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自己喜欢男人这个事实很自卑,毕竟是和其他人不同,可我不会勉强自己,也从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取向,而且也没什么朋友,所以从来没有人用如此赤条条的鄙夷眼神看过我。
我并没有愤怒和难过,我曾经也以为这是一种病,可是我却疯狂的希望自己这种病不要好起来。因为我就是喜欢男人,我不认为自己有错,可其他人也许并不这么看。我一直渴望去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所以在成俊和其他人厮混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和成俊的爱人关系。
成俊是个富家子弟,我不希望他因为“同志”这个帽子被别人指指点点。现在,我同样希望可以保护洛炎峰,他有着完美的一切,重点是他喜欢女人。也许现在这些人中就有爱着他的,也可能有被他爱着的,无论如何我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困扰他的话题。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大声的开口:“我……我不想来的,我出来卖虽然不对,可你放过我这一次行不行?”
我清楚的听见周围所有人的骚动,不敢抬头看洛炎峰,怕他会马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甩在地上。我看着有些人对我指指点点,有些女孩子彼此交头接耳,麻姐的脸色很不好,桑致轩瞪着我抿着嘴,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有人来配合我,告诉在场的所有人,有问题的不是洛炎峰,而是我安景语。
我安景语不过是个贱人,不过是别人眼中喜欢男人的疯子,上次在案发现场纯粹是因为药效,我万分庆幸那天洛炎峰是上边的那个,这样他就还可以解释。
“上次在那个地下室,完全是巧合,你不也占了我的便宜吗?就不能饶我一回?下次我再也不敢在你家楼下卖……”
我斟酌着词汇,希望所有人认为我是因为缠着洛炎峰,所以他忍无可忍才把我带来警局的。没等我说完,一把椅子就飞了出去,差点打中两个正在窃窃私语的女警。所有的人再次沉默了,全都皱眉看着洛炎峰。我低着的头瞬间被抬了起来,洛炎峰紧紧的抓着我的头发,让我的脸对着所有的人。
“你是个贱人没错,但我还不需要你为我的清白着急。况且,我洛炎峰压根儿不稀罕那种东西。你们所有人给我记住了,我不管你们私底下是怎么议论的,最好别让我听见,不然的话下次椅子砸到的地方说不准就是哪儿了。”
洛炎峰的声音第一次让我感到遍体生寒,他并不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可他的气势太过骇人,他的眼神太过认真了。他的暴躁我太熟悉了,可他这种冷漠的语气才真正的让我觉得恐惧。
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单纯火爆的人,他是绝对不可能有这种气质的,可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他身上有着一种和苏宇身上很相像的成熟,苏宇的气势是因为年龄的积淀,而洛炎峰的冷漠是经历过太多痛苦的表象。
一个人最令人害怕的地方不是所谓的默不作声和大声嘶吼,那不过是震慑人的表面而已,真正可以令人信服的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气场。
55.麻姐的虚荣
洛炎峰此时此刻的阴狠让我有些退却。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那是一种带着冷静和残忍的气息,那种恨展现的明明白白,好像是因为我他才如此的。
场面有些僵持,所有人都静止的像一群提线木偶,还是麻姐最先站起身,鲜艳的高跟鞋拉回了所有人的神智。她走到我面前,对我笑了一下,提高脚跟就跟我来了个舌吻,由于我的头发被洛炎峰抓着,我只能试图推开她。
没等我推她,她就松开了我,并给了洛炎峰一个肘击,我的头发也得以自由。接着她搂住我和洛炎峰宣布:“这两个小子是我的贵宾犬,你们管不管的住自己的嘴我无所谓,可是如果让我发现你们管不住的话,那不如一辈子就别再开口了。尤其是这孩子,白白嫩嫩的是我喜欢的型,可惜他喜欢男人,但他是老娘我罩的,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最好把那天看到的景象牢牢的给我塞进你们心里,麻姐我眼里可不揉沙子。”
这时候大家都点着头,接着就开始各自干各自的工作了,麻姐抓着我和洛炎峰的耳朵就把我们拖进了苏宇的办公室。
“你们两个兔崽子要秀恩爱回家去,别没事来警局演什么言情剧,苏宇出去找资料了,马上回来。”她生气的跺着脚,高跟鞋“哒哒”直响。
她走近我,我忙擦了擦嘴,才发现自己手背上还留着她红色的唇膏。
“恩,真是新鲜的味道,这就是同性恋的味道吗?调查都说男人和男人是最爽的,真的吗?”
我对她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的回答:“我没和女人……所以我不知道你说的调查,不过是……很舒服。”
她挑眉:“那洛炎峰呢?爽不爽?是他爽还是你原来那些男人爽?”
她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思考过,现在一想,得出答案并不难,虽然当事人就在身边,可看着这个女人的眼睛我竟然发现自己不能撒谎:“洛……洛炎峰……比较爽。”
“喔?真的啊!这倒是,看着他的长相就很爽吧?”她说着又走到洛炎峰的身边,缓缓的凑近他,洛炎峰伸长腿被她瞬间躲过了。
她站稳了脚跟瞪着洛炎峰:“苏宇的人就是不安分。”
“老妖婆,少靠近我。”
“哼,我还是选安景语。景语啊,你没尝过女人的味道,不如让我教你第一课怎么样?”
她说着又想走向我,洛炎峰一拉她的手臂,反而被她压制在了桌子上,洛炎峰毫不示弱的伸腿一弯,自她的后面将她的腿勾跪在了地上,紧接着洛炎峰借力将她压制在了地板上。
女人的力量远不如男人,我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可最终失败的还是洛炎峰,因为麻姐的枪对准了他的眉心。可他丝毫没有恐惧,淡笑着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