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要给你上啊?”败城极度无耻地继续误导,“你不是不要吗?”
“我什么时候不要了!”知乐争辩了几句,突然醒悟到刚才来时的事,怒道,“我来找你是……是要挑战你。”
“啊?”败城一愣。
三连的兵则是怒了:什么意思?你六连了不起是不是?你特别班一个兵,居然敢来挑战我们连长?反了天了!
立刻就有兵站出来,指着知乐道:“连长没空,你要找打,我来!”
知乐定晴一看,恰好是刚才被败城“指导”的兵,正合他意,也不管败城的意见,直接扑上去就动手了!
他就是不甘心,明明他们才是恋人,凭什么整天和你们这些兵粘在一起呀?凭什么对你们笑呀?凭什么和你们“动手动脚”啊?
几招下来,知乐瞅了个空,一脚把那兵扫了个跟头,倒地上哼哼了。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三连不少兵冲上去就要揍人。败城连喊了好几声才阻止,咆哮道:“闹什么闹!?我还没死!我还没说话就敢出手,想关禁闭是不是?”
“不是连长,这家伙太欺负人了!”三连的兵脸涨得通红,不平地喊,“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
这话刚说完,就有一个班长匆匆跑过来,一拉那兵,低声骂道:“你脑袋有洞是不是?他是连长的干儿子!”
那兵愣了,不少干部闻讯赶来,一边把兵往外拉一边对败城挤出个笑脸:“不好意思啊,连长,熊兵不懂事。”
“怎么不懂事?”败城不慌不忙道,“部队里没什么干儿子。他来挑战,我们三连就没人敢应战了?”
三连的兵一愣,知乐也是愣了,随即就委屈了起来。仔细想想,其实他根本不占理,可是,他就是委屈,败城不偏着他,偏着手下的兵,难道他还不如那些兵吗?
为什么呀?我有做错什么吗?我又惹你生气了?你生气你告诉我嘛!为什么不偏袒我?为什么对我不热情了?
这些话在知乐心里转了八百回,最后化作怒气发泄了出来:“来就来!我战不胜!”
看着打作一团的兵们,败城悠悠地纠正道:“是战无不胜。”
这一场“切蹉”最终以知乐的落败而告终,他鼻青脸肿的回去六连了。特别班的兵一看,这还得了。侦察连本来就是步兵的精英,特别班又是精英中的精英,特别班班长那就更应该鼻孔朝天的走路啊。要是单打单输了也算了,三连居然用车轮战这种“卑鄙”的手段,而且还欺负个小孩子,谁能忍啊?
立刻就有六连的兵要去“切蹉”,被早就和败城通了气的赵斌拦下,一顿臭骂后,灰溜溜的回去了。司马山拍着知乐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乐乐,他们就是嫉妒。自己没本事,看我们眼红呗!”
班里的兵一阵附和,把知乐给附和郁闷了。因为他突然发现,他那股委屈劲,不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吗?以前他还板上钉钉的承诺过,绝对不会嫉妒,绝对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绝对不会暴露。可是现在,他恨不得拉着所有人大喊“这是我的人,你们谁也不准碰”!
知乐噘着嘴生了半天闷气,晚饭也没吃,班里也没人敢去打扰他。等到了晚上,本来决定不理败城的,他还是偷偷溜了出去,乘着哨兵不注意,从三连寝室楼后面像是猴子般爬了上去。房间里没人,他犹豫了下,正要离开,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谈话声。他知道该走了,却还是忍不住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听着外面的谈话声。
“老败啊,你那小鸭子最近脾气很大啊。”这是姚永元的声音。
“你又看出来?”败城似乎在笑,知乐也忍不住笑了笑。
“怎么看不出来?每次看见我脸都拉得老长,眉毛都快打成结了。”姚永元的语气逐渐认真了起来,“老败啊,不是我说你,你总是这么宠着他不是个办法。他就是太粘乎你,就像小孩子要爸爸,总觉得我们抢他的爸。再说了,你要是走了,他可怎么办?”
听到这里,知乐心里一惊,差点没窜出去。他忍耐了会儿,静静地等着听败城的回答。
“什么怎么办?”败城的语气轻松得很,“部队又不是地主,我还担心他受虐待啊?”
“话不是这么说……”
“行了行了,我耳朵都要起茧了。”听见败城在掏钥匙了,知乐赶紧迈着“猫步”窜去床底,“大晚上的,你让我歇会儿吧!”
门开了,门又关了,还有上锁的声音。知乐在床底下看着两只皮鞋往床边走来,越走越近,等到了床前,停了。
“出来。”
知乐憋着气,不愿意出去。
“不出来是吧?要我叫哨兵来请你吗?”
知乐不情不愿地爬了出去,就见败城笑着指了指窗台,道:“就凭你这水准,还侦察兵哪?那么大的脚印,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
知乐哼了声,皱着眉头不说话。败城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小子有问题,想了想刚才在门口说的话,心里差点笑翻了天,嘴上却说:“怎么?不说话啊?闹别扭啊?行啊,那你回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知乐又气:“你为什么不留我?”
“你不是不理我吗?”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