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官你们点的菜。’就在这时候店伙计将小菜送上来。
‘小二那个人在你们这住了很久了?’司马青城拉住店伙计指一指坐在哪里专心吃花生摆弄花生壳的人,轻声询问。
‘那位客官是从外地来的,二十三晚上到有四日了。前几日一直在赌场里面赌来着,才三天就把我们这最大的赌场给赢的关门,老板差点就没把整间赌坊都输给他。这才在这陪些小工玩玩。’
听到店伙计这么说两人皱起眉头,司空摘星是在二十二日快午时的时候离开的南宫门,这时间上似乎能对的上。可是中间还是差了一天,这一日司空摘星是不是就如同花满楼所预料的那样去为陆小凤找寻妙药。可若他真的寻得了伤药又为何不给陆小凤送过去而是在这里豪赌。
两人还是决定上前询问一下。或许真的只是他们认错了人,毕竟江湖上无人不知偷王之王的易容术绝妙,谁又能肯定他们从始至终看到的那张脸就不是司空摘星从何处偷来的。
‘我还以为司马和欧阳两位少爷认不出我了。’可是还不等两人开口,一直埋头摆弄花生的人突然开口道。并抬起头对两人勾起笑。
‘司空摘星?’这样的招呼已经说明他们没有认错。
‘司马小少爷有何指教?’司空摘星用手撑着头笑道。
‘你怎么在这里?’司马青城道。
‘我不在这里又该在哪里?’
‘你该给陆大侠找伤药的才是。’
‘谁说的?’
‘花公子。’司马青城表情严肃道。
‘花满楼怎么会这样想呢?’司空摘星有些奇怪的道,跟着又低下头继续摆弄桌上的花生米。
‘所以你离开根本不是为了要帮陆大侠去找伤药。’看他这样司马青城很是气愤,可是司空摘星却不想回答他。‘那你现在这里做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在赌钱,司马小少爷有没有兴趣来赌一局。’司空摘星说着用剥开几个花生倒出里面的两颗红玛瑙一般的花生。将桌上的摆放出的红色圆圈填补完整。‘猜单双如何。’
‘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赌,你可知道现在陆大侠现在还昏迷不醒……’司马青城更是难忍心中的不平,拍桌子愤然站起。他拍的太用力,司空摘星在桌上摆放整齐的花生一下子就散乱开,还有好几粒滚落在地上。
‘知道,所以我才在这里赌。每次那个陆小j-i半死不活的时候,我的赌运就特别好,逢赌必赢。’司空摘星却笑道,这话听上去确实很像是一个玩笑。
‘司空神偷我们不是在于你说笑,陆大侠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南宫门主和禄大人为他准备的伤药,不但没有起到治疗的作用反而和残留的□□起了作用雪上加霜。现在只能靠禄大人为他每日注入内力护住经脉勉强保命。’欧阳云德叙说着陆小凤这几日伤情的进展。
‘那他现在死了没?’司空摘星却还是带着笑意问道。
‘陆大侠侠义云天,又岂会那么短命薄福。’
‘好人歹命,只有混蛋才会长命。’司空摘星却挑起嘴角冷笑,继续捏开花生壳,将里面红玛瑙剥出来。‘他这次若不是赶着去做好人,现在就该坐在你现在的位置上和我一起喝酒打赌,如今又岂会丢了半条命躺在床上比死人没什么两样?’
‘……’听到司空摘星这般说,司马青城有那么一刹那竟哑口无言。可是马上又厉声道。‘你这种做尽j-i鸣狗盗的贼人,又岂会明白什么叫侠义肝胆。’
‘这你倒还真没说错,我的确就是个贼。这个江湖本就与我无关,我不懂也根本没必要懂。’司空摘星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推动一粒粒的错位的花生米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修复完圆圈之后又在圈中摆出四条并不太规整的线条。‘所以我根本没有必要义务去救任何人,若是你们是在想要什么解药不如请我偷。只要价钱合适,这世上还没有我司空摘星偷不到手东西。’
‘求你这个贼人有何用,我真搞不懂陆大侠怎么视你这样的人为友。花公子这几日竟还在为你担心。欧阳咱们走。’司马青城,愤愤不平的道。说罢便转身离开。
‘……’欧阳云德看着司空摘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跟上自己的友人。
而在两人远去之后,司空摘星才慢慢的自言自语起来。并将两枚铜钱放在摆出的四条线中间。
‘我也搞不懂,明明是个和他人一样的普通人,为什么人人都把他当救世主。’司空摘星最后满意的看着自己完成作品,那是一张脸,一个有着四条眉毛的脸。勾起笑。‘混蛋傻蛋笨蛋的陆三蛋,陆小j-i。我司空摘星偷到的手东西,就算是他阎王爷也别想要勾走。’
这边听完了司马青城愤慨的讲述,和欧阳云德对细节的补充。花满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脸上还是带着他惯有的温和笑容,让两人先去看看苍长行的轮椅是否已经从山下送上来。
