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兜里玩,叶非又问春宵梦不醒:“那通缉令上只有我吗?”
“就你一个,怎么大哥你不是一个人逃出来的?”
他就算想也没那能力,也不知兜里玩是用了什么方法才避过了系统的强制干涉。这系统判定也未免太过不公平了点,兜里玩怎么说不是主犯也是从犯,他怎么就一点事也没有,拍拍屁股走人,倒霉事全都落自己身上了。
就算这样叶非也不打算回去自首,既然出来了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通缉就通缉吧,反正这游戏世界大的很,想逃也不怕没有地方。而且这种三分钟热潮很容易过去,大概再过不久无所获的玩家就会忘记这个小插曲追寻自己的游戏梦想去了。
可是叶非没想到一件事,春郦苑的通缉令可是面向整个游戏的,也就是说他招募的对象不只限于玩家,还有NC群众也可以参与。
NC不像玩家们,对神秘大奖那么感兴趣,就春郦苑免费三日游,都足够一部分心怀不轨的男士摩拳擦掌了。特别是一些平常没钱消费不起的,更是两眼发光。
在游戏初期,NC和玩家的有效威胁程度,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玩家们做不到的事,对于NC来说却是轻而易举,因为他们有着庞大的相互联系紧密的消息网,几乎可以定位游戏的每一个角落,其能力如果放在玩家身上就会被称为逆天BUG了。
于是叶非转过头,就见到了那个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自己身旁的人。
第十八章
视野里一片漆黑,时间不知经过了多久,远处隐约传来虫鸣的声响,手腕被勒得有点紧,叶非忍不住动了动,丝毫也挣不开。他的脚腕也被绑着,双腿不得不并在一起伸直放在地上。他已经试过许多种能让自己尽量舒服起来的姿势了,可每一种姿势保持久了都一样不顺眼。
过了不久木门被吱呀开启,终于有一点光透了进来,伴随着一个时轻时重的脚步声,像是两腿不平衡一样,发不出协调的声音。叶非知道那个人回来了,他跟着他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对方有一点跛脚。
骤然而起的光亮让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无法马上适应,叶非眨了眨眼,才逐渐让视野变得清晰起来,而此时对方已经站到了他面前,背着光孤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个人的声量不太高,大概只到叶非游戏角色的下巴那,而且还一直弓着背,看起来就更瘦小了。他的五官也摆放地不太整齐,两眼间的间距过大,鼻梁矮榻,嘴唇又厚,半边脸上都覆盖着青色的胎记。身材更是没有任何可看之处,驼背,跛脚,上半身几乎比下半身长了三分之一,两根手臂细得像竹竿一样垂在身侧。
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不过也可以看出游戏公司在设计这个人物的时候还是挺用心的,因为他真是丑出了境界,丑出了特色,不仅如此,还有着猥琐到令人作呕的气质。
“嘻嘻嘻、嘻嘻嘻。”叶非听见了那叫人不快的笑声,像蛇一样令人浑身发毛。
那张丑恶的面孔逐渐低下凑近过来,叶非却有点不在状态的想,这游戏还真是重口味啊,这种设计到底是怎么通过审查的。
每一个环节都只能以匪夷所思来形容。
就在不久之前,逃避玩家们疯狂追击休息的途中,叶非在转头看见丑陋男人的那一刹那,突然间身体就动惮不得了,连喘气的声音也被强制压抑住。他完全成了一个不能动的木头人,维持着抬头看的姿势,将对方脸上不怀好意的银邪笑容尽收眼底。
然后叶非就无法反抗地任那小个子男人轻松地将自己扛起来,小跑了不久之后,将他扔进了现在身处的这间黑屋子里。
叶非第一眼就看出了这人是NC不是玩家,玩家要能捏出这么奇葩的外形,那也是个人才。
毁容NC把叶非抓进这间没有窗户的黑色小屋子之后,就径自出去不知干什么去了。这个出人意料的剧情发展让叶非更加迷茫,这下变成真囚禁了,这游戏里头的NC究竟都是什么设定,尽干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叶非一直被绑着,无法进行任何的操作,连发消息求助也不行。正在他想着就此耗时间下去不如下线的时候,毁容NC回来了,刚刚叶非视线模糊时没注意看,现在才发现对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伴随着不怀好意的粗哑笑声,男人的手在叶非的脸上拍了拍,那手十指粗短,上面长着厚厚的茧,没洗干净般呈现出污渍的黑色,手的触感相当地粗糙,叶非感到男人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划了划,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有点作呕的冲动。
不行,快突破底线了。就算虚拟的叶非也快支撑不住,感觉太过真实。
还好男人的手没有停留太久,他似乎咽了口口水,很快回到了原来的姿势。
他退了一步,把手里的袋子挪到了身前的地上,然后打开袋口的结,开始从里往外掏东西。
红色的蜡烛、黑色的鞭子、粗股的麻绳……还有一些叶非叫不上名字的。
叶非观察了好一会,突然间一个十分不靠谱的猜想划过了脑际,看这些东西,怎么这么像那种道具,喂,这好歹也是全年龄游戏,不太可能吧。
男人收拾东西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抬头朝叶非舔着唇笑了一下。
气氛越来越不妙了。
叶非警惕地盯着对面人的动作,看他把空了的袋子扔到一旁,接着把掏出的东西一样一样整齐地在自己身前摆成一排,直到所有东西的中心点都在一条直线上、摆放的角度都一致,男人才满意地直起了身体。
“你想干什么?”叶非开口问,音色听起来尚还镇定自若。
“呵呵、呵呵。”对方看了看身前的道具又把视线移到了叶非身上,然后恶心地笑起来,第一次开口了,刺耳的声音就像是粗粝的粉笔划拉在黑板上时兹拉作响地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