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药王庙外大雨倾盆,眼见岳灵珊在殿上走来走去,帮着烧水做饭,她目光每次和林平之相对,两人脸上部露出一丝微笑。二人以为并未给旁人看了去,却都是逃不过令狐冲的眼。他二人相对一笑,令狐冲心中便是一阵难受,想要转过了头不看,但每逢岳灵珊走过,他总是情不自禁的要向她瞥上一眼。
令狐冲不耐,出了殿,坐在了雨里。
突然东南方传来一片马蹄声,约有十余骑,沿着大道驰来。令狐冲心中一凛,打起十分的精神。岳不群起身,示意大家不要出声,不过多时,那十余骑竟跑过了破庙。
正当大家松了一口气,却听见那马蹄声又兜了回来,一齐停住。
破面的正殿被通明的火光团团围住,火光下黑影攒动,皆是头戴斗笠,身披所以,黑衣蒙面之人。只听得其中一人,声音洪亮,想必内功不凡,“听说福威镖局姓林的那小子,已投入了华山派门下。素仰华山派君子剑岳先生剑术神通,独步武林,对那《辟邪剑谱》自是不值一顾。我们是江湖上无名小卒,斗胆请岳先生赐借一观。”
令狐冲被这突如其来的洪音弄得不支微晃,开口说道:“阁下你到底是谁?……”却是低不可闻,随即住口,暗忖:“难道我十多年来所练内功,居然一点也没剩下?”
却听得岳不群清亮的声音从庙中传了出来:“各位均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怎地自谦是无名小卒?岳某素来不打诳语,林家《辟邪剑谱》,并不在我们这里。”这几句运上了紫霞神功,与那洪亮的声音比起来倒也为输。
只听得另一人粗声说道:“你自称不在你这里,却到哪里去了?那不成在你那夫人和女儿的身上?”
转而四周皆是哈哈大笑,一听都道是内力浑厚之人,作势就向岳夫人与岳灵珊那处围了过去。
岳不群自然不甘受辱,率先拔剑出来与几名黑衣人缠斗,另有几个蒙面人却已闯入了庙内,一阵阵叱喝之声从庙门中传出来,还夹着几下女子的呼叱声音。
这时雨势又已转大,几盏灯被抛在地下,发出淡淡黄光,映着剑光闪烁,人影乱晃。令狐冲运起内息,却是浑身动弹不得,瞧着师父、师娘、小师妹困于其中,心下一急,竟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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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
“出去。”
东方被李慕白紧紧锢在怀里,软在她身上,胸脯高低起伏,喘着气。
出去?在榻上好好的,作什么去外面?难道……东方喜欢在外面……
李慕白红着脸,干咳两声,嗫嚅道:“外……外面……风大……”
脑袋耷拉在小家伙肩上,浑身上下被折腾得没半分力气,都半天了,怎么还如此精力旺盛?沉吟半晌,才弄清楚小白口中的“外面风大”是何意,连翻白眼都失了力气,只张口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牙印都是浅的,切齿道:“你……胡说什么呢……手……出去。”
“啊?”这人白天还说任自己处置,怎么一到晚上又翻脸不认人了?
“不出去!你说任我为所欲为的,怎么现在又不让了。再说……再说你也不让我出去……”
话音未落,那里头的手指又勾了勾,双指在里面上下摩挲,惹得那口子又是一紧,打颤着箍住那一直作恶的手,得逞的人贼贼笑道:“你看,明明是你不让我出来的。”
这小家伙耍起无赖来真是令人毫无办法,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任她为所欲为了……小白一直挺乖的,怎么如今这般野了?莫不是真被那个田伯光给带坏了?
明明大恶人就在眼前,东方白心里却是给千里之外的田伯光记上了一笔,他日必有此人惨痛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天~国庆节怎么一半就过去了……我!不!要!上!班!
第37章 葵花宝典
瞧着东方却是累着了,浑身青紫艳红的吻痕遍布,也不敢再放肆,老老实实地抱她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背。
“啊——”
自胸前激起一阵电流,陡然一颤,怀里的人竟在那处咬了一口……看那个小樱桃上一排齿痕,心里泪流满面。
“老实了?”
