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就已经欠到下周了。”
鉴于某人“亲密饥渴症”太严重,舒镜和他约法三章,一天接吻不能超过三次,一周爱爱只能一次,结果你猜有没有人遵守条例呢?
天望将舒镜的手指含在唇瓣间,挑逗地啄吻着,这是他转世为狗点亮的新技能。舒镜无奈地看着他——“说什么带我散步,还不是为了避开小禾他们。”
因为家里还有两个人x_ing未成年与两个非人x_ing幼年,舒镜已经坚持要在孩子面前做好表率,不能带来不好的影响。天望听到这,不满的情绪又重新浮现心头:“啧,要不我们搬出去住吧?”
舒镜认真地问他:“你出钱吗?”
天望:“……”
天望一把抱住人,在他耳根底下蹭着:“哎呀你不是一直包养我的吗?”
“你知道吗,以你的姿色,和我的财力水平,要放在小说里,咱俩的关系只能算是你在做慈善活动。”
天望坏笑地盯着他:“以你的身份,和我的妖族本体,要放在小说里,该叫做狼狈为j-ian。”
白净柔弱的书店小老板,和黑狗妖,一j-ian倾心,日日宣 y- ín ,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这大概就是天望心里最理想的故事走向,可惜舒镜不是柔弱书生,他虽然不自己书写故事,却也绝不肯跟着别人的剧本走。
舒镜被蹭的发热,看时间也晚了,于是推开了天望:“别粘着我,太热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天望见好就收,跟着他磨磨蹭蹭地往回走,一边还纳闷地嘟囔:“你以前好像没有这么怕热吧?”
舒镜没有吭声。
他以前确实是不怕热的,现在却只要温度高一些就浑身乏力,这一切都是他失去离火的副作用。离火其实并没有温度,或者说那是它灼热到一定程度后给人的错觉,离火能够分解这世间一切事物,不论你多么坚硬或者冰冷。遇水不熄,万物相触即成飞灰,甚至不融于其他火焰,这是离火,是混沌对自己的孩子陆压的馈赠。
陆压把离火留给了天望,为了帮助他不完整的灵魂顺利投胎,可是随着天望的长大,他似乎并没有展露出拥有离火的能力,舒镜猜测天望的身躯毕竟与离火精还是有差别,离火之力勉强寄予他体内,却不能为他所用。他本来还指望天望拥有离火之后可以在同将臣的对峙中占据一些优势,以此弥补r_ou_/身上的不足,现在看来这个算盘却是打空了。
他陷在自己的沉思中,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家中。
两人在门口和佩佩撞个正着。
“佩佩,这么晚你还出去吗?”
佩佩带着个木奉球帽,长发都绑在脑后,一手拎着个黑色垃圾袋。
“啊,我去扔个垃圾,就回来,不用担心。”
他们看着女孩像只小鹿一样朝着巷子外蹦蹦跳跳地去了。
天望默默凝视着女孩远去的背影。
“怎么,你觉得她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没有。不过,她刚才那个样子,有点眼熟?”
这话说的,舒镜笑道:“是眼熟啊,天天见呢。”
天望敏锐地觉察到这个话题不适宜再继续下去了,于是马上决定换个主题,还是该聊些有内涵的事情呢。
天望拉着舒镜就往卧室跑。
——“未成年不在了,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小禾左边一只猫,右边一只猴,像三个留守儿童,站在院门后看着他们从自己面前一溜烟过去了,舒镜还在艰难地回头:“小禾啊,去睡吧,不早了,给佩佩留个灯。”
小禾冷冷地看着如此荒 y- ín 无度的二人,蹲下身捂住了两小只的眼睛。
“砰!”
房门被天望锁上了。
#论有一对不知检点的爸妈该怎么办#
***
小禾一个人坐在门口,头顶孤零零一盏灯,幽鴳本来都乖乖地蹲在她肩头,可是诸犍是个闲不住的,老是扑棱来扑棱去地让幽鴳陪它玩,两小只本来是在石阶上,你推我一下,我绊你一跤,一不小心两个抱着团一起滚下石阶,也不爬起来,就这样纠缠着在地上玩得不亦乐乎。
夜生活不属于这片城区,只有零星几盏灯还在昆虫的包围下坚守岗位。四周都很安静,幽鴳和诸犍自顾无忧无虑地耍闹,小禾支着下巴,也不知是在看它们,还是在防空,她没有放那个老唱片,自从佩佩来了后,她就没有再放过歌了。
轻巧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佩佩双手c-h-a着口袋,脚步轻盈,口中还哼着歌,马尾辫在脑后甩来甩去。
“小禾姐姐。”
相处几日,虽然小禾一如既往地不苟言笑,但是佩佩自认她们已经很熟了,于是一看见对方就绽放出自己的明亮笑容。
“小禾姐姐你蹲在这干什么?”
