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看起来就像被扫荡了一样。
阿次咂舌:“不错,你很有水平。”
子腾微微一笑:“客气。只是这些钱怎么办?”
阿次说:“拿着呗,我们出去逛逛。多带些钱。”
多带些钱,也用不了这么多啊,子腾心想又不是真的要被绑走。
不过他还是听了话,连家门都没关上就推着阿次走了出去。
——温馨的婆媳——
外头的天气是不错,风和日丽的,子腾也想不出要去哪里,听阿次说想随便兜兜,便跟他走到商业街这里沿着河岸走着。
阿次一路上就恨恨地跟子腾说:“你啊,别便宜了阿福那个臭小子,让自己吃亏。”
子腾摇摇头:“我也没什么。”
阿次说:“对啊,我也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觉得了,你说为啥累死累活的是我们,他们两个神清气爽?”
子腾想了想说:“呃……如果要换过来,我觉得估计……”
阿次哼了声……
想了想,果然如果换过来总觉得是哪里不对。
罢了,出来逛何必还想这个,让那两个家伙去着急去。
他们一边谈天说地,一边在街上走着,期间买了几根号称夹带纯正莫扎里拉n_ai酪的意大利烤肠吃,闻起来喷香,吃起来的味道的确不错,吃完东西感觉早上郁郁的心情好了不少,阿次提议说不如去钟表店看下。
子腾不表态,推着一起走了。
他们来到的是一家年数已久的钟表店,位于商业街的一头,走进去就能看到悠久的年代感的旧时代的摆设。
店主还是从前那个店主,看到客人进门,问了声好,抬头打了招呼,竟然还记得:“这位先生您又来了啊。”
阿次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店主还记得他,点点头:“是的。”
“上次您买的那块百达翡丽表还好用吧?”
“很好。”
店主点点头:“那是,那是,喜欢就好。”
“今天也想来买一块手表。”阿次说。
子腾心想,也许是买给阿福的。因为他知道阿初已经有了手表,阿次手上的手表也没有换过。
“要什么样的呢?”店主看着柜台问。
“子腾啊,你去看看。”
“嗯。”子腾依言走过去,看着柜台里面的手表,看了一会儿说:“我觉得那块白色的不错,挺适合阿福。”
“谁说给阿福买手表了?”
阿次本来也在看手表,闻言困惑的抬头。
“啊?”子腾有些愣怔:“那……”
“你的手表不是前两天表带有些松了么?”
阿次指了指柜台里面一款棕色皮表带的手表:“这个如何?”
子腾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后退了一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他这辈子很少有人对他好,也很少有人这样细致入微,他几乎觉得眼眶发热,并不是因为一块手表,而是因为阿次这样的心意。
阿次已经让店主拿出那块棕色表带的手表,放在子腾手腕上比了比:“嗯,好像不太搭……其实我选不来东西,要么……”
子腾连忙按住阿次的手:“不,父亲,我就喜欢这一块。”
阿次点点头,微微一笑,“那好,店主你调试一下,就将这块包起来吧。”
店主应了声,回头去调试了。
子腾感动无言,握住了阿次的手。
只是这边两人是风和日丽之下,感恩感动,而另一边,回到家里的阿初和阿福绝对是晴天霹雳,疾风暴雨了。
——哈哈哈哈哈~~~初哥着急了~——
“果然,还是两个人忙活快。”
阿初看看手表,还不到吃晚饭,有儿子的帮忙就是比平日里自己收工早,他一拍阿福的肩膀。这孩子都已经和他其高,模样也英俊,就连谈笑举止都有些相似,不熟悉的人还真看不出这父子两没有血缘关系。
“我说让你直接继承家业。你还偏不听。”
“爸爸……世界上最没道理的事情就是子承父业。”
“……”
混小子,这话怎么自己听着那么耳熟,他脑海里转了好多个弯,依稀想了起来,还是他委身荣家,刚回国时候的事情。
他也跟荣升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候的他,不过想当一个医生,和什么家族产业不想有丝毫的瓜葛。
天爱弄人,从他遇到阿次开始,一切都改变了。
“你看子腾,被逼得多可怜?”