东方白软瘫着提不起劲来,开口也是有气无力的,呼出来的热气喷在樱桃上,惹得它一颤一颤的立起来。
“唔……嗯……”李慕白又被撩得红了脸,不忍再折腾怀里的人,只好生生忍着,任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点着火。眼睛看向别处,似要转移注意力,大殿外头已是漆黑一片,周围也少有虫鸣,似是太安静了,静到令人不安。
忽觉怀里的人动了动,换了个姿势,脑袋抵着自己的下巴,闭着眼,攸而开口道:“在想什么?”
“没……唔……在想向问天,找不到他的行踪,可他定然会去救任我行,却又无法解决江南四友,我觉得他会先去找盈盈。”
听东方深深吸了口气,叹道:“这个时候你还想向问天……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小白,你既是神教副教主,明早随我去早会……”
早会……忽而有一种大学毕业生终于找到工作却是无比想念大学生活的感觉……嗯,就是工作恐惧症?
“噢……向问天也不能不管,要不要去盈盈那里探探?”
却听东方呵呵一笑,道:“小白是不愿管事,才推脱去盈盈那里吧?”瞧她一脸吃瘪相,便知是说中了,心下暗叹一声,费力地撑起身子,胡乱披了件内衫便下了榻。
看东方脚步虚浮,连忙起身拉住她,急道:“你去哪儿?有事明日再说。”
东方白拢了拢衣襟,回头安慰道:“没有什么事,只是拿一样东西与你,一会儿便来。”
坐起身,仔细听着东方的动静,生怕她失足摔在地上,想起那杨莲亭随意做个样子磕几个头便已头破血流了,想必这地砖是硬的很。
听见“咔嗒”一声,似有什么物件移开了,而又合上了。东方回来的也快,手里拿了件物事,凑上去一瞧,是一本裹了锦缎的折子,心里已有了个大概。
“这个与你保管。”
接过东方递来的折子,上面写着《葵花宝典》,疑惑望她,问道:“这个你与我作什么?”
东方白慢条斯理地坐上来,展开了身边的锦被,一边答道,“《葵花宝典》一向是由教主保管的,一直放于我这里,现下我把它给你。”
“所以说你给我……你……你是想……那盈盈怎么办?”既然《葵花宝典》是由教主保管,且任我行传《葵》给东方,一开始也是存着传位的心思,只不过……可是盈盈如今是圣姑,理应是教主之位的继承人,现下却是要把《葵花宝典》给我,这……
东方却是并未看我,自顾自地整理着被子,很是认真,开口道:“我将他给你,倒未一定有那层的意思。反正《葵花宝典》我早已熟习,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给你了,随你处置。”
这是何意?是说若自己想要,教主的位置也可以给我么,这……心头大动,倾身上前,将这个一心一意“整理”被子的人捞回怀里,紧紧搂着,在她耳边闷闷说道:“我不要什么教主的位置,不要《葵花宝典》,我只要你,只要你随我处置就好。”
半晌,东方慢吞吞地抬手回抱,继而一声轻笑,道:“小白还想如何‘处置’我?”
被她这问话一噎,脸上又不争气地红了,支支吾吾,“没……没有……”瞧着手里崭新的《葵花宝典》,心中起疑,问道:“你说《葵花宝典》一直是教主保管的,应当有些年头了吧?”
还在暗暗心喜的东方白被这么一问也是愣了神,回道:“是有些年头了,据说这宝典是八十年前得来的。”
“既然有八十年了,怎么这个宝典如此新,是任我行誊写的?”
东方白翻了个身,靠在小白怀里,看了眼那《葵花宝典》,答道:“不知,七年前任我行给我时便是这样的。”
展开封页,入眼的是几句话,“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炼丹服药,内外齐通。今练气之道,不外存想导引,渺渺太虚,天地分清浊而生人,人之练气,不外练虚灵而涤荡昏浊,气者命之主,形者体之用。天地可逆转,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此中之道,切切不可轻传。修炼此功,当先养心,令心不起杂念,超然于物外方可,若心存杂念,不但无功,反而有x_ing命之忧。”
其中所说大约是几点,一是自宫;二,服用丹药;三是以练气为主;四,男女之相互转,猜想应与激素有关;五,心无杂念。
再翻一页,入眼先是“先决”二字,而后写道“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若不自宫,功起热生。热从身起,身燃而生。欲·火燃起,自爆而亡。……x_ing静以后,手若拈花。气绕任脉诸x_u_e,方汇丹田。气成之后,人若新生,妙及无比。再配x_ing淡之食Cao。如木耳、Cao菇、冬瓜、薯类等,练药而食。此功一成,出手如雷。招式何用?随手一招,敌不及防,即是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