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您有话就说。”苏御信笑道。
白颉摸着下巴,在兄弟俩的脸上打量一番,这才开口说:“白静武一家跟我是亲戚。”
果然有关系!乍听白颉的话苏御安还是惊讶了,尽管他已经料到是这样。白颉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坦白有多惊人,打着嘻哈说:“干嘛啊干嘛啊,我还不能有个七大姑八大姨二舅老爷三大伯的?你当你爸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
苏御安脱口便说:“我以为你是孤儿。”
白颉抬手就给苏御安的脑门来了一巴掌!数落他:“臭小子,有这么说自己爸爸的吗?”
你妹的,你轻点打!苏御信敢怒不敢言,看着他哥被打红的额头心疼的要命。白颉一转头瞧见了苏御信脸上的表情,一扬眉,一副无赖样:“怎么着,心疼啊?”
咦????
什么意思?他知道了?苏御安顿时面红耳赤,心跳过速!苏御信脸皮厚,白颉挤兑他,他也挤兑白颉。就说:“白叔,你这回还走不走?”
闻言,白颉委委屈屈地嘟起嘴巴,开始嘀咕:“果然老二就比老大坏点么?没大没小的。”
大叔!您都四十岁人了好么?别做这种表情卖萌!
“OK,我说实话。”白颉在苏御信含蓄的鄙视下居然主动招供,“我隶属于某个,嗯,那个组织吧。”
“等等!什么叫‘嗯,那个,组织’你把话说清楚。”苏御安不依不饶地追问。
白颉大大咧咧地拍打着儿子的肩膀,朗声道:“就是那种见不得光的组织啦。进入那种地方就不能跟家人有联系,所以我早在十九岁就离家出走,家里基本没人记得还有我白颉这么个人。白静武的父亲叫白洪军,论辈分是我爷爷的兄弟的儿子。”
操,好乱!
白洪军那一支本来就跟本家没什么交往,所以早就忘了本家还有白颉这么个孩子。据白颉说,进入组织的人都要详细调查备案,白颉祖上几辈,下面几辈都有详细记录。所以,白颉才知道白洪军跟自己是亲戚。至于为什么注意到这一点,还真是因为他这个儿子的关系。白静文死的莫名其妙,组织里的当权人怀疑是冲着白颉来的,所以把他紧急调回来详查。赶巧苏家兄弟也遇上了这事。说是赶巧,可白颉自己心里明白,哪有这么巧的事?牵扯到自己和儿子,还能有“赶巧”这一说么?
17.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两点。苏御安站在屋子里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白静文的死肯定跟她的父兄有关,既然确定了这一点也没有必要再去医院调查。关键是,那个人渣王大脑袋已经死了,还查什么?苏御安觉得接下来的事,就是调查清楚白静文的死是跟他们兄弟有关,还是针对白颉而来。苏御信同意哥哥的看法,当务之急是想要搞清楚王大脑袋怎么死的,真的是白静文杀的?
苏御安摇摇头,说:“按时间来算,我第一次遇到白静文魂魄那时候王大脑袋已经死了,杀了人的魂魄我会看出来。但是白静文很干净,我暂时排除不是她杀了王大脑袋。”
“想要知道谁是凶手有两个办法。”白颉说,“一,找出王大脑袋的魂魄,当面问他;二,去找黄组长恢复他的记忆。”
哥俩同时送给白颉鄙视的眼神儿!他们俩找到黄天翔,那时候王大脑袋才刚死吧,死亡现场干干净净,别说魂魄,连半点血迹都没有。哪找去?黄天翔那边一个杜英辉就让他们头疼,找黄天翔就要先通过杜英辉那关,容易吗?
白颉明确指出:“这样,我去找王大脑袋的魂魄,你们俩去找黄组长。”
“你耍赖!”苏御安怒指自家爸爸,“凭什么让我们啃硬骨头,你去干轻松的活儿?”
白颉微微地笑着,温柔地摸着儿子的脸,问他:“凭你们俩的能耐找得到吗?别以为现在你可以役使鬼魂就成超级赛亚人了,就你这点本事拿出去根本不够看。别说我打击你,你们俩在屋子里折腾这么久,就什么都没看出来?”
苏御安一愣,下意识看了眼弟弟,苏御信赶紧避开他的视线。白颉勾着儿子的下巴把他的脸扭过来,说:“这屋子是很干净,正因为干净才有问题。谁能有这么大本事把死亡现场清理的这么干净?就算王大脑袋死的时候一滴血没流,但至少他临死前的怨念和惊恐的情绪会化作阴气残留在现场。你找到了吗?半点痕迹没有留下,你怎么找?你说说看,是找王大脑袋的魂魄简单,还是去找黄组长简单?”
苏御安不甘心地瞪了白颉一眼。
白颉欢快地拍拍手,逗弄儿子似乎让他觉得非常高兴。他拿出两张银行卡,两个孩子一人一张,随后指着白静武,说:“我时间不多,现在就去找王大脑袋。你们也该干嘛干嘛去吧。”
苏御安不可能就这么放白颉走,好多事没说呢。但是白颉手脚更快,抓起白静武直接塞给上来要拦住他的苏御安:“下午就快过去了,带他出去溜达两圈。”
“爸,你站住。”苏御安半扶着砸过来的白静武,“你还没说以前的事!”
白颉一边跑一边喊:“我已经给你办了一年的修学,你不用上学了。”
“什么!?”苏御安要追,怀里还扶着白静武呢,“你别跑,你怎么能这么干?白颉你回来,那老头跟你什么关系?还有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眼看着白颉撒腿就跑,苏御安急的叫嚷,“御信,去,抓住他!”
“包在我身上。”苏御信急忙跑出去抓白家爸爸。一路追到楼门口,没想到白颉笑眯眯地站在那儿等着他呢。苏御信一愣,想到白颉八成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跟自己说。真是拿这个长辈毫无办法啊,苏御信无奈叹息:“白叔,你有话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