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哼唱着什么,瑟兰迪尔走近一步,才听清他唱的是什么。
“The songs of birds seem to fill the wood That when the fiddler plays All their voices can be heard Long past their woodland days We've been rambling all the night And some time of this day Now returning back again We bring a garland gay……”
心跳从未在应发生时退却,瑟兰迪尔站在那里,手脚都冰凉。
“他们说如果是我来拍这件首饰,要比竞拍价高百分之五十才肯卖,如果想见你还得再加百分之二十的服务费……”男人回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有光,一身藏青色西装穿的风生水起,兀自絮絮叨叨地说下去,“这些我都不在乎,可是为什么这件作品看起这样y-in森?我还以为是花冠,所以连戒指都没有准备,打算直接拿它求婚。现在看起来这个主意蠢透了……你在干什么?”
他看着瑟兰迪尔鬼鬼祟祟地将大门反锁,又跑到窗边把窗帘密密实实地合上,原本透亮的休息室一瞬间昏暗下来,“你要做什么?”
瑟兰迪尔竖起食指搁在唇边,“嘘……”
“嘘?”
瑟兰迪尔检查一番,见没有遗漏才走到那人面前,随随便便地坐在地毯上,用对方勉强能听得见的嗓音说道,“如果被他们知道我能看见你,他们会给我吃药。”
“吃药?”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困惑和紧张,“吃什么药?为什么要给你吃药?”
“只有我能看的到你。”瑟兰迪尔的声音很轻很轻,他想摸摸来人的膝盖,最终还是缩回手,“他们说这是病,吃了药就好了。可是吃了药以后,你就不会来看我了……”
“我听说你病了。”那人从沙发上下来,紧挨着瑟兰迪尔坐下来,“可是那段时间我不能行动。”
“我吃了很多很多的药,有一天醒过来,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们说我好了。”瑟兰迪尔试探着伸出手,碰了碰来人的衣袖,见他没有变成烟雾飞走,这才安下心来,慢慢地将头颅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宁愿永远都不要好起来。”
“你以为我是幻觉?”那人仓惶地露出一点笑容,又很快抿起唇,一抹哀伤在他的面庞游走,逐渐浓厚,“我让你伤心了。”
“这不重要。”瑟兰迪尔笑起来,“能看到你真好。”
瑟兰迪尔只是轻描淡写地叙述,可是那人却听得心里一阵阵发紧,“如果我说我不是幻觉,我是活生生的莱戈拉斯呢?”
瑟兰迪尔扬起脸,手指轻轻抚摸他短短的发茬,眼神天真而梦幻,“你是真的?”
“是真的。”莱戈拉斯吻了吻他的掌心。
瑟兰迪尔凑近他,眼神追逐着他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良久,他抿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就是这个笑容,能把整个南极的冰雪都融化,他凑到莱戈拉斯的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莱戈拉斯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瑟兰迪尔多年以来的压抑或是之前生死悬与一线的惨烈,那三个字里分明有星星点点的绝望,洒在他们正在呼吸的空气间,抓不住,看不清,却就是在那里或明或暗,拂之不去。
这些微的绝望感染了他,让他原本应有的雀跃和巨大的幸福都淡漠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心酸,要将他的心肺都侵蚀烧灼出烙印。
“瑟兰迪尔……”他抚摸他的金发,声音一冲出咽喉便哽住,眼泪莫名其妙地涌到眼眶,被他扬起头忍住。
第52章 (完)
瑟兰迪尔推开他一点,深深地去看他的眉眼,他口气里淡淡的惆怅,呼之欲出,又分明,又微妙,“莱戈拉斯,我等不下去了……”说道这里停了下来,胸口有被利刃逼迫的恐惧感,他小口呼吸,生怕动作稍大一点,这个宛如梦境的相见便要消失殆尽,不复重来。
莱戈拉斯去握他的手,瑟兰迪尔的手冰冷而光滑,像是冻在冰箱里的鹅卵石。
“我很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莱戈拉斯的歉意只将将开了个头,便被瑟兰迪尔的吻截住。
那样火热滚烫的吻法,几乎要将他的呼吸都夺去。
他吻的很笨,很慢,却一直不停下来,莱戈拉斯的手覆上瑟兰迪尔的额,双双闭着眼,缠得如火如荼。瑟兰迪尔的胸膛起伏的很快,唇舌太忙碌,顾不得呼吸。
他冰凉的手顺着莱戈拉斯的颈项向下滑去,那样寒凉的触感,惹得莱戈拉斯战栗不已。纽扣一枚枚被解开,胸膛内的热火终于温暖了他的手指。
“喂……”莱戈拉斯喘息着停下来,“我们是不是不该在这里……哈……”
瑟兰迪尔长长的睫毛倏然撩起,向他凝神一望,苍蓝的眼眸里柔情似水,竟看的莱戈拉斯惊心动魄。他的手探下去,隔着布料握住他,“你说什么?”
