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喜欢逍遥自在,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田伯光便犯了难,如今只有三个选择:一,继续混吃等死,然而或许还没身死就已经穷死了,再干几宗案子,挣些财物来,可如今已被封了内力,钱没到手没事,若是折在了那些无名小卒手里岂不是憋屈得慌;
二,跑去黑木崖寻李慕白,上不上得去是一码事,就算不死在那些个小喽啰手里,若是死在那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的针下,嘶,想到好好的人成了刺猬顿时就不好了;
三,去找那贼和尚,告诉他李慕白的所在,好歹也得解个x_u_e或拿个解药呀。
田猴子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第三个靠谱,不然去求一求小尼姑,她定会心软让贼和尚放了自己,嗯,这个主意好。
…………
“哼!这些个人真他娘的没一个顶用!”不戒和尚打发田伯光去寻李慕白,令狐冲也可,哪知多日下来一点消息都没有。好不容易又逮着了桃谷六仙,本想着他们六个人总该顶些用处,却又是一去不回。“什么桃谷六仙,分明是桃谷六蠢,连个人都找不到,仙个屁!”
“还有那个 y- ín 贼田伯光,要是再见着了,定要切了他那·话·儿,进了恒山当和尚去!对!……让他当琳儿的徒弟,而后认我作太师父,哈哈哈哈,我有徒孙了,哈哈哈哈……嗯?”不戒和尚真开动脑筋想着如何对付田伯光,就见到前面爬了个人,伏在小路中间,像只死青蛙……
田伯光?“ y- ín 贼!你还知道回来,我问你,李慕白在哪啊?令狐冲在哪啊?还不快给我起来!”不戒和尚发现了这趴在地上花花绿绿的人就是田伯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是盼来了,踢了田伯光几脚想让他起来。
“啊……贼和尚……我终于是见着你啦……哇啊~”田猴子用不得内力,从洛阳一路北上至恒山早已是筋疲力尽,觉着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这好不容易瞧见了贼和尚,一时百感交集,哇得一声哭出来了。
不戒和尚本想着好好审审田伯光,竟没想到这 y- ín 贼居然哭了,这,这,这该如何是好,想我一个大和尚居然欺负一个 y- ín 贼,还把他惹哭了,若是传出去还如何在江湖上混的下去?
“田伯光啊,乖,不哭,告诉和尚我,我琳儿的白哥哥在哪里啊?琳儿的小老公令狐冲在哪啊?”
田伯光只想着自己堂堂“万里独行”,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些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如今也踩在本大·爷头上,满肚子的委屈。可一听见这贼和尚哄人,那满肚子的委屈顿时就成了满身子的j-i皮疙瘩,惊得一颤一颤的。
见这田猴子抓着大和尚的腿,抬起猴脑袋,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大和尚,说道:“我去思过崖拉令狐冲,哪知他请了帮手风清扬,没两下就将我打出来了。后来见着了李慕白,可她喜欢一个黑木崖的上女人,我可没本事上去。”
“什么?李慕白那个小崽子竟然有喜欢的人?那我的琳儿该怎么办?不行,不行,李慕白必须娶我的宝贝女儿……大不了让这小子享齐人之福,勉强将那个女人一起娶了,当个小的……”不戒和尚自言自语,叽叽咕咕讲了许多,终于想通了,宝贝女儿当大老婆,另外的女人当小老婆,这个主意好,便打算上山带着仪琳去找李慕白。
天呐!这个贼和尚脑子里是塞了棉花么?黑木崖哪里是想去就去的,岂知那个女人又是个什么狠角色?“喂!贼和尚!给我解药,给我解x_u_e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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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白的身子损伤的厉害,约莫花了三天三夜总算是驱散了体内的燥热之气,虽说仍是伤着,只养一阵子也会如从前一般霸气侧漏、活泼乱跳了。
《葵花宝典》本就是至y-in至寒的功夫,若是切了那·话·儿,男人的身子就如持续打了雌x_ing激素一般,毛发脱落,皮肤变得嫩白柔美,连x_ing子也会是一股子媚骨的劲儿。可东方是一女子,自宫起来着实困难,总不能开膛破腹,以致练功生的热气散不去,燥热与y-in寒左冲右撞,走火入魔。
东方如今睡得安稳,眉眼舒展,肌肤入手温凉,好像本该如此,看着舒服,摸着更舒服,于吸得热火浑身燥热的李慕白来说是蚀骨的诱·惑。
李慕白觉着东方待过的地方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似梅花的冷,又似竹的清逸,本是安神沁心的韵味,如今却格外迷人、催·情……催·情?李慕白浑身燥热的很,看着自己现在的情况,像是迫不及待去临幸东方一般,心情也是忐忑不安,脑子里猛然出现曾经在床榻上缠·绵的画面,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相互抚摸着对方,亲吻着对方……李慕白越想欲·火燃的是越厉害,脸上火热通红,好想再看看东方白在自己身下辗转是何模样。
李慕白轻抚这东方的侧脸,触感似玉,温润、细腻、舒服,好似那欲·火寻得一缺口倾泻一般,一发不可收拾,想要更多……
理智勉强跟上来,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不该做这些事情,一侧于东方身体不好,二则,我们难道不是分开了么,既如此着实不该乘人之危,又怎可以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谁知道她是真不知情的?
