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来点头,“你受伤是昨天早上的事。” 尉迟真金缓缓舒气,叹道,“难怪。”
他面上不带半点血色,说话也气息微弱。即便思路清明,眉宇间还带着坚强,仍然有无法自主的脆弱流露出来。
“东来,我刚才做了很长一个梦,梦见我的旧时朋友,也梦见了你。方才我从梦里惊醒过来,本来正一团心焦,但幸好听到你在隔壁走动,这才安下心来,明白见到的只是个梦。” 他喘息几下,接着说道,“我先前疑心伤我那人就是这个朋友,心神都被搅乱了,现在睡醒之后仔细想想,他手骨都断了,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我胡乱猜忌朋友,合该做个可怕的梦来对他赎罪,只是竟然还在梦里连累了你,身为师父,真是不应该。” 尉迟真金脸色黯淡,额头上也挂了清晰可见的颗颗汗珠,果然是刚从噩梦中惊醒的样子。
裴东来忽然便心痛如绞,几乎疼到无以复加。他俯下身,搂在师父的肩膀上,哀声呜咽道,“师父,我想要求一味良药。”
尉迟真金楞了楞,问道,“什么药?你怎么了?”
如果海外真有仙山,他便想要去求一味可以让人忘却前尘旧事的良药,他的师父就不会再有现在的诸多苦痛和烦恼,会与自己一同过只有快乐的日子。
裴东来抬起脸来,将尉迟额前细小的红色碎发一一拨开,压在掌心之下。
他另一手捧起师父面颊,自额顶发根处,小心地一点点噬吻下去。
“师父,你能不能答应我,抛却神都的旧事,永远不再想起,不会再提。”
他语气哀伤,近乎恳求。尉迟真金终于明白了徒弟话语间的意思。
“你一直都疼爱我胜过自己,我只想求你这一件事,求你答应,好不好?”
裴东来两手c-h-a在暗红色的发间,嘴角沿骨骼的脉络勾勒,自有着细小竖纹的眉心,至英挺剑眉的最末梢。红色长睫不住扫过他的脸颊,带出阵阵瘙痒。
“师父,请你答应我。” 两唇衔住持续颤动的眼睫,舌尖尽是微咸s-hi漉的触感。裴东来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液体舔舐掉,在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亲吻,再略抬起脸来,注视着水气弥漫的蓝色瞳孔。
“答应我。可以吗?” 他将师父微张的苍白双唇含在口中,用牙齿一寸一寸摩擦,无力地啃咬。 “师父,答应我。” 他趴回师父耳边,不断低声重复,房中静谧,仅能听清两处喘息的声音,没有其他半点回应。
裴东来心中难过至极,似乎眼泪都要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间,却忽然感到有微小的啄吻,细密地落在了自己喉结上下。
他身体一震,瞬间便有热流冲遍全身,几乎不能自持,无处发泄之下,齿间一合,咬在了师父的耳廓之上。 这一下咬的不轻不重,没想到却换来了尉迟一声呻吟。
裴东来立即清醒,连忙爬起身,担忧的背脊都冒出汗来。
他急问道,“师父,是不是我鲁莽,牵扯到了你的伤处?”
尉迟真金额上也挂了一层薄汗,表情却不像疼痛,反而是方才还惨淡不已的两颊现出点血色来。 他面色尴尬,低声说道,“东来,你……你出去。”
裴东来不知发生什么,又忧心他,肯定不愿离开。他坐着未动,审视师父全身上下,视线移到一半,忽然恍然大悟。 尉迟真金手足无力不能遮掩,只能叫他看了个干净。他平日里作风自持又爱惜面子,被徒弟看到自己因他而情动,只觉得羞愧失格,又急切地催道,“东来,你先出去。” 裴东来却是凝视着他,没有站起身来。 他复又伏低下去,右手扶住师父肩膀,左臂伸向反方,往下探去。
“师父,我来帮你。”
第二十二章
尉迟真金满脸皆是惊异,湛蓝眸色都因瞳孔瞬间缩紧而浅到近似透明,几乎可以直接望至眼底。 “你再……再说一遍?”
裴东来左手已经伸至丝被之下,掌心依着衣料横贴于师父肌理清晰的小腹之上。
他早已成年,虽然未经人事,却也明白成年男子的身体需要,平日里偶尔会为自己解决。 来神都前,裴东来倾心学武过得平淡安逸,对情事懵懵懂懂,是以清心寡欲,需求并不强烈。在对师父动心继而表达心意后,年少方盛的欲望才逐渐增加,心里所想的对象也终于揭掉面纱,有了清楚面目。
但真正去碰触越矩的禁区,却是从没有过的事。
他手背侧端已经可以感到一团火热,仅有一层质地上好的软滑丝绸相隔,甚至可以摸清对方的纹理脉络。 尉迟真金惊慌之下脉动加速,那一处便因此而烧的更热,血脉剧烈地勃动传至裴东来手掌,敲击在他的心上。
束住腰间的绳结就在指尖,只需轻轻勾动,便会像是仲秋节的微风吹散了云层,绽露出一片素白月光。
尉迟真金急急地叫道,“东来,别。”
他顾不得身上伤痛,单手支床,费力撑起上身就要出手去拦。裴东来唯恐他乱动伤到自己,右手立即自后方托住师父后背,使他靠在自己臂弯当中。
尉迟真金动的急了,一阵喘息,没能说出话来。 裴东来也被他搞得慌张失措,一时间不前不后地呆愣着。 “师父,我只是……你伤着不好动作,我来帮你,你觉得不好吗?” 尉迟真金一直将徒弟放在心尖上宠爱,忽然被问及好不好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很难说出个否字来。 他心中焦躁,但越是这样,那最弱势的一处反而翘的愈高。丝被在两人争执间已经滑落在地,尉迟靠在徒弟怀中,睁开眼来便可看到自己宽松的亵裤之上,欲望已经露出了清楚的轮廓。
他羞赧难当,立刻闭起两眼,强撑着说道,“寻常师徒,岂有做这些事的?”
