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形容别人很不礼貌。
他坦诚地回复了小跳蛋,小跳蛋直接炸了:“我变态?我哪里变态?你家那个要求念泰戈尔的才变态吧!我很诚恳地建议你,给你男人做个x-ing心理调查问卷,十有八九真的有问题我跟你港。”
天道酬勤:“……之前他都还挺正常的。”
卖安利的小跳蛋:“这就是套路!你千万不能容忍,有了这一次,下一次绝对玩得更过分,你就等着躺在床上被c-h-a到大小便失禁吧。”
……
听起来,好像,挺有经验的样子哦?
秦意心下有了一个自己的考量,他教育过那么多学生,就算唐御天真的有什么问题,他相信他也能够和他同舟共济,将他引到正路上来。
于是他扫了一眼楼下如雨后春笋般的‘求深扒’,打算回个楼就结束这个话题:“谢谢大家关心,这事暂且就这样吧,我已经想通了,再次感谢大家浪费宝贵的时间听我说这些,祝生活愉快。”
“不愉快!别走!啊!求直播。”
“握草别啊,求你让我的时间浪费得更彻底一点!”
秦意正要关掉页面,就见一条新的回帖激起千层浪。
流落异次元的一根毛:“……我是不是眼花了。”
“惊现一万米高空的小雏菊!”
“小雏菊你的菊花好了吗?”
“小雏菊跟楼主认识?”
天道酬勤:“……”
毛吉祥内心简直惊恐,他今晚有点睡不着,和白余心从灵上坦诚相见之后,他们就彻底滚到了一起。
他所有顾虑都在顷刻间消散,正如以前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选择私奔,奔就奔吧,还非要说一句什么无论是去到天涯还是海角,我们都永远相守在一起,如果我们这个世界上再无我们俩的容身之处,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然后跳海的跳海,跳崖的跳崖。
傻缺么这不是。
然而当白余抱着他说‘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一定会来找你’的时候,他就在心里想,去他妈的,异次元在爱情面前算个什么!
他要跟白余在一起。
就算前面是悬崖他也跳啊!啊,我终于理解傻缺的世界了!
不得不说,当两个人牵着手,一起下了某个决心的时候,胸腔里那翻滚而上的、快速膨胀的勇气,仿佛给他一种可以颠倒世界的错觉。
此时白余就躺在他身边,这个向来浅眠的男人今晚搂着他的腰,睡得格外沉。
毛吉祥隔着身下的手臂轻轻翻了个身,侧睡着用身体挡住手机屏幕发出来的光。
他有点太激动才睡不着的,他内心反复叫嚣着一句话,哈哈哈哈哈哈劳资谈恋爱了!
他刷完淘宝刷微博,最后才刷的天涯。
哪料一上去就看到这么劲爆的内容。
他起先没有关注到发帖人是谁,完全被贴名吸引,差点鹅鹅鹅笑岔气。
点进去才注意到卤煮的ID,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个天道酬勤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天道酬勤吗?
他、不、相、信!
即使他再不愿意相信,可事实赤裸裸地摆在他的面前,尤其这个天道酬勤还回复了他。
{天道酬勤]回复[流落异次元的一根毛]:呵呵,毛先生,那么晚了,还没睡?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怀疑盟友被盗号的揣测也瞬间破灭。
流落异次元的一根毛:“……我们私聊。”
天道酬勤:“好。”
说完后两人也不再理会那群打了j-i血的吃瓜群众。
可这要说些什么呢,毛吉祥有些苦恼,还有些好奇,好奇唐御天古怪的x-ing癖好。
思考再三,流落异次元的一根毛艰难地为自己找了个拉进彼此距离的开场白:“……嘿嘿,那什么,我也挺喜欢泰戈尔的。”
天道酬勤:“……”
两人聊了些有的没的,聊得挺晚,直到秦意手机没电,他们才结束这场福至心灵的对话。
天道酬勤:“很晚了,早些睡吧。”
流落异次元的一根毛:“好的,你也是,早点睡。”
天道酬勤用尽最后一丝电量给他发了三个字:“么么哒。”
流落异次元的一根毛:“……么么哒。”
秦意将手机放回床头,把那个诡异的问题抛在脑后,正准备入睡,门口又是一声开门的声音。
唐御天忙完工作,回房里洗过澡,才拿着外用药膏轻轻推门进来。
“睡了吗?”
感觉到他越走越近,秦意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他的睡姿也规规整整,双手交叠,被子盖到肩头,并且能维持一晚上不怎么乱动。
唐御天试探着叫了两声,床上那人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于是他放心地走上前去,进行每天的必做功课,擦药。
要是在秦意醒着的时候擦,这蠢货肯定得崩溃,然后可劲折腾,没准一个不留神,又能给他从房里溜出去。
唐御天虽然巴不得看他浑身熟透的可怜模样,但是他更希望他早点好起来。
直到昨晚给他涂的时候,他那个地方还是肿着的。
秦意艰难地装睡,然后他便感觉到有人把他像煎j-i蛋翻面一样翻了过去,脸贴着枕头。接着他身上的被子也被人从下往上掀至腰际。
……
唐御天颇有耐心地缓缓将他的裤子褪下,秦意只觉得从屁股到大腿根一直到脚踝都裸露在空气里,很没有安全感。
直到唐御天的手指沾着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缓缓探进那个地方,他终于憋不住,猛地蜷起腿,往床的另一边缩。
唐御天那根手指伸在半空中,上面沾着r-u白色的膏状物体,他挑眉道:“还没睡呢?”
秦意涨红着脸,只剩半截小腿肚漏在外面,其余都遮盖进被子里。
以前他睡着不知道就算了,可这次他是切身实际地感受着这个上药的过程。
真的好羞耻……
“唐先生,我觉得,不需要再擦药了吧?”秦意提议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唐御天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对他喊:“过来。”
我不!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半响,唐御天终于上前,伸手准备扣住秦意的脚腕把他拖过来。
秦意反应很快地将小腿也缩回被子里去:“那我可以自己涂,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你自己涂不方便。”
“方便。”
两人又各执一词地互瞪许久,还是唐御天妥了协。本来在上药这件事情上,他就存着自己的小心思,让他自己涂当然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他想帮他涂而已。
于是唐御天将那管白色的药膏递过去,指导道:“外边一圈还肿着的地方,涂起来要小心些,不能用力。”
秦意接过,犹豫半天也没把盖子拧开,他坐等右等,坐在床边的这个男人显然是不打算离开。
“我……我知道了,你可以先回去了。”秦意下了逐客令,“我自己会涂的。”
然而唐御天态度很强硬:“你涂完我再走。”
他这架势像是怕儿子不喝药趁他走后偷偷把药倒掉的妈妈一样。
秦意也干不过他,早涂完早拉倒。
这么想着,秦意便把药膏拽进被子里,在被子里自己小幅度地擦起来。
不就是反正往上糊么。
只听唐御天在旁边又是一句指点:“里面也要擦。”
秦意:“……”
自己捅自己的感觉很奇妙,等他涂完药,将内裤和睡裤再度穿回去,脸已经红成猴子屁股。
唐御天这才起身,揉揉他额前不长不短的碎发:“快睡吧。”
已经是深夜,困意渐渐泛上来,秦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是被外面震天响的噪音惊醒的。
“唐御天你给我出来!这笔账我老头子要跟你好好算算,你欺人太甚,四两拨千斤鼓动他们合起火来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