莱戈拉斯的咽喉都要冒出火来,瑟兰迪尔却漫不经心地吻他的耳垂,舌尖轻轻按压之后,唇瓣合拢,将那一片柔软含入口中,s-hi润的水声不断放大,心跳乱了节奏。
莱戈拉斯挣脱瑟兰迪尔的手指,下意识挺起身躯,灼热的碰撞,几乎就要这样隔着衣料,撞进瑟兰迪尔的身体里去。
瑟兰迪尔跨坐在他的小腹,唇舌专注于他的颈项和前胸,用臀瓣若有似无地碰触他的热情。
莱戈拉斯在这样的抚慰中沉沦,像是落在一片温暖的汪洋之中,每一寸皮肤都不曾被冷落,“哦……”他轻声叹息,声音里有许多狂喜和满足,像沙漠中长久等待救援的旅人,终于听到远处驼铃丁零。
瑟兰迪尔专注着自己要做的事情,取悦并索取,他并不熟稔与x_ing,却无师自通地探索到彼此最为舒适的接触方式。
莱戈拉斯无声地叹息,眼神朦胧而梦幻,情欲漫过他的脚趾,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慢慢苏醒,那样火热紧窒的甬道吞没他,缠绕他,绞杀他,逼迫他不停地奔跑,冲撞,鲁莽而粗暴。
愉悦到达顶点,喉咙里不由自主,发出压抑的呻吟。
瑟兰迪尔停下来,端详着他,“有没有一分钟?”
莱戈拉斯抱紧他的腰肢,不让他动弹,在幸福的眩晕中咬牙切齿,“我是第一次,你不能这样嘲笑我……”
瑟兰迪尔轻声地笑,“那我们停下来休息?”
莱戈拉斯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手掌在他光洁的腰肢流连,很温柔,“我的上帝……这个时候你和我说休息?”
他终于找回主动权,在瑟兰迪尔身上探索流连,他的手掌渐渐往下,徘徊在瑟兰迪尔完美的臀部,细细感受手掌里的那一片弹x_ing十足的柔腻,忍不住将自己埋得更深一点,又俯下身一再亲吻他的唇舌。
瑟兰迪尔的呼吸很轻,皱着眉叹息的模样直击莱戈拉斯的灵魂深处,差一点再次丢盔弃甲。他不肯发出声音,只是微微张着唇,在呼吸间带出一点点鼻音,惹得莱戈拉斯心痒难耐,只顾埋头冲刺。
一而再,再而三,直至精疲力尽。
“禽兽!”莱戈拉斯在瑟兰迪尔光裸的臀部轻拧一把。
瑟兰迪尔懒洋洋地哼一声,权当回应。
“我前天才拆的线,医生说要好好保养的……”莱戈拉斯控诉道,“就被你捉去吃了一遍又一遍。”
瑟兰迪尔找到莱戈拉斯肩胛上的伤痕,轻轻摩挲,“我给你做好吃的补补。”
“那有什么用!”
“给你做个理疗,热敷加按摩?”
“最多缓解疼痛,我受伤的心灵要怎么办?”莱戈拉斯痛心疾首。
“你受伤的心灵?”瑟兰迪尔用手肘支撑头颅,斜莱戈拉斯一眼,“你想怎么办?”
【“我要谈恋爱,要爱情的滋润才能好起来~”莱戈拉斯凑过去,吻了吻他尖尖的下颚。
“你说什么?”瑟兰迪尔眯起眼眸,沉下脸。
这个表情莱戈拉斯熟悉,通常预示着瑟兰迪尔要发脾气,“我要和你谈一场恋爱,作天作地,生死难分那种……”
“放屁!”瑟兰迪尔暴起,“你把我睡了,不娶我你试试看!”
“……”莱戈拉斯怀疑自己拿错了剧本……
花匠看了一眼,的确拿错了剧本,好的,cut,重来。】
“我要和你谈一场恋爱,作天作地,生死难分那种……”
“我老了,怕是没有那个精力陪你作天作地,如果你厌倦了,尽管走开就好。”这几个字,是扎在瑟兰迪尔心里的刺,被扎过的人都知道,刺一直在那里,不会太痛,也不会流血,最致命的是拔出来之后,天知道创口有没有感染,会不会愈合,也许就此溃烂下去,变成终生的伤害。
莱戈拉斯伸出手,遮住瑟兰迪尔的眼睛,温热的手心带来安慰,遮蔽眼前脆弱的光芒,“怎么这样没有自信?到现在你还觉得我是一时迷恋?”
“我只是想说,你是自由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瑟兰迪尔沉默良久,叹息一声,“我不会束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