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学渣的古代种田生活 作者:月寂烟雨(下)【完结】(29)

2019-06-09  作者|标签:月寂烟雨 甜文 种田文 美食 布衣生活

  他们现在住的是前任安南将军的府邸,地方还算大,就是建筑粗糙些,该有的基本都没有。不过现下还能有这么一个地方住,沈歌很满意。

  穿过回廊,沈歌轻轻敲门,只见荀飞光正在房里看书。

  房间原先有些暗,沈歌觉得光线不好不利于荀飞光养病,特地令人将窗户开大些,不想现下倒方便荀飞光看书。

  荀飞光见到沈歌来,镇定自若地将书放到枕头下,“你来了。”

  “嗯,该喝药了。荀哥,你快趁热喝。”沈歌将药端到床前,瞥了眼那还露在外头一角的书,当没有发现,并不说他,只问:“晚间想吃什么?”

  荀飞光端起药一饮而尽,眉头都未皱一下,沈歌却看见他的手青筋有些暴起,忙将李脯往他嘴里一塞。

  荀飞光伸舌一卷,将李脯卷入口中,含着问:“你当真是我相公?”

  沈歌俯身亲亲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笑,“你说呢?”

  荀飞光打量他几眼,“我觉得应当是。”他这模样正对他胃口。

  沈歌又笑。

  荀飞光问:“你是哪里人士?今年年岁几何?”

  “道宁府坤究县人士,今年已满十九。”沈歌问无不答,“我先瞧上你,当时专门跑过去跟你说我心悦你。”

  荀飞光目光复杂,“我没大瞧出来。”

  “我当时也没瞧出来你会拒绝我,我说心悦你过后,你道让我好好考虑考虑,然后便进京了,我当时差点没蒙着被子哭上半宿。”

  “后来如何?我们为何会成婚?”

  “后来我追到京都,还是坚持说想与你在一起,正巧你也心悦我,我们便定下婚期成婚了。”

  沈歌带着笑将往事说给他听,荀飞光一直以为自个年方十六,对成婚这事有点不大能接受,好在他这时便知晓自个喜欢男子,倒没惊讶娶的妻是男妻。

  “我知晓了,日后你好好跟着我。”荀飞光看着沈歌,心中觉得要负起责任来。只不过他总觉得自个还年轻,一转眼就已娶妻,日后也不好去别处厮混,心里有些不大爽利。

  沈歌煞有其事地连连点头,“相公,日后可就靠你了。”

  荀飞光有些羞恼,“笑成这怪模样作甚?”

  沈歌道:“我也不知晓,不过看了你便忍不住,大概心悦你罢。”

  荀飞光闻言耳根子瞬间有些红,他左顾右盼不敢看沈歌的眼睛,四下瞧了好一会,他忽然看到沈歌耳后挂出的那一条伤口。

  他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不过黑黑红红的还是好大一条在耳后,远远看着像一条大蜈蚣趴在那头是的,被他雪白的皮肤映衬着,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荀飞光伸手轻轻碰了碰,“疼不疼?”

  “已经没事了。”沈歌坐在他床边,目光柔和,“多亏你护了一下,要不然现在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记得的就是我。”

  荀飞光心里头有些别扭,道:“谁让我是你相公?”

  荀飞光身体好,伤口好得极快,两三日便结了厚厚的血痂,半点没发炎的迹象。沈歌看到后,悬着的心稍微松下来。

  大夫一日两次地过来把脉,说无大碍,只是不知道脑子里的淤血何日能散,散掉后荀飞光方能想起来。现在可以吃药散淤,不过血在脑子里,喝药的用处也不太大,只是喝着,聊胜于无。

  另一个则是请名医过来施针把淤血逼出来,这里山高皇帝远,除一帮穷凶极恶的洋夷与倭寇外,什么都没有,名医更是连根毛都找不着,荀飞光脑海里的淤血得等徐老他们过来后再想办法。

  沈歌不强求这个,知道只剩淤血问题后,他就不再强硬要求荀飞光一日三餐地喝药。是药三分毒,能少喝一些还是情愿少喝一些。不过人参丸沈歌没给荀飞光断过。

  那株千年人参还剩一小半,这是难得的好东西,要留着救急,沈歌拿匣子装着随身带在身旁。原本想拿出来给荀飞光用,现在情况不紧急,沈歌将人参又放了回去,人参丸他也没再吃,省着留给荀飞光。

  荀飞光回到少年时期,格外活泼好动,沈歌要是一个没看住他,他就骑着杜辛带着人取弓打猎去了。

  这里人少地大,猎物很有一些,野牛,鹿,老虎,云豹,应有尽有,沈歌看着他打回来的野物心惊胆战,就怕出什么事。

  十六岁的荀飞光远比三十岁的荀飞光胆大肆意,沈歌拦着他不许他去时,他笑了一下,猛地伸手一拉,将沈歌捞到自己身前,半抱着他催马前行。

  沈歌靠在他怀里,被他抱着腰,心险些没从嘴里跳出去,“荀哥!大夫说你脑袋里还有淤血,不能去打猎!”

