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最终唤着先生,跪于台阶上,s_h_è 在了明楼的内裤里。
明楼发现自己的内衣总失踪。
开始他并未留心,直到消失了三条内裤两双袜子,才觉得不对——他就算再马虎,也不至于单独花色的内裤也能一转眼就不见了吧?他甚至还记得是自己亲手放入楼下的洗衣篮内的。这玩意还能丢?
他细细回忆了片刻,心里忽然一紧——家中只有两个人,阿诚又是极勤快的,平时也是他多负责洗衣,如果自己确定投入了脏衣篮,那么下一环节的负责只能是阿诚了。而依照阿诚的细致,是绝不可能连丢三条内裤的。除非……但是他要自己穿过的内衣袜子做什么?这个问题让明楼怔忡了下,旋即他有了些不好的预感——阿诚慕恋自己,自己是心里有数的,带他去了趟张家,他能同日山三观一致的玩在一处,加之他先前送自己的礼物,自己又同启山兄一番分析,这孩子十有八九是个Sub了。只是自己回来之后学业工作繁忙,一时间没有着急跟进私人问题,阿诚又在青春期,再联想最近一直痴缠着自己的徐小姐。阿诚若是因此拿了自己的内衣动了春心,也不足为奇了。
明楼没觉得大惊小怪,心里却有一番说不出的滋味儿。
仿佛那些热辣露骨的世情小说,他潜意识希望阿诚懂得,表意识却要装腔作势地去捂阿诚的眼。
明楼到底留了心。
他故意落下的一堆脏衣服,甚至将外裤连同皮带也一并丢在篮框内,嘱咐阿诚洗了,便声称出门。在楼下喝了杯咖啡,再决定杀个回马枪。修长的手指敲击在咖啡杯的陶瓷壁上,“叮哒”作响。这些年来共处的经历便不经意的冒入脑海中……
阿诚弯下腰去吮吸自己的脚踝。
阿诚在自己病重送来的传召摇铃。
阿诚在家里为自己洗衣铺床的声音。
弟弟光着脚丫踩在地毯上,睡在自己的床下。
弟弟目光中暗藏的敬仰,亦趋亦步地追随在身后。
明楼低低叹了一声,直觉大概将阿诚捡回家,就已经结下了缘分。无论是好是坏,是Sub还是寻常人,他这个做大哥的都应当陪他一同经历。更何况,若是阿诚,他……
明楼在听到那些压抑的喘息时,就知道自己动了心。
压抑的喘息自洗衣房中传来,因为他不在家,便坦率的连水声的掩盖也无。少年过了变声期后低沉到x_ing感的磁x_ing嗓音在内室回响,除却一声声的“大哥”,居然还有“先生”。
先生。
他该称赞他的小阿诚是无师自通的Sub天才么?
“啪——”猝然的击打声。
“嗯哼——”伙同了压抑的痛呼,却带了病态的爽快。
明楼豁然推开门。
他的弟弟正双膝分开跪在地上,身上套着的是他的衬衫——大了两号的衣服,让肩头并不能撑起,虚虚挂着,搭在臂上居然有些孱弱之相,衬衫一直盖到了腿根。明楼想,恐怕是连屁股也能遮住大半的。前面却没有扣扣子,两道对襟的中缝让隐现的腹肌坦露出年轻的活力,盖到手背上的袖子却又给这样的景象徒增了七分稚嫩。而袖下的修长手指,正抓握着他昨日刚换下来的深绿色内裤,内裤则裹着阿诚胯下勃发的y-in茎。淡色的y-in茎一看就极为敏感,而阿诚的另外只手,正攥紧他的皮带,那大大分开的大腿里侧,有两道不怎么严重的红痕。
四目相交,空气凝滞。
阿诚没有想到,他有一日,真的可以跪在大哥的脚边。
他被从洗衣房冰凉的地板上拽起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懵懵懂懂地就被大哥拉住了手臂,踉踉跄跄便跟着他一路走到了客厅。随后软垫被撂在了地上,他就像是心有灵犀似的跪了下去。
双膝着地,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
顺利的阿诚几乎都不敢相信——就像他梦寐以求的那样,臣服的,虔诚的,奉献的;也是羞耻的,赧然的,自愿的。但不可否认的,他在害怕。他用手拉拽着身上衬衫的衣袖,试图用大哥的衬衫将自己赤裸的身体完全包裹。
客厅内除了他略带了颤抖的呼吸,似乎静得落针可闻。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弹指间亦可能是一春秋,他才听到大哥开口。
“阿诚,喜欢我?”
“……是。”
“想让大哥对你青眼,为你俯首?”