如此确是容不得再多呆,飞身出殿,寻得崖边的那一条白练,随着瀑布坠下去,十月的融冰雪水砸在身上好像能击穿所有的欲望,只是那颗心仍是火热。
在瀑布底的冰潭上漂了许久,混沌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些,先前发生的事在脑袋里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播放着,发现了些忽视的东西。
当日自己吸光鲍大楚的内力返回居住的院子并未花费许久,奥利奥尚未安置好,东方那里便送来了邀我去寝殿的消息,若说真是因为“吸星大·法”之事而“怒发冲冠”去沾花惹Cao,也未免太快了些。
“唉,东方,你让我伤心至此,该如何罚你的好?”
…………
杨莲亭披星戴月,总算是于十日之限内六天请来了平一指,与其说是“请”来,不如说是绑不来,抢不来,好不容易以“血”为诱饵给钓来的。
威风八面的杨总管现在却是胡渣满面,面目油垢,一副颓废样子,连讨药也是带着商量语气,讨好着笑。“白公子,你看,这杀人名医平一指已经被小的请来了,那这解药的事……”
瞧了瞧里头给东方诊脉的平一指,看他面部表情纠结,莫不是有什么不妥?刚想进去一问究竟,杨莲亭却先迈步过来挡在身前,笑道:“想必白公子是说话算话的人,如今平一指已经带到,那解药自然也该给小的了吧。”
瞧着眼前满肚子坏水儿的人暗自冷哼,自怀里掏出一个瓷葫芦,倒出一颗药丸,药香浓郁,与他。“此颗解药管一年。”看杨莲亭面带y-in郁似要发作,而又忍耐下来,心底却是觉着自己卑鄙了些,但为了东方,这小人心思颇深,不得轻易驾驭,只得暂时依赖此法。
“我知你·娘叫杨二娘。”
看杨莲亭眼中微闪,带着一抹惊讶,便知果然如此。
“你是岳不群的儿子。”看他并未对此多作反应,应当是如此。“可你·娘亲嫁与了左冷禅,只不过终究是养在外面的人,且左冷禅惧内,即使真在外面有了孩子也必不被王夫人容得,只得跟随母姓。”
瞧他双手握拳微颤,定是被说中了心事,继续问道:“既如此,你到底是华山的探子,还是嵩山的探子。”
紧握成拳的手放开,半晌,颔首答道:“我是并非是华山、嵩山的探子。岳不群抛弃我娘·亲,后来嫁与左冷禅,我被养在外面,只在小时候见过一面,我娘亲去世的早,后来一直飘泊在外,从来没有联系过。况且教主于我有大恩,我怎可做他人的探子!”
看他先是低头答话,表情看不分明,而后又抬首直视于我,好像非得我相信一般,瞳孔微微收缩,紧张不安。心道:“假话。”
“我将解药给你,是因为如今还需要你,而你说的我却是不信的。”上前一步逼向杨莲亭,“我知道你刚才在说假话。”看他瞳仁再次猛缩。“若是你安分守己,你自然会再得解药。当然,你若觉得杀人名医平一指在此可医治你,你自可以试试,看是行还是不行。”
不再理他,去平一指那儿查看情况,见他仍是一脸郑重,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却在转头看向李慕白时露出了然的神色。
“到底如何能治好她?”瞧着平一指想来想去,真是急死人了。
那粗短的手指捏着鼠须,沉吟一声,“教主筋脉损伤太重,绝非平常药石能医好的,况且……”真是吊人胃口,李慕白狠狠瞪了这椭圆老头一眼,“况且教主体质y-in寒,而治伤良药通常饱含阳气,只怕盲目用药让筋脉俱损啊。除非……”平一指看向李慕白,意有所指。
“除非什么?你要我做什么?”
平一指竖起一根粗短的手指,道:“一,我需要旷世奇药。”瞟了眼她腰间的菩提念珠。“二,我要你的血。”
李慕白托起念珠,问道:“你知道这个?那你应当知晓此物至阳。”
见这土豆精捋了捋稀疏的胡子,眯着眼摇头晃脑道:“自然知晓,圣姑生辰饮宴前教主便说与我。至于它至阳,若是浸了你的血,自然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