阿福好像个小孩子一般扯扯阿初的胳膊,露着一脸委屈博同情。
“少来,我有逼过你么?”
“恩……简直……没逼过……”
“臭小子话里有话啊!”
一路欢声笑语不断,父子两逗趣着回到了家门口。
“父亲,子腾,我们回来了。”
阿福踏着轻快的步伐跑进院子,阿初疑惑地皱皱眉头,总觉得平日里阿次会来开门,罢了今日回来的太早。
“父亲……父……”
阿福整个人杵在门口,没有移步,阿初感觉到异样,走上前,推开阿福呆愣的身体。
他眼里映入这一幕的时候,绝对比阿福更傻眼,头只觉得嗡得一响,要不是阿福扶了他一把都差点摔倒。
乱七八糟的装饰品撒了一地,客厅的椅子也直挺挺躺在地上,他冲了进去,一口气跑上楼,发觉每间房都是翻箱倒柜过的样子。
唯独阿次和子腾不见踪影,除了保险箱以外,房间里放置的钱财自然都不翼而飞。
天,这是遭贼了么?
阿初摇着头告诉自己镇定,可眼前的景象让他无论如何镇静不下来。好,就算是遭贼了,在外的钱物没了,房间有明显翻动的痕迹。
若仅此,那也不该没人啊。
他从二楼的卧室飞奔下楼,细细查看客厅,又一个想法掠过他的脑海,他连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桌子上还有吃过点心的痕迹,是他给阿次他们准备的早饭,还有一些剩余,就留在桌子上。也就是说,有人在劫财之后,还不满足,把正在客厅里吃饭的阿次他们也一起带走了?
这不可能啊,阿次纵使腿脚不便,也有些身手,子腾就更不用说了,被人绑架这样的事情,根本就和他们沾不上边啊。
也没有看到任何歹徒留下任何的信件,阿初头上的汗真是像被挤出来一般,往下滴淌着。
怎么可能?难道是他们两个没注意?又或是被人下了迷云鬼药?
“该死的。”
“爸爸……”
阿福一脸沮丧地看着他爸爸急得满头是汗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椅子只有一把倒了,就是说明,这把椅子是被人坐着的,别的都是推进桌子底下未拉出来的。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应该是子腾没错,阿次的轮椅也一起不见了,就说明阿次是直接被推走的。
他行走不便,若是没了轮椅,对劫持的人而言,会是个累赘。
仇家?难道还有仇家?!
阿初不敢往下想,跑到卫生间里将头对着冷水一阵冲,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把眼前的事情考虑清楚。
他不曾那么急过,真的,这种心情,至今只有过两次。
一次,是去日本茶室前被阿次打昏,醒来的时刻。
另一次,是去找清时辉前辈阿次灌了有安眠药的牛n_ai,被夏跃春一巴掌的雪糊醒的那刻。
那种感觉,太恐怖了,已经几近超出他的承受范围。
可现在,这种感觉就这么再一次回到他身上,他只要再脆弱那么一点点,就难保不直接被压垮。
冷水刺激着神经,他死命掐着自己的胳膊,来保持冷静。
发丝s-hi透,连领口都沾了一大片水,他扔开阿福递上来的毛巾。
“爸爸……爸爸……”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拉回自己的思绪,“没事,我没事,让我想想,让我冷静地想想……”
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一切都折腾的一塌糊涂。阿初有些方寸大乱,坐在沙发上六神无主。阿福查看了一圈,检查了饮食用品:“爸爸,这些吃食里面都应该没有问题。”
阿初说:“那怎么会……怎么会……”
他勉强站起来去查看,强迫自己冷静的观察了整个家,虽然家里被翻得乱七八,却并没有别人的脚印痕迹。
阿初忽然腿下一软,阿福连忙扶住他:“爸爸你怎么了。”
“这个混蛋!”阿初咬牙切齿的骂起来:“他们,他们是自己走出去的!这里没有被打劫,没有遇险……他们两个是好端端自己走出去的!”
“怎么会?爸爸你确定?”阿福又惊又喜又不确定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