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蹿出一股厌恶,笑着面对她:“你的脸跟你的心一样恶心,怪不得没有人要你。”
她马上变脸抽了我一巴掌,我看到桑致轩往前走了两步,还是站住了。
“致轩!不要跟他客气,给我审!”她说着随着高跟鞋“嘎达嘎达”的声音离开了。
我咳嗽了两声被桑致轩扶着坐起来,我对他虚弱的笑笑。
他凑近我耳边说:“师父在想办法救你,再坚持一下。”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并没有再继续逼问我,而是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当我冲进了那个美甲屋之后,洛炎峰也想跟着我一起去,被苏宇拦了下来。因为当时所有的人都震惊于我的举动,他们认为不能再等下去,需要冲进屋里当场击毙凶徒。
苏宇凭自己的威信控制了麻姐的人,所以麻姐很不服气。桑致轩狠狠的打了洛炎峰的脸,因为他要在场的人明白,洛炎峰和苏宇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有关系也是因为他们想从我身上得到其他什么线索。
其实洛炎峰经常跟在苏宇身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也默认的事情,可洛炎峰总是目中无人却思维独到,大家看在苏宇的面子上也就算了。可桑致轩必须打洛炎峰一顿,因为是洛炎峰把我带来的,必须让他说出他跟我完全没有关系这种话才能保住苏宇的清白。可无论是洛炎峰还是苏宇都没有开口。
听到这里,我想不出他们两个人不说话的原因是什么。桑致轩认为这次的事虽然不会对苏宇造成太大的影响,可是总归还是会被人议论纷纷,他希望我能把两个人一直隐瞒的那件案子说出来,这样我就可以变成证人留在他们身边。我想桑致轩应该没有恶意,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没开口。他也没有追问,就继续坐在我面前的办公桌前,叫那四个壮汉进来了。
我曾经中途问过桑致轩这是第几天了,他说拘留我已经过了48小时,不过由于在现场的人都是证人,都能证明我和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认识,所以麻姐找人办理了继续留置盘问手续。而我没睡觉的时间已经超过了24小时。
我想也对,毕竟我是自己冲进杀人现场里的,怎么想也很难清白。就这样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我觉得自己头越来越疼,桑致轩身边出现了两个房间,跟我家里的房间一样。两个房间都开着门,我努力的睁开眼想看清左边房间里的景物,我好像看到有血,耳朵里还有哭声。
我不自觉叫着妹妹的名字,想爬过去,可却被人拉住了胳膊,我回头发现成俊的身体变得无比苍老,可脸还依旧美好,他的胸前布满了伤口,我抱住他喊:“不要怕,你还有我。”
这样说着我忽然发觉自己抱住他的双手上沾满了恶心的皮肉,就像已经烂掉的猪肉一样恶心,满是白色的蛆虫在我手上的烂肉里蠕动,我马上扔掉手里的皮肉。低头才发现身上的白色毛衣也沾满了成俊的皮肤,上面也有着很多的白色蛆虫和苍蝇,我马上脱下毛衣扔的远远的。
再一抬头,成俊帅气的脸对我笑着,可他的身体上的皮肤因为粘在了我身上,已经露出了白骨,他从背后不住的摸着,我真的很怕他把自己的内脏掏出来扔给我,所以我不住的往后躲着,才发现他拿出来一个人头,那是……洛炎峰的脸!
我不敢置信的大声嘶吼:“不!”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片黑暗。
我感觉很冷却又很热,额头上有着冰凉的触感,手也很凉凉的,我抓住冰冷的源头,很舒服的笑了。睁开眼,天花板有些熟悉。头上的冰袋被人拿走,我发现自己正握着洛炎峰手。
35.奇怪的胖女人
猛的坐起来,头晕让我又倒下去。
“小语,还好吧?”苏宇的声音响起。我看着他手拿冰袋望着我,我虚弱的点点头。
“好了,我去做点粥,炎峰,看着他。要是你敢趁机再欺负他我就让你一辈子再也用不了你那玩意儿。”说完苏宇就对我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我看洛炎峰脸上多了很多道抓伤,有些奇怪。
他没好气的瞪我:“看我干嘛?你以为这是谁弄的?”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生气,还是很想睡觉,却被他拉住了手:“再睡你就死了,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听着他的吼叫声,我无奈的再次睁开眼。
“色鬼!把我手放开。”
我马上松开手,抱歉的对他皱了皱眉。
“你还在发烧我就饶了你。”他恶狠狠的对我说,我勉强的笑了笑。
想起那个梦,我发现自己舍不得离开落在洛炎峰脸上的目光,我很想确认他平安无事。
他显然发现了我的目光:“这张脸看不够,是吗?比你的成俊如何?”
我摇了摇头:“脸看够了,人不够。”
他愣了愣站起身:“我公职人员不受你这种妩媚男的勾引。”
他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我本来想提醒他,他不是警察。
我慢慢的回忆着,却怎么都回忆不起来之前的事情。
“想什么?”苏宇端着一碗东西走到我面前,他扶我起来把碗放到我手上,又邪恶的对我笑了笑,拿出了一杯鲜榨果汁,好像是为了报复我在酒吧总是让他喝这个一样。
我接过果汁喝了一口才说:“我想不起来之前的事,只记得被麻姐抓了。”
“别提那个老妖妇,想起来我就生气,我到警局找你的时候,你都快困的不成人形了,那黑眼圈都快到锁骨了。炎峰去扶你的时候你就跟见了鬼一样,一会儿抱他,一会儿离开他,最后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你啊,严重的睡眠不足产生幻觉了都,而且不睡觉让你免疫力下降,都开始发烧了。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报仇。”苏宇说的义愤填膺,逗得我笑出声,又继续说,“让我欣慰的是你一直没说出成俊,额……我的意思是刘贵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