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后,丁勉在后堂颇为不满,嚷嚷道:“岂有此理,定闲和天门这两个老家伙,简直不识抬举!”
左冷禅嘴角微勾,洋洋自得,回道:“也不算,刚才稍作试探,已经探得他们的意向,本座日后自有办法对付。”
丁勉又说道:“师兄,此次寿宴,唯独南岳衡山派礼到人不到,会不会是莫大先生已然洞悉了我们的图谋?”
左冷禅上前小走几步,而后转身对丁勉道:“我看未必,莫大此人,x_ing情孤僻,一向独来独往,这个穷酸不足为患。反而,岳不群事事深藏不露,日后真要小心提防才是。”
丁勉嗤笑道:“哼,岳不群这个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说得光面堂皇,难道他不是想染指合并之后的掌门之位?”
呵呵呵,左冷禅颇为不屑,“笑话,我左冷禅何许人也?怎会挖好井给别人喝水?本座早已想好办法对付他。”
丁勉凑近问道:“师兄,你到底想到什么法子?”
左冷禅对他耳语:“你替本座去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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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巨石上坐着一位清纯貌美的小尼姑,见她玉手撑着下巴,傻傻的盯着下山的小路出神。
“仪琳师姐!”
“仪琳师姐!”
又上来个清纯可爱的小尼姑,一手拍在仪琳肩上,娇·声喊着:“师姐!”
仪琳被吓得回了神,愣愣道:“是仪玉师妹啊。”
仪玉听了很是不解,“不然你以为是谁啊?”
仪琳低下头,喃喃道:“没有,我没以为是谁。”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作什么这么紧张?”仪玉歪着脑袋,眼珠转溜溜的,调笑道。
仪琳抿嘴一笑,觑了她一眼,“我哪有紧张?”
“师姐,我发现,自你从衡阳回来后就经常魂不守舍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仪玉想着师姐最近时常发呆,怎么叫都不理人。
仪琳眼神向侧看去,掩饰道:“没有啊。”
“真的没有?”
仪琳急急转个话题,“师妹,你上来找我是有事?”
“哎呀,我都忘了,师父央我来寻你,你爹来找你了。”仪玉一个恍然,丝毫未发觉师姐不愿多说。
“真的啊。”
…………
“爹?”
坐在佛堂外石阶上的大和尚听得身后一身娇音,赶忙起身道:“乖女儿,爹来看你了!哎呀!你怎么脸都尖了,瘦了这么多,肯定是你师父虐·待你,是不是?”
少女听得,忙将脸蛋遮住,转身答道:“爹,你别胡言乱语,师父对我很好的。”
“好好好,爹不乱说。在这地方天天粗茶淡饭,都没有r_ou_吃,脸色如何能好?”不戒和尚见女儿要生气,急忙安抚着。
不戒和尚见女儿转过身不理自己了,连连轻抽几个耳光,憨憨笑道:“呀,爹又说错话,又说错话。”
仪琳见了更是心疼,忙拽着大和尚的手:“爹,不要这样。”
不戒和尚为讨好女儿,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盒子,打开来嗅一嗅,感叹道:“你瞧你爹给你带了什么?我女儿如此美貌多娇,就该擦擦胭脂水粉才是。”
仪琳被她爹急得跺脚,“我们是出家人,怎么可以用这种东西?又怎么可以贪图皮囊色相?”
不戒和尚眼珠子一转,凑近仪琳,笑呵呵的说:“也许我女儿擦了胭脂水粉后,菩萨听你祷告都会用心多了。”
小仪琳被惊得六神无主,忙对着佛堂里的佛像忏悔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大和尚哪里管得这么多,嚷嚷道:“诶,有什么好罪过的?只有打扮好才能嫁个好人家,当年你·娘也是个尼姑,还不是嫁给我这个大和尚了?所以我女儿也要打扮好,嫁个好人家,来,告诉爹,有没有心上人啊?”
小仪琳急得哭出来了,“我……我……哪里来的……心上人,爹,你不要再乱讲话,不然,不然我就不理你了……”说完,一边擦着小脸,一边跑出去了。
“琳儿!琳儿!”
