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竟然真的……
清理干净,勉强给自己上了点药,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也不管明天还要做什么实验的备课工作,子腾用最后的一点力道将自己摔在了床上,扯了被子捂住了脸。
混蛋,那个家伙……怎么可以……这么硬来……
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做,最后要不是他指了那个勉强能做润滑的烫伤膏药……
子腾揪着被子的手猛然一怔,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默许的么。
子腾蜷缩起身体,用手捂住了眼睛。
摇了摇脑袋,竟然已经变成这样了么?
他迷迷糊糊地躺着,带着极度不安稳的心情,因为身心的疲乏进入了浅眠。
第二天。
醒来的时候,子腾扶着腰坐起来,结果发现自己睡过了头,几乎快要迟到了,可是腰部的酸疼还是一点都没有减轻,反而更加沉重。
最可恶的是,前天刚洗了衣服因为天寒没有干,昨天那身衣服本来打算再穿一日,结果却被那个混蛋撕扯的根本无法再用,今天他要怎么出门!
翻箱倒柜的勉强找衣服,勉强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合身的。
可恶!
“咚咚”正在他急匆匆的洗漱了以后又急着找衣服的时候,却听到敲门声,子腾此刻连想杀人的心都有。
“谁!”一声厉吼。
“是我……”门口那个人有些期期艾艾地回答。
子腾怔了怔。
“不好意思,你能开下门么?我就说三句话。”
门外那个声音是阿福的。
子腾的眼神里明灭不定。
“不好意思,你能开下门么?我就说三句话。”
门外那个声音是阿福的。
子腾的眼神里明灭不定。
就在阿福以为里面的人不会开门的时候,门被打开,子腾的脑袋探出来,“说。”
他的语气不好。
是啊,谁遇到了昨天那种事情,心情会好呢?
“啊,我想问你身体没事吧?”阿福挠了挠头。
“还没死。”子腾毫不留情的说:“你自己做的好事还好意思问啊。”
“呃……但是……”
“如果就是这件事的话,你就先走吧,我要迟到了。”子腾作势想关门。
“啊,等下。”阿福赶紧拦住,双手捧着东西递过去:“我是来给你这个。”
“这。”子腾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塞了满怀。
“抱歉。”阿福眼见东西送到,未免再次被扔,立刻后退三步:“一定要记得吃点早饭。我说完了。”
子腾看着阿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面前逃走。
低下头再看手上被塞的东西,一个纸袋里面是崭新的西装四件套连领带衬衣都配齐全了,另一个还算是温热的饭盒子。
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默默地重新关上门,放下衣服,打开了饭盒,看到的是配着清淡酱菜的白粥。
虽然清淡,却正好和他此刻的口味。
这个混蛋……
子腾在心里骂了一声。
却终又似是无可奈何的笑了一笑。
==================初次与儿子的谈话===========================
圣诞的节日气氛,总给人们的日子带来更多的欢声笑语,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着过节。阿初又开始忙前忙后地布置家里和院子,以及准备那丰盛的圣诞大餐。
“阿福,阿福,递把剪刀给我。”
阿初发觉绕在圣诞树上的彩色绸缎过长,想要剪掉一截。
等着儿子送剪刀过来,却发觉阿次摇着轮椅从房里出来,把剪刀递了上来。
“阿次你怎么出来了,今天冷,赶紧进去。”
说罢,阿初接过剪子放到一边,转身就推阿次回屋里,一路来到暖炉旁。
“大哥,没事。”
“什么没事。你要出来,好歹把毛毯盖上,你不知道每个冬天我都提心吊胆的,就怕你冻坏了。”阿初一脸的说教样,让阿次无奈地摇头,然后就东张西望地好像在寻找什么。
“大哥?”
“那臭小子人呢?我刚看他在那呢,叫他来帮个忙的,谁知道你到给送出来了。”
刚才不是还在客厅里的,怎么一转眼不见人了。他就觉得这孩子不对劲,从昨天放假回家开始也没什么话,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阿福啊,我看他好像……有点低落的样子,他说头有些疼,我就让他去卧室躺着了。没事的,大哥我也可以帮你。”
“头疼?怎么了?我去看看。”
阿初将手里串连到一半的装饰条塞到阿次手里,转身往卧室走去。阿次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总算安下心来,这么多年他们俩却也不曾为这个孩子的成长cao什么心,如今若是孩子有了困难,做家长的理应帮他一把。
身体不舒服的话,有大哥就没问题了。他淡然地笑笑,顺手开始继续串起了圣诞树的装饰条。
这个家,真是越来越有家的感觉了。
“怎么了?哪不舒服?”
阿初推门进去,发觉阿福并没乖乖躺在被子里,只是仰天瘫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而已。
“儿子?阿福?杨煜霄!”
一直拔响喉咙到喊出这个不怎么在家中使用的全名,阿福才好像梦里回神一般猛地坐起身。
“爸爸,怎么了?”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没睡好而已。”
阿福神色慌张地躲开了阿初要贴上他额头的手掌。
阿初皱起了眉头,一脸怀疑地打量着神色怪异的儿子。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没睡好?不会是因为失恋吧?如果结果不令你满意的话,我不是已经告诉你办法了么?”
他大约能猜到个几分,这小子兴许是初恋,难免有些激动过头,或者说经受不住打击?
其实他还是很满意自己儿子的,从长相到学识,还都算不错,这样的一个好小伙子,大多数人都会心动的吧。
除非,他招商的对象不是普通人?亦或者说比较麻烦?
“我……我不择手段地过头了……”
阿福默默道,叹了口气看着阿初。
“过头了?没有达到预期效果?”阿初眨巴着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个过头法?你该不会是生米煮成熟饭,把人弓虽暴了吧?”
话罢他轻笑着,孩子就是孩子,多大一点感情挫折哟,就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无论阿福找上谁,总没他和阿次来得那么艰辛吧。
“差……差不多吧……”
阿福轻声道,抿紧了唇。
“什么?”阿初的脸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敢相信地摇着头,“你……你不是被人陷害的吧?你把哪家的姑娘……”
“不是姑娘……”阿福答道,眼都不敢看向阿初。
“噗……咳咳……”阿初显然是被阿福的回答震惊的,勉强用咳嗽维护了自己的形象,“男的?谁啊……”
“呃……”阿福低着头:“你认识的……”
阿初挨着阿福坐下,转念明白了,“果然是子腾那个家伙啊……儿子你真像我,真敢下手。也行,生米煮成熟饭……呃……等等……”
阿初陡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慎重的问:“儿子,你怎么会……你知道怎么……”
“我不会呃……”阿福愧疚的埋头:“所以似乎……弄伤他了。”
阿初扶额,想着某些最坏的可能x_ing,并勉强安慰着儿子:“他也是个学医的,知道怎么处理伤口,不过问题还是你……你怎么……”
“可是,等我想明白的时候,我已经……”阿福认真地说:“爸爸你说的,哪怕不择手段的。”
“不择手段也要选择方法呀。”阿初几乎可以想象某种糟糕的场面:“你啊,别说天鹅r_ou_了,再这样,煮熟的鸭子都能飞走。”
阿福大受打击的趴在桌子上:“我觉得已经飞了,爸爸,他再也没有理过我。”
“你……你再说一遍……你把他怎么了?”
等等,说了半天,阿初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询问确认。
这孩子他们从小带大,自认还是很了解的。就算之前隐约有那么点感觉他们两个很要好,也没料到,他儿子竟然大胆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