裴东来本来正暗暗自省,听他这样说,倒是忽然忿忿不平,来了脾气。
“寻常师徒,也不会是如我们现在这样,徒弟把师父搂在怀里。更不会如方才那样,徒弟去亲师父。”他负气,嘴也嘟起,“师父你方才也亲了我的脖颈,现在却忽然这样说起,不如咱俩干脆一起来辩这个理,我们到底是不是寻常师徒。”
尉迟真金大窘,眼睑轻颤,叹道,“东来……” 裴东来侧过脸,重重亲他脸颊一下,冷哼一声,说道,“师父,这次东来决定不听你的。”
他食指一动,令人烦闷的绳结终于尽数散开,丝绸软绵绵的滑下,裴东来伸手,将它们从师父腿根褪下。 几乎就是眨眼功夫,尉迟真金早已按捺不住的部位便再无遮盖,在他们眼前冒出头来。 尉迟真金蓝眼红发,深色皮肤。即便是私处,也是长了一圈红棕色毛发。 裴东来将手探去那毛发之间,轻轻握住当中的肿大。
他天生白子,体质寒冷,常年体温偏低,手脚四季都是冰冰凉凉的。小时候,师父还常常会在最冷的日子里,拖过他的一双小手裹在自己怀里,用体温一点点地捂热。
此刻他确是主动在碰触尉迟身上最火热的部位。 已经敏感至极的地方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刺激,尉迟瞬间全身颤动,脖子一下挺直,自喉咙深处呻吟出来。裴东来知道自己做错,右臂稳稳托着,不住去亲吻师父嘴角,细声道歉安抚。 “师父,我,我刚才冒失,你不要放在心上,接下来我会小心,你也要放松些。”
他运起内力,将它们集中于掌心释出,蒸热两手。 他挂心师父伤势,见丝被已经掉了不想师父着凉,便右手自尉迟肩膀处环过,贴在他先前受伤的右胸,将他紧搂于怀中,烘着伤口。左手则又重新探出,去碰师父的欲望。 常年习武之人,手掌上尽是薄茧。裴东来使用板斧,兵器重于他人,自己又不曾保养,苍白的两手却是要更粗糙一些。 他平日里套弄自己都不甚讲究,只求发泄了事,动作近乎粗鲁。此刻帮师父泻火,已经搞砸一次,不敢再大意。心里不断默念必须温柔却又不懂方法,只好处处小心,如对待世上最珍惜的事物一般,不敢发力,只一点点地小心试探,轻轻婆娑。 那五只带了茧子的手指便来回地在尉迟最脆弱的地方开始拨弄,沿着不曾被他人碰过的嫩r_ou_,一下一下,如蜻蜓点水,飘忽攒动。
尉迟真金紧闭两眼,额头不住冒出汗珠,口中奋力压抑的呻吟已碎不成声。
他是习武的人,被人握住命脉本来便是大忌,即便受伤无力,都必须拼命克制自己才不会下意识地纵起。 但忍得这般辛苦,换来的确是一阵又一阵,若即若离、似有似无的撩拨。 他的欲望被不停s_ao扰愈发肿胀难耐,几乎是一点点地濒临极点,全然无法痛快泻出,其中难过只有自己知道。这情景,他虽然没有经历过,心中却觉得像极了有心人在挑拨,故意折磨着调情,把自己抱在怀里玩弄。但更可气的是,又清楚地知道全然不是这一回事。始作俑者到了此刻还是全无意识,仍然尽心尽力地用这种方法爱惜自己,持之以恒的努力。
尉迟真金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下半身那一处上,身体已经软成一滩,仅能勉强挂在裴东来怀里。裴东来为他捂住伤处的手掌温暖至极,在下方挑弄他欲望的手掌却又可恨至极,尉迟真金每时每刻都体会着冰与火之间,两重天的纠葛。
他终于不能静待下去。
“东来,你若是真的要帮为师,就……把为师搂紧。”尉迟断断续续地开口,吃力喘气,“你那只手,抓牢了为师……那里,用点力,重些也无妨,不要像个小姑娘似的……搞得我这般难受。” 裴东来乍一听他如此说起,又惊又喜,下意识地手心一动,指头不自觉回拢,一下便把师父火热的x_ing器抓在了手中。
被s_ao扰已久散落各处的欲望像是忽然凝起,自鼠蹊处闪电般通遍全身。快感瞬间降临。 若是身体健全,仅这一下子,足够让尉迟真金一跃而起,直接穿破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