“……是。”
“那你跪下,并没有什么错处。”
阿诚的视线瞬间抬起,却又似冒犯了什么似的瞬间拉回到了大哥的膝盖处,旋即他像是痴迷西装裤上的褶皱一样,僵跪着不动。他不知道大哥究竟是什么意思。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宛若活蹦乱跳的小鹿,随手都可能因为大哥的一句话,撞破喉管,窜上天堂,或栽下地狱。
明楼摘下了自己的金丝边眼睛,摸出内袋的眼镜布擦了擦,他发出了一声极轻的气音,像是认可,又像是松了口气的释然。
“既然你想,那我们就试试看。”
这是一句肯定句,笃定的感觉一直是明楼的作风。
阿诚的第一反应是:那个叫徐晏的学姐怎么办?
“没有什么学姐。”大哥似乎永远都可以一脚就踩中他的软肋。好似一只优雅的在森林中漫步的兽王,又似一条逡巡在他血管内的毒蛇,举手投足、杀伐决断,优雅与残暴只在一念之间。而这样优秀的大哥,真的……会看上自己?阿诚不相信。他并不隐忍,但也绝不坦率。和大哥一比,他自觉更像那种蓬门小户的贱民,小心翼翼地计较着得失,抠抠搜搜地只在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步步为营。
他想信,却又不敢。
明楼似乎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
“同她们绅士些,她们的脑子就会进水,省下不少虚与委蛇的时间。”那个声音是神明的指引,又像是恶魔的陷阱。“不想知道大哥真正的样子么?”
他想知道大哥真正的模样,大哥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他穿着他的衬衫,像个变态一样对他下跪。他好奇,他想要,可是他恐惧,他不信。
水沉的香味已经四散开来。
明楼是嗜痛的,他喜欢施加给Sub适度的疼痛,所以看到阿诚腿根上的红痕,他就知道自己的小阿诚是一类人——每一个Dom与Sub都有不同的x_ing偏好,好比张启山与日山喜欢捆绑,明楼则爱看着对手在自己的手中颤栗——不知所措,却全然信任,尊他为师,为他疯狂,甘拜下风。如同毒蛇引诱猎物进入陷阱,再陡然出手一击必中。
一个喜欢麻绳的Sub永远不适合一个酷爱皮鞭的Dom。
契合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吸引,更何况那是他的阿诚。明楼自知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将阿诚纳为他的所有物,所以即便阿诚的Sub秉x_ing尚且有些问题,在这个合适的契机里,他也依旧想试一试。
明楼脱掉了西装外套,精梳棉翻袖衬衫将他硬朗的身材修饰得霸气,袖口处一对银质袖扣却衬托出恰到好处的禁欲感。深色的背心把腰线与长腿勾勒到至尊完美,笔挺的往前一站,让人已经忍不住要下跪。他抬起脚踩在矮凳上,俯身去系皮鞋系带,指节分明的长手翻转着,黑色羔羊皮手套被拉到了手腕上,五指屈伸之间似已翻云覆雨,皮革裹杂了水沉味的信香在房内弥散——
他弯腰拿过阿诚攥到汗s-hi的皮带,站定在了弟弟身前。
“回答我,阿诚,想让我教导你么?”
第十章
"回答我,阿诚,想让我教导你么?"
“……想。”阿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仿佛堵着什么岩浆块,随着每一次的呼吸吞咽都能使人灼烧到窒息。
明楼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一直以来他都是冷静而克制的,为了长姐,为了家族,甚至是为了民族大义。但只有在阿诚这里……天知道他看到“他的阿诚”穿着“他的衬衫”,跪在洗衣房抓着“他的内裤”,用“他的皮带”自渎时,硬得有多厉害。
只能是他的。
明楼在那一瞬间觉得,可能自己毕生的疯狂都倾注在了阿诚身上,从自己救下他的那一刻起……明家的大公子从来不会难为自己,他可以不找,却绝不将就忍耐。既然天时地利人和,为何不能据为己有?他迫切的想揍他、训斥他、蹂躏他、贯穿他,再安抚他、教育他,然后给他洗脑,令他忠诚,使他彻彻底底成为他明楼的…信徒。
越是冷静自持的人,疯起来就越吓人。
阿诚尚不能体会。
他只知道大哥在他心中的形象是高冷的,甚至带了点儿禁欲的滋味,所以他想象不出来大哥褪下西装,抱着某个坤泽的屁股用力*干对方的模样;所以他就更想不出明楼如何富有理智的疯狂,又极端优雅的变态。在十六岁少年的维度中,大哥尚且只适合高高在上。所以……高高在上的大哥又怎会和他说“试试看”呢?
他越想越害怕。
骗人的吧?是骗人的吧?
他自跪下后就始终未曾高过明楼腰际的视线开始慌张的左右逡巡,方才被欲望指挥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最后,那双含水的鹿眼看到了明楼手中的皮带。阿诚猝然战栗,本能使他兴奋,理智又让他恐惧。
而面前的皮鞋,动了。
踏压着地板,鞋口弧线将精致的脚踝完美衬托,修长的双腿代表着力量,踱步绕到了他的背后。而人在目不可视的状况下,恐惧总会成倍数增加,阿诚下意识地环抱双臂,拢在明楼衬衫下的身体簌簌颤抖。他忽然就“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