天早晨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霍桑。”
“那为什么当时不拆穿我?”
“以为你想跟我玩游戏。”天地为证,这是陆危楼看到阿萨辛扮成小八的第一反应,不过阿萨辛貌似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急忙改口,“我当你是兄弟嘛,你来圣教肯定有事,我怎么能坏了你的大事。”
和这人多说几句话,阿萨辛感觉自己都能少活几年,真是分分钟怒火攻心的节奏!
“你知道阿胡拉手上的显神珠吗?”
“没听过。”毕竟不是原身,这事陆危楼还真不知道。
“我必须拿到显神珠。”
“我帮你。”
神色复杂的看着陆危楼,他还没来得及许诺好处这人就上赶着来帮他,若换做往日他定会怀疑这人别有所图,可是看着陆危楼的眼睛,阿萨辛却不由自主的信了他的话。
“真就这么想跟我做兄弟?”
“恩恩。”此时的陆危楼神情像极了某二哈,就差按个尾巴摇来摇去了。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要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窗外天光乍破,眼看着太阳都快升起了。
陆危楼踟蹰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说,“霍桑,那个,事成之后,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阿萨辛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睛,冷笑一声。
果然,这个世界又怎么会有人无偿的帮别人,都是些自私伪善之徒。
“你说。”
“等我lū 掉了寒日长老那老头,你能来坐这个位子吗?”
阿萨辛再次深吸一口气,却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咆哮出声,“你给我马上消失!”
“霍桑你别这么傲娇啊,这是好事,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怎么能辜负为兄的好意呢,你不能这样!”
再怎么喋喋不休,在阿萨辛犀利的眼神攻势下,陆危楼还是老老实实的离开了房间。
站在门口他还不死心的说,“霍桑,你就当可怜我一个人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寂寞的煎熬着,来陪陪我,咱们在圣教好好的玩一玩!”
“咚”的一声枕头撞到了房门,陆危楼立刻一个纵身甩起轻功从院子消失了。
屋内阿萨辛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心思不可查。
这个人,总能在瞬息之间左右他的情绪,也能在只言片语之间颠覆他的判断。
“陆危楼,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9章 第九章
都说好奇是产生感情的第一步,刚对一个人产生出好奇心的阿萨辛大人,最近却有点烦。
“小八,这是我从父亲那里讨来的神药,你吃了伤一定立刻就好了。”
阿萨辛转过身,面向床内侧,一言不发。
辛巴克却不死心,继续殷勤的向阿萨辛展示着自己带来的神药。
陆危楼接到三宝报告,那个烦人的少教主又来纠缠阿萨辛了,他立刻放下手中账簿,出了书房。
远远的看见圣教护卫将阿萨辛住的院子围得跟铁桶似的,陆危楼的火气更大,这里是陆家,辛巴克此举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之前为了暂时不回圣教,答应辛巴克可以来看望阿萨辛的他简直就是猪头。
“少教主,今日来的真早,想必还未用早餐吧,不如我唤小厮带您去用餐。”
“不用,我要守着小八,等他康复。”
深吸口气,陆危楼坐在床边,拿过阿萨辛的手,替他诊脉,片刻后小心的将手放回被子里。
陆危楼严肃的看着辛巴克,“少教主,你该知道病人若想病情好转便要心情舒畅,少人打扰,你这么大张旗鼓带着人堵在房子里,小八只是个小厮,你会吓到他的。”
说完他的手摸进被子里,捏了捏阿萨辛的手,示意他表态。
阿萨辛甩掉陆危楼的手,看向辛巴克,虚弱的说:“少教主,您的盛情我心领了,可小八只是个平凡的小厮,您今日如此待我,让我很是惶恐,他日回教恐怕其他人会对小八不满。”
辛巴克为难的看着小八,他很少去讨好什么人,哪怕面对身为圣教主的父亲,该发脾气的时候也毫不隐藏,可是他又很感谢小八的救命之恩。
那日街头,小八撑在他上方,生生受了一马蹄,吐出的血溅在胸口,他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
那些口口声声能为了豁出x_ing命的护卫当时看他出事,没一个上前护他,却是一个陌生少年用瘦弱的身体护住了他,辛巴克当时除了受惊更多的惊讶。
事后回到圣教,想那少年想到彻夜未眠。
得知小八在陆府养伤,他不顾父亲反对,毅然跑来看望,在看到那少年躺在床上,一双黑亮的眼眸看着他的时候,辛巴克一颗心差点跳出胸膛。
“想这么一直看着他”这是辛巴克当时唯一的想法。
所以他不顾阿胡拉的阻拦,每天一睁眼就跑来陆府探病。若不是讨厌的陆危楼说陆府没有多余的房间他都想住下等小八伤好,再带小八一起回圣教,让小八从此以后都待在他身边。
见辛巴克看着阿萨辛一脸痴笑,陆危楼很烦躁,“少教主,既然小八都这么说了,你还是先去吃饭吧。”
辛巴克也看出小八的抗拒,他觉得小八肯定是顾忌两人之间的地位差距,才不愿意和他深交,他要表现的体贴一点,慢慢的融化小八的心,缩短两人的距离。
等到一脸不情愿的辛巴克离开,陆危楼感觉房间里的空气都清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