  “嗯?我问过,他说行。”荀飞光打个呼哨示意手下人跟上来,在沈歌耳旁笑道:“怎么,不相信你相公的能力?”

  沈歌:……失忆后的荀飞光更外向张扬,他往往不知该如何接话。

  荀飞光心情大好地带着他家小相公引着手下往猎场跑去,风扬起他的头发与袍角,也吹得沈歌不自觉眯起眼往他怀中躲闪。

  他大笑,在沈歌耳旁道:“莫担心,你相公不会摔着你。”

第74章 娶妻

  荀飞光虽不年轻, 但笑起来时眉眼都带着少年意气, 沈歌一时看得有些傻。

  荀飞光见他这模样, 笑着伸手摸摸他的脸,“如何?被你相公迷住了?”

  沈歌冷静地将他的手扯下来, “荀哥,打完猎若不早些回去, 韶大哥便要过来寻。”

  十六岁的荀飞光十分怕束缚,尤其怕身后一众人的唠叨, 闻言他摇头感慨, “不曾想这么多年过去,韶信还是这么唠叨呐。

  荀飞光这话纯粹冤枉, 沈歌认识的韶信粗中有细, 豪爽异常,从哪个角度来瞧都与唠叨沾不上边。沈歌狐疑地转头看荀飞光一眼, 有些难以想象他强大冷静的荀哥少年时究竟是个什么x_ing子, 现在见着了还是觉得不大真实。

  荀飞光带着弓箭与刀,他身后跟着的几名随从除弓刀外, 还有几只猎犬一路跟在后头跑。

  沈歌坐在他身前, 杜辛跑得极快,他险些没迷了眼。

  “驾!”荀飞光仍在催马前行。

  跑到一半,沈歌忽然感觉到他从身后取出弓箭,沈歌回头望他,他带着笑意道:“别动!”

  沈歌不再动,荀飞光揽着他, 拉满大弓,往上一s_h_è ,箭羽咻一声飞出去,片刻过去,两只长着灰色毛的大鸟连在一起掉了下来。荀飞光竟是一箭二鸟,将高飞的鸟儿s_h_è 了下来!

  猎狗汪汪叫着,飞快跑出去将大鸟衔过来。

  荀飞光弯腰摸摸猎狗的脑袋,将两只大鸟挂在马匹的屁股边上,又从马侧边驮着的囊袋里拿出r_ou_干给猎狗吃,算是奖励。

  “如何?我骑术与箭术不错罢?”荀飞光抱着沈歌问,面上有些得意。

  “我以前从不知晓你箭术这样好。”沈歌目光中带着惊叹,他认识荀飞光近三年,从未这么清楚地发现他箭术极好,只是知晓他会打猎,喜欢隔三差五就上山,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那是,箭术乃小时候我祖父和我父亲亲手所教,我最好的时候能在百步外s_h_è 中知了。”

  “吹牛罢?”沈歌心情不由跟着放松起来,揶揄他,“百步之外,连蝉的身影都瞧不见。”

  “别人瞧不见可不等于我瞧不见。”荀飞光拉弓示范给沈歌看,眯着一直眼睛的俊美脸庞带着笑意,“今日没见着蝉,不过可以s_h_è 点别的东西给你玩玩。”

  说着荀飞光放弓,这么远,沈歌也没瞧见他s_h_è 的究竟是什么。

  荀飞光夹夹马腹,杜辛飞快上前,到了极近的地方,沈歌仰头看,才发现荀飞光s_h_è 中的是一条蛇。

  长长的竹叶青尾巴被钉在树干上,若不是它在动,沈歌压根看不见树上有蛇。

  荀飞光指给他看时树上的长蛇仍在扭动,沈歌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一拍荀飞光大腿,颇有些愤怒地回头看他,“你弄蛇给我玩做什么?”

  “我以为你会喜欢来着。啧,你们书生就是……”

  “就是什么?”沈歌目光里带着杀气。

  对上沈歌黑白分明的眸子,荀飞光话再说不下去,他极喜欢这个小相公,要不然也不可能特地带来打猎。逗一逗就算了,荀飞光怕逗急了沈歌真会生气。

  “就是心慈手软。”荀飞光一笑。

  后来的侍从跟着上来,荀飞光道:“这蛇杀了,晚上吃蛇羹。”

  “是。”侍从应声,利落地上前处理蛇。

  因带着沈歌,荀飞光没往密林中走,只是在外围打下几只野兔,抓到一群野j-i外带两只小野猪。见猎物收集得差不多,荀飞光便收手打道回府。

  一行人带着猎物回到营地时,路上见着的清凌卫都在欢呼,这些东西虽不多,但晚上好好吃一顿的量还是够。

  大伙儿从京都走到南关城,一路以来极少打牙祭,肚子里都没甚油水。

  荀飞光特地嘱咐伙头兵,“这条蛇给我留下,晚上做成羹送来。”

  伙头兵应一声,高高兴兴地与荀飞光的侍从带着野猪野j-i等物去后厨。

  沈歌回到营地后去找韶信。

  这些日子韶信处理清凌卫的大小事宜,还得回百里宜他们千里迢迢送来的信,稍不留神就被骂个狗血淋头,每日都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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