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周彦更提出:“请法官大人批准我呈示新证据。”
女检察官连忙说:“我反对!”
“这个物证非常重要,对案情有关键性的作用!”赵周彦据理力争。
法官还是同意了提交新证据。
赵周彦首先拿出了一张单子,说:“这个是被害人的信用卡消费记录。记录中显示,他买的食物量根本只是一个人分量的,顶多就是比他平日吃的多了几棵菜。医生,请问我们是否可以推断,云恣在这几天只进食了少量的蔬菜,这也是他被救出时血糖低的原因之一?”
医生点点头,说:“也有这个可能。”
“云恣入院的时候是否发烧?”
“是的。”医生答,“低烧。”
“导致低烧的原因是什么?”
医生说:“根据云恣的说法,是他服食了食用珍珠粉而导致的,而且他对珍珠粉过敏。”
“他有过珍珠粉过敏史吗?”
“据他说是有的。”
“那他为什么还要服食珍珠粉?”
医生答:“似乎是在胁迫之下服食的。”
“服食了多久?”
“连续两天。”
“谢谢。我的问题问完了。”
女检察官干咳两声,又对医生询问:“你是否同意云恣身上没有被暴力对待而留下的伤痕?”
医生答:“我同意。”
“你刚刚的说法是云恣‘似乎受到了胁迫’,你使用‘似乎’二字,是否代表这根本只是你猜测,你并不确定?”
“那是因为云恣当时……”
“请回答‘是’与‘不是’。”女检察官打断他的话,“他是否一字一句清晰地表达他因受到了胁迫而服食珍珠粉?”
“……他没有这么说。”
“谢谢,我没有更多的问题了。”女检察官踌躇满志地踱步回去,骄傲地瞟了赵周彦一眼。
即使女检察官如此说,但陪审团已经接受了云恣精神不好的说法,对W的同情已经加到了云恣那边不少。陪审团已经被动摇了,这时,赵周彦站起来,提出了最新的物证。
“这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就在云恣附近。”赵周彦说,“大家可以看清楚,这是绣花针。一个独居男人家里有绣花针其实还是比较奇怪的事。当然,更奇怪的是绣花针上有云恣的DNA。”
陪审团面露疑色,不大明白其中的关联。
赵周彦卖关子似的顿了顿,才继续以严肃的语气说:“也就是说,绣花针曾刺入过云恣的皮肉。绣花针刺人,难道不痛吗?但它不会在身体上留下明显的伤痕,医生也无从检测。”
听到这个,女检察官脸色已经大变了。云恣不作供,本来是对女检察官有利的事,因为没有外伤也没有供词,就很难证明W有虐待的行为。即使是精神虐待,徒有二手证供也难以钉死W。但是,现在云恣不作供,却又让女检察官疏于防范,没想到W居然是以这种方式折磨云恣。当然,事实是云恣自己刺自己。但谁会想到呢?当云恣向赵周彦说出此事后,赵周彦立马明白到这是关键物证,于是马不停蹄地赶赴案发现场,将东西拿到手,并交予检验DNA。
这作为新物证提供,女检察官根本防范不了。
这下,赵周彦循序渐进地让陪审团相信了一个很好接受的事情:W就是那万恶的容嬷嬷。
证实了W有虐待云恣的话,那么W的罪行便不止是“非法拘禁”,而上升到了“绑架”的环节。而在发生绑架的情况下,杀人也是无罪的,更何况只是杀人未遂?如果定得轻些,乔先生可能只是故意伤害罢了,仍未至于杀人未遂。
“疑罪从无”的精神,对W很有利,但也可以成为保护乔桑梓的武器。全看律师怎么使用。女检察官此案失败,名誉必然大受伤害,还得被报纸乱写。而赵周彦又为自己精彩的履历锦上添花了。
第57章
乔桑梓打甩官司,对简珠的股票也有一定帮助。只是江景阳就没那么好运了,他身陷危机,而景阳地产也宣告跌停。
“这一幕与当初收复春日百货何其相似!”路伊斯举着酒杯,笑盈盈地说,“Ares,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行事风格。”
乔桑梓说:“我也是很欣赏你的风格。”
米高说:“我们手上确实持有一定的景阳地产的股票,但是还不足以影响Marcus的股东地位,更何况还有万夫人作大股东呢。”
路伊斯笑着说:“其实曼达与景阳息息相关,如果Marcus做假账了,万夫人应该也很难脱得了干系?”
乔桑梓说:“Marcus经验不足,但Amanda不同。”
路伊斯这是隐晦地问有没有万夫人的鸡脚可抓,而乔桑梓则是婉转地答没有。但是路伊斯不相信,他笑着说:“其实我对简珠一直很有信心,不似万夫人,一看你们出点儿状况就使劲踩。她好像还是在阻着你们搞project吧?我应该还是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的吧?”
乔桑梓回答:“简珠的状况非常好,多谢你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