…………
不戒和尚见自己女儿哭的那么伤心,心想定是受人欺负了,急急往佛堂里跑,去问定闲要个说法。“定闲!定闲!在不在!”
定逸看这个大和尚作势就要往佛堂里冲,关了门,阻拦道:“不戒和尚,你怎么又来闹事?你要是再捣乱,休怪我不客气!”
“哼!我来找你们掌门的,你是掌门么!”不戒才不管,愣是往里冲。
佛堂内传来一温和的声音,“师妹,让她进来吧。”
“哼!听见没?是你们掌门请我进去的。”
定逸瞧着这个大摇大摆的和尚,忍不住抛了个白眼。
不戒瞧定闲行了个佛礼,也弯身回道:“师太,我们许久不见了啊。”
定闲也不寒暄,直接问道:“不知道不戒大师找贫尼何事?”
“我今日见我家琳儿,看她茶饭不思,愁眉不展,一问她就哭。师太,你知不知道我的小琳儿出了什么事啊?师太,你也知道我脾气急,人又粗·鲁,就快告诉我啊。”大和尚想起女儿哭得伤心,也是难受。
定闲叹了口气,对门外的逸清吩咐道:“阿弥陀佛,唉,逸清,你与不戒大师出去,将衡阳发生之事告诉他。”
…………
“啊!那个该死的 y- ín 贼田伯光,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还有你啊,你怎么可以对琳儿不闻不问,我女儿都消瘦成那样了,难道还要让她瘦成骨头不成!”不戒和尚听完事情原委,大骂田伯光,在对逸清唠唠叨叨,也不等逸清回话,急急下山找田伯光算账去了。
…………
“可恶!那个 y- ín 贼在哪啊!”不戒和尚走过大大小小好几个城,都探听不到田伯光的下落。
“张夫人呐,你可得好好看着你相公啊。”“为何?”
“你不知道啊,那个怡红院的的头牌,花月姑娘,重cao旧业啊。”“咦?不是有个员外给她赎身作了填房了么?”
“是呀,是呀,哪里知道她不守妇道,和以前的相好田伯光又搞在一起了。后来她相公知道了,就把她赶出来了。”……
不戒一听,大喜,赶忙抓着说话的那个大妈,“喂!大婶!你刚才说的怡红院在哪?”
那大妈被不戒吓得一跳,指着他身后道:“就……就在那里。”
“多谢啊!”不戒急匆匆跑过去。
“唉……如今世风日下啊,连大和尚都去逛妓院啊。”“是啊,谁说不是啊。”
“回去可得把自家相公看好啊,外面太乱了。”“嗯嗯,没事就呆在家里,不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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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怡红院的香妃阁内,一小贼偷偷从窗外翻进来。
“花月~我来了~”田伯光摸了摸唇上的八字胡,笑得猥琐。瞧见屏风后有人在洗澡,心中一喜,“你可是等着不耐烦了?”哪里知道,刚一绕过屏风便被人点了x_u_e·道。
“哈哈哈哈哈哈!”
…………
“哈哈哈哈哈哈!”
不戒和尚将田伯光的脑袋一遍一遍地按在水潭里,大笑道:“喂,你这个臭 y- ín 贼,为何不吭声求我饶你一命?”
田伯光从水力扑腾上来,大小道:“哈哈哈,我田伯光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哪里是贪生怕死的人,要杀就杀,少说废话!”
大和尚撇撇嘴,哼唧道:“哼!杀了你也无用,也救不得我女儿!”
“嗯?小师傅死了?”田伯光大惊,这么美貌的小尼姑就死了?
大和尚冷哼一声,“没有,不过也是差不多,瘦的与皮包骨一般,一见我就哭。这都怪你!”
“不错~我当初看中令千金,可她被那个李慕白救走之后,我可没得手。”田伯光一想起那件事就觉得委屈的很,不但没得手,竟然还失禁了!
“哼!不是你对我女儿无礼,那个叫什么‘白哥哥’的怎么会出手相救,我女儿也不会为她茶饭不思,日日消瘦了!都是怪你!总之,你若想活命,就得给我在一个月之内把那个‘白哥哥’带回来,否则……”
“否则什……唔……你给我吃了什么!”田伯光刚想发问,就被吞了一粒药,还被点了x_u_e·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