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他无法肯定地回答,“那么,这个地方应该跟我们这个世界不一样,但是用距离来形容的话,可又不远。所以,你才会看到。总而言之,想要做到这两点并不容易,而且必须要有某种法器,只要我们找到这个东西毁了它,就有出去的可能性。”
说的倒是轻松:“怎么着?这么大的地方,况且还有两个人下落不明。再者说,你就能肯定另外那几个正常?”
他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便说:“要分辨正常不正常也有办法。”他神秘兮兮地靠过去,“知道鬼怕什么吗?”
“钟馗。”
“你就知道一个钟馗!不是这种,我说的咱凡人身上的。”
范阳思索半天,也没得出个好结果来,试着说:“我就听说鬼怕恶人。”
“是有这么一说,当然了咱俩不是恶人。得了,现在给你补一课吧。”
马明像模像样地坐在对面,说起自古时候传说,鬼来害人无非三招。一迷、二遮、三吓,三招技穷,鬼也就拿你没办法了,所以也不用怕什么。《子不语》中引用过一段话“见鬼而惧,但与斗之,斗胜固佳,斗败,我不过与他一样。
要说如何斗鬼,对付迷,要心静;对付遮,要神定;对付吓,要胆壮;这三者的核心总结起来就是个”气“
除了气,凡人身上还有两个宝贝,一个是男人的鼻涕,一个是人的唾液。清人乐钧的《耳食录》有写:鬼喜女子发,恶男子涕。可见,男人的口水和鼻涕是对付鬼的利器。
不过,凡事都要因人而异,这种办法也要因鬼而异。范阳所见的那个鬼影怕是有写道行,单凭一点鼻涕口水就像摆平人家,基本上是痴人说梦。但是,至少能知道另外几个人正常不正常。
听罢他的长篇大论,范阳咂咂嘴:“你的意思是,咱俩可劲儿往他们脸上吐吐沫,甩鼻涕?”
马明哼笑几声:“不是办法的办法。”
其实,他也没多想这种办法到底管不管用,甚至没想这种行为有多遭恨。他只是觉得很有趣,张嘴一口水吐了过去!
谁能聊到他真的就吐了,还是第一个吐了自己!马明擦掉挂在额头上那星星点点,笑的狰狞:“你行啊,这算是练喷口儿呢?”
吐完了才知道自己太失礼!范阳通红着脸,赶忙站起来,忍着不笑,却忍不住不笑:“那什么,我,我就是想试试。你看,你没什么反应,你正常。”
“哦,那我也试试你,看你正常不正常。”说着,嘬起嘴起了身,直奔范阳就过去了。
范阳早有准备,一见马明那腮帮子鼓鼓的,立马转身就跑,还嚷嚷着:“我挺正常,你留着吧。”
“站住,老子吐你一身!”
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竟打打闹闹的跑回了控制室。
就这样,二人再次出发,去找肖雯雯。从他们所在的房间赶往控制室,大约需要七八分钟,还差五六米就到地方了,马明终于把范阳夹在腋下,一口的东西都向奉献出去!忽然,他们听见了董煜的声音从控制室传来,相互看了一眼,拔腿就跑!
控制室内,董煜抱着昏迷不醒的肖雯雯急切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范阳一看董煜虽然苍白但还算正常的脸色,多少安心一些。但董煜却是充满了敌意地看着他们:“你们去哪里了?为什么把雯雯一个人留在这里?”
“抱歉,我们也是刚从死亡线上爬回来。”马明不疼不痒的说。
这时候,董煜才发现他们俩浑身都是水,尤其是范阳,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他不禁纳闷地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先说说你吧。”范阳走过去,用一个沙发靠垫垫在肖雯雯的脑袋下面,让她可以躺的舒服一些,“为什么忽然从房间离开了?”
“该死的,是你在外面喊救命!”
“我喊救命?”
“就是你!”董煜急了,瞪着眼睛说,“雯雯在卫生间里,那时候我听见你在房间外面拼命的叫喊,说什么不要过来,快救救我,还喊了我的名字。我只能出去。”
“然后呢?”站在一边的马明问道。
“然后?我出去的时候,看到范阳已经跑出了走廊,正在楼上跑。我只能跟着上去,结果我不但跟丢了他,也找不到回来的路,这几个小时我一直在酒店里打转。”
是鬼打墙啦,笨蛋!马明心说。
范阳站在一边偷偷给马明使眼色,还努着嘴儿,是在问:吐不吐?
马明也跟他挤眼睛:你吐。
范阳犯了个白眼:你吐,你含了一嘴呢,别浪费!
马明直磨牙:你有经验!
范阳使劲回瞪,张开嘴:没存货了!
看他们俩眉来眼去的古古怪怪,董煜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你,你们的脸怎么了?抽,抽筋了?”
你他妈的才抽筋呢!马明在心里暗暗痛骂了范阳一句,鼻子一皱,一个响亮的喷嚏对着董煜就打出去!
太丢人了!是让你吐一点就可以,不是让你给他洗脸!
故作自然的马明擦着嘴角的口水,借口说自己着了凉。
不同于马明表面上镇定的表现,范阳可是满肚子的疑惑。那口水是吐到了董煜脸上,也没见他有什么异常啊。所以,话才说回去,那个伪装成自己声音的肯定是鬼影,它的目的是引开董煜。但是却没有对他下手。是不是可以认为,鬼影的目标是肖雯雯,而不是董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