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苏宇的意思:“你想让我帮忙问问他?”
苏宇摇了摇头:“不是,总之你什么都不用做,跟着炎峰进去就行了。”
我不太明白他们两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我能帮的忙一定不会吝啬。推开门,再次看见成俊的心情有些复杂。他的脸色好了一些,可精神还是不太好。
我有些尴尬,成俊坐在床上看着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洛炎峰就一把抓住了我……
我是不想回应的,但是我却又忍不住。直到我们彼此的气息都有些凌乱,他才放开我。我的脑袋里已经无法思考,由于我被洛炎峰拉了一下就变成了背对着成俊,所以我根本看不到成俊脸上的表情。
我使劲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不敢回头。洛炎峰走了过去看了成俊一会儿,我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以为这也是他跟苏宇说好的就没防备。谁知他忽然将成俊的头压在了床上,拿起了床头的枕头死死的闷住成俊,我吓了一跳,马上大叫着跑过去拦住他,可他死活不松手。
这时候苏宇打开门冲了进来,和一个小警察终于制住了洛炎峰。
洛炎峰被拖出去之前还很严肃的说:“我说打残他一定说到做到。”
我无奈的扶起不住咳嗽的成俊,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说着对不起。他摇了摇头想碰我的脸,被我躲了过去,他看着我愣了一下,我对他笑了笑就转身想往出走。
他在我身后说:“你有了爱人了吗?”
我没有转身:“别误会。”
“像咱们这种人是不会幸福的,因为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没有回应他这句话,只是感觉成俊好像跟原来不一样了,我想可能是跟他失踪这段时间的经历有关,他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吧。
走出病房,洛炎峰已经安静的坐在了椅子上,苏宇撇着嘴对我耸耸肩,由于还有别人在,我没有说什么就跟洛炎峰走出了医院。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怎么?心疼了?”
“你乱说什么!”
他瞪了我一眼先上了车,我刚要上车他却锁上了车门,摇下了车窗:“你自己走回去!”
“洛炎峰!喂!”
他没给我机会回答就开着车走了。我叹了口气真受不了他这吃醋的情绪,吃醋?如果是,那我就真的要乐疯了。
上了公交车,我不断想着成俊的那句话,猜测着他这些日子的经历,却毫无头绪。也不知道今天这出戏苏宇测出了什么。
推开门,洛炎峰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我关上门满头大汗的坐到他身边。看他推到我面前的冰饮,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拉了拉领子,我问:“今天在医院你和苏警官是什么意思?”
“是个测试。”
“什么测试?”
他瞪了我一眼,关了电视:“成俊肯定是因为某种原因想把你扯进来,我们唯一想到的就是他对你有某种扭曲的感情。”
“结果呢?”
“从他的表情来说,我没发现他对你有这种感情,应该说,我没发现他对你有任何感情。”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看我笑话的表情。
我没理他:“所以他不是凶手?”
“不好说,我和苏胖子总感觉这家伙怪怪的。”
“哪里怪?”我真受不了这种我问一句他说一句的对话。
他就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依然只回一句话:“他不像是被长期拘禁该有的反应。”
“我不明白。”
“他说自己是趁着绑匪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抢了钥匙开车逃出来的。可他失踪已经太久了,他父母并没有接到勒索电话。通常被囚禁的人都会反复逃跑。他身上的伤不对,我问过医生,他所有的伤都有愈合的迹象,可却没发现更早的旧伤。如果真的如他自己所说,他是出了酒店就被绑架的话,他应该是极度绝望的,即便他逃了出来,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完全的信任他人。可当他清醒以后,苏胖子只问了他一句,他就很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经历,轻描淡写的说出别人对他的伤害。甚至说不出绑匪的特征。任何人如果被囚禁,都不可能知道什么时候会获救,通常年龄越小,或者是女性的话,越不会反抗,越顺从。可是如果有人不停的打你,而你先前没有受过这种虐待的话,就一定会想逃避。逃不掉的时候就会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周围的环境和人的身上。成俊竟然连绑匪最起码的身高都不知道就太奇怪了。”
64.罪行
我想起电视讲过的病症:“也许是创伤后遗症什么的?”
他踹了我的腿一脚,好像对我这个问题很不爽:“医生说他的头部没有受过重击,他也没有其他的记忆缺失,而且他可以清醒的说出绑匪对他身体上的伤害,狗屁的暂时性失忆。”
“不过最起码他出现了。”失踪的人忽然出现并不是坏事。
他仰靠在沙发上闭起眼:“现在好了,你和他都是最大的嫌疑人,你和他唯一的不同点就是不在场证据。”
“不在场证据?”我打哪来的这种东西?
“你的不在场证据就是我和苏宇。”
洛炎峰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自从认识他们两个,我就很少单独自己一个人,也就是说无意间他们成为了可以证明我无罪的人,我有些诧异,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开始就算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