待两人离开之后,花满楼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并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但却比先前神情轻松了不少。
“如此来看,司空此次或许真的只是在与小凤怄气罢了。”花满楼笑道。
“小凤又如何惹得陨生气了?”苍长行不解。
“司空也并未明说,只知道是和小凤的身世有关。除了他们自己外怕是没人能搞明白这两人脑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了。”花满楼略有些无奈的轻笑。“但现在至少可以放心,既然司空还在生小凤的气,若他不在小凤身上讨回来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的。”
“……”苍长行也明白的轻点头。此时房门被轻推开,苍长行望过去是一个身着白衣面容冰寒之人。虽然未曾谋过面,但是苍长行知道这人便是陆小凤的另一挚友西门吹雪。
花满楼随着西门吹雪离开,苍长行一人坐在陆小凤床边的椅子上,陪着陆小凤。
第44章 四十、割舌
四十、割舌
八月三十
夜色已深,南宫门的正厅却依旧灯火通明。
南宫门主,禄求义,西门吹雪,花满楼,阮秋鹤,司马紫衣,老实和尚,苍长行以及十数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士门主当家。众人聚集在一起由禄求义主持商讨着日后关乎到整个江湖存亡的大事,这场议论已经持续了至少六个时辰,但是进展却始终在原地。
此时陆小凤身边只留有柯子年这并非江湖中人在照料。但是无前屋后,院里院外都布满了守卫,由江东四杰率领,以防有人要对陆小凤不测。防守严密绝对做到了一只蚊子也不要想靠近,但还做不到密不透风。
柯子年守在陆小凤身边,可是他终归不是一个习武之人。
cao劳了一整日的人,坐在桌边的人用手撑着头,却没有东西帮他撑住沉重的眼帘。就在此时不是从何处刮来一阵风,很轻有些y-in冷的风刮过他的脖颈,只觉得脖颈划过一抹凉意柯子年便再也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而那穿过层层守卫,将柯子年送入梦乡的风。慢慢的移动到陆小凤的身边,在他身侧坐下。用空着的手搭上陆小凤的手腕,摸上脉搏。测探片刻之后稍稍颦眉,陆小凤的情况没有比他预料中的坏,却也没有好多少,禄求义这几日为陆小凤灌入的内力倒也没有白费,但终归还是杯水车薪。
跟着又沿着手腕向上探,摸过手臂直至肩头脖颈面颊,用手指沿着上唇,勾勒出那已经被淹没在胡渣之中的两条眉毛。
“你这陆小j-i那两根j-i毛本就看着让人不顺眼,满嘴j-i毛更是像个野j-i。”风调笑道。这风显然就是司空摘星。
司空侧过头恰好看到在床尾的小凳上还摆放着一盆清水,和干净布子。现在虽已经入了未秋天气却还有些闷热,再加上陆小凤身上时冷时热,这水是准备随时为他擦身的。用手指试试水温恰好,拿起布子过水攥至半干。将半s-hi的布子敷在陆小凤的脸上,司空便站起身走到一旁。难道说司空专程回来就是想这样把陆小凤给捂死不成?
事情显然不是如此,片刻之后回来的人手中多了一把剃刀。将布子从陆小凤的脸上向下拉,直至露出整张脸掩住脖颈和肩膀,随后便将刀贴在了陆小凤的脖子上沿着下巴刮过,随着刀子的划过,陆小凤的那两条眉毛渐渐的再次显现出来。
俯下身贴近陆小凤,满意的看着的杰作,并对着那两条眉毛吹口气,将细小的胡渣吹走。收起布子,盯着陆小凤的脸看了半响之后司空摘星又一次站了起来。难道说司空摘星特意偷偷潜入南宫门只是为了给陆小凤找回四条眉毛?
当然不是司空摘星,第三次在床边坐下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杯清水,放在床头。从腰带中取出一个红色的小包打开里面是几粒红豆一般的小药丸,一共六粒。这当然就是司空摘星留了多日的灵丹妙药。可是司空摘星并没有立刻给陆小凤喂下,而是攥紧手心用力碾压揉搓,片刻之后再张开手掌,原本红豆大小的药丸都成了粉末。之后竟仰起头将这些粉末全部倒入自己的口中,跟着又喝了一口水。
难道司空摘星不是将这药留给陆小凤的?这样的场面难免不会让人疑惑。
就在下一瞬便见司空摘星突然翻过身整个人跨坐在陆小凤身上,并用双手扣住陆小凤的两腮,挤压迫使陆小凤闭合的嘴张开。同时俯下身覆上自己的唇,口中的药也被灌入陆小凤的口腔里面,司空摘星更是用自己的舌头将陆小凤的舌头下压,促使药水可以更轻易地进入食道里被咽下。
在确认药水一滴不漏的全部被陆小凤吞下之后,司空摘星稍稍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结束这别有用意的深吻深吻司空摘星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继续附身趴在哪里与陆小凤鼻尖轻触,看着那逼着双目的俊朗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