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家叹了一口气,说:“可是我最近收到迦丽国际一位股东的电话,表示不会对这项贷款负责。”
“一位股东……”米高咬牙切齿地说,“该不会是Marcus Gong吧?”
银行家给他一个会意的微笑,然后耸耸肩说:“对不起。”
云恣心下纳闷:Marcus Gong……?江景阳?江景阳不就是乔桑梓同父异母的弟弟吗?
米高没想到Marcus居然这么狠,削减预算就算了,削减人员也罢了,现在居然连贷款这条路也堵死!不说大家关上门是一家人,就在商言商,简珠打开欧洲市场,对整个迦丽国际也是很有好处的啊!他都是迦丽公认的太子爷了,怎么还对Ares咬着不放呢?
米高咬咬牙,说:“那么,如果以我个人名义贷款,能贷到多少?”
云恣听了这句话,十分心惊:“财政难道紧张到这个地步了?”但他仍然忠实地翻译了这句话。
银行家似乎在做了一下心算,才慢悠悠地回答:“像这种跨国的私人贷款,实在很难办到。但我看得出你们是急用,不然也不会找我了。这样吧,我私人地愿意借Ares300万。但利息的计算当然也会有所不同。”
米高说:“借Ares?那么我呢?”
“你是迦丽国际董事长的儿子吗?”银行家很明白地说。
米高无奈地给了Alice一个眼色,Alice只好去给乔桑梓打电话。电话打完后,Alice回来,跟银行家说:“息我们可以给多一分,但是要借500万。”
银行家笑了笑,说:“成交。”
云恣听得背脊发冷:这不是高利贷吗!Ares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要借这笔钱呢?
酒店里,乔桑梓托着下巴坐在沙发上,对米高说:“很好。”
米高却说:“好,好个鬼!借这么大笔钱做无聊事!那个banker都不知是不是收了Marcus好处,专门来玩我们。”
乔桑梓坐直了身体,说:“就算他没收Marcus好处,但从Marcus那儿知道了我们的状况,都肯定会占尽便宜的。他知道我已经没得回头。”
米高说:“我始终没办法认同你的做法。你这是玩火!”
乔桑梓不发一言,径自离开了。米高正要追上去,却被Alice拉住:“你别烦他了!你以为Ares心里就不乱吗?”
乔桑梓其实只是想去喝杯咖啡,却看到云恣在茶水间里坐着看周刊。不可否认,云恣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他的五官并不过分凌厉,和一般的超模不同,他的杀气并没那么大。但因为他具有亲和力,却是一个很商业化的模特。他穿着任何衣服,都会令人很想问他在哪儿买的。
云恣抬起头,看到乔桑梓,先是愣了愣,记起乔桑梓喜欢一个人喝咖啡,连忙合上周刊,站起身说:“我不妨碍你饮咖啡了。失陪。”
乔桑梓摇摇头,说:“你喝你的。”
云恣这才坐回位子上,看乔桑梓冲了一杯咖啡,在隔壁的桌子旁坐下。云恣心不在焉地翻阅着那本厚厚的铜版纸杂志,眼角的余光总不自觉地飘往乔桑梓身上。乔桑梓状似悠闲地慢饮咖啡,然则他心里想些什么,却是无人知晓的。
云恣作为潮流中人,不多不少都听说过江家的豪门八卦,总看到什么“兄弟不和”,都觉得是记者乱写。但今天看来,江景阳的确是对乔桑梓抱有敌意。云恣完全不明白这样的敌意何来——乔桑梓是母死后才回江家的,而且一直都没有正式认父改姓。乔桑梓混到现在,也就是公司总经理之职,手上甚至没迦丽的股份。而江景阳,主管着迦丽旗下最赚钱的实业,手上更有3%的股份,二人的地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照理说,江景阳根本不需要将乔桑梓放在眼内啊!
乔桑梓慢慢地呷完一杯咖啡,再看了看云恣,说:“你的杂志拿反了。”
云恣大窘,飞也似地逃开了。
第5章
慈善拍卖会其实只有会员才有资格贡献拍卖品,只是会长Rita破例收下了乔桑梓的钻石项链。那条钻石项链极为华贵,D-color,360.12克拉,铂金镶钻,手工精美至极,达到简珠的镇店之宝水平。
主持人公布了低价后,现场不少爱珠宝的女士都开始叫价。当价格抬到200万时,米高无奈地跟叫:“250万!”
云恣十分吃惊,定定地看着米高。
米高无奈地看了看云恣。而Alice则搬出金句:“这是Ares的意思。”
云恣困惑地说:“Ares?他借钱就是为了拍卖自己放出去的钻石颈链?”
Alice点点头,说:“他要这条项链成为全场焦点,他要这条项链上头条,他还要事成之后将项链送给Rita,让Rita戴上,当成生招牌。”
云恣心中的疑云一扫而空:“怪不得他一直不忙着找代言人!原来他心中最属意的‘代言人’就是Rita!没错,任何一位女星在奢侈品界都不及Rita有号召力啊。因为Rita是真正的时尚女富豪。只要拍卖会上这条链得了最高价,又被Rita戴上,那么简珠成为高档名牌,亦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米高无奈地举了举牌,说:“300万!”
这下真是全场哗然了,都仔细观察起这条钻石项链来。
米高放下牌后,又说:“真是有问题!Rita一定戴的吗?她自守寡来就没有戴钻石。她说了要按足传统,守3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