她顺着小禾的视线看过去,“哎呀”一声,上前一手一个,把幽鴳和诸犍分开来:“不要打架呀。”
她从个头上来估量,就直觉幽鴳该年长一些,于是板起脸教训它:“你比它大,它还瞎了一只眼睛,怎么可以欺负它呢?”
幽鴳被拎着脑袋后面的皮,吱吱地怯声叫唤,诸犍的反应反而更大一些,它本身是神兽,x_ing格比幽鴳凶猛,呲着没长齐的r-u牙要佩佩放手。
佩佩见它这样不识好歹,有些尴尬,没趣地将两只往地上一丢,看它们连滚带爬地回到小禾身边,抱怨道:“真是不识好人心。”
小禾把它们抱回怀中,估计这下肯消停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舒镜让她给佩佩留个门,她就干脆在这守着,本以为佩佩顶多几分钟就回来了,没想到这一等,直等到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哦,我去逛了逛呀,你们这块我又不熟,所以四处看一看。”佩佩耸耸肩,她白皙艳丽的脸蛋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比天边的星星还要耀眼。
小禾对她具体去了哪儿没兴趣,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声:“这附近比较偏僻,你晚上别一个人跑太远了。”
“哎呦知道啦,你年纪这么轻,还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的。走吧走吧,咱们回去睡觉吧,我都好困啦!”佩佩不顾小禾的挣扎,笑嘻嘻地将她推回了书店。
佩佩一直以为小禾和她一样,也是在书架之间打地铺,只不过她们之间隔了几个书架,所以她穿过书与架子的缝隙,只能看到一点点暗淡模糊的y-in影。
她嘴上说好困了,但其实今晚精神头很好,躺进被窝还在喋喋不休,缠着小禾与她聊天。小禾半个身子藏在最里面的书架后的墙面里,只露出个脑袋和上半身,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她。幽鴳和诸犍禁不住困意,在一旁的柜子上睡得袒露肚皮,那面墙上本来挂着那幅夹着画皮的异兽图,后来舒镜让小蛮带走了画皮,异兽图也没什么用处了,他就收起来,换成了一个储物柜,装些杂物。没办法,他老是丢东西,有些日常用的物件儿就都得多买一些屯着。
只有不需要休息的优钵罗还精力旺盛得很,仗着隔了几个书架佩佩看不见自己,就从上面飘下来,正正落在小禾眼前,扭着自己层层叠叠的花瓣,仿佛在冲她挤眉弄眼。本来面露无奈之色的小禾忍不住翘起嘴角。
“小禾姐姐?你还在听吗?”可能是见她许久没有回应了,佩佩停下自己在马尔代夫度假的回忆,问了一句。
优钵罗左右两片最长的花瓣微微弯曲,往两边一抻,看起来就想一个古灵精怪地人在摊手搞怪,小禾眼里都是笑意,抬声应了一句:“我听着呢,你穿着比基尼去沙滩上,十八个金发帅哥向你搭讪,然后呢?”
于是佩佩接着说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不出所料,又是天望先起的床。不明各种道理的佩佩看到院子里在刷牙的天望,还奇怪地问了一句:“天望哥哥,怎么只有你一个,平时店主哥哥都很早起的啊。”
这不是得多亏了你昨晚出门了吗。
天望和颜悦色地对她说道:“嗯,他有点感冒。”
“哦哦。”
又过了一个小时,舒镜套着长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端了个茶壶,躺在门口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做派比那张脸足长了六十岁,一副垂垂老矣的姿态。
佩佩瞧见了,心想这位哥哥实在是平生所见人生毫无追求的废柴第一人了。
“店长哥哥,你不热吗,穿这么多?”
舒镜眯着眼,从眼缝中看她,怎么不热?他最怕热了。天望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偏偏这时候家里多了个佩佩,为了不摧残这朵祖国的花朵,天望可是憋了好几天,这一下发泄得倒是挺彻底,就是苦了他这把老骨头。
昨晚佩佩回来时,天望正把坐在自己身上东倒西歪的某人扶正,他显然是马上就听到了动静,坏笑地挺了挺腰,满意地见舒镜颤着腰肢喘息。天望直起身子,双手扶着舒镜的腰,一边□□怀中的人,一边低声笑言:“未成年回来咯,你可要仔细别发出声音,别教坏了小孩子。”
舒镜被弄得睁不开眼睛,身体里的东西还在蠢蠢欲动,他不肯在此时服软,上气不接下气地嘴硬:“又不是,我家的未成年,关得着我什么事,人家真心实意一口一个哥哥叫的,也不是我。”
天望喜欢死他这副模样了,又傲慢,又x_ing感,简直让人想狠狠欺负他,把他欺负得浑身都化作一滩水。
后来的事,舒镜表示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