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山没想到佛爷会吻他。他们之间很少接吻,但每一次接吻都像是有今天没明日的抵死缠绵,似乎总夹带着怒火,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但是不得不说,他喜欢佛爷占有他。
全方位的霸占,贯穿,玩坏了也不介意。
张启山已经撕开了他的衣领。
带着硝烟的金铁气息与浓成茶香的雨后青Cao交缠在一起,像是两只撕扭到一处的兽。
张启山一口咬上了日山的颈项,手毫无章法的撕扯着他身上的衣物。副官猛地仰起头靠在古木上深喘,感受到张启山难耐的低吼,他的理智提醒他拒绝:“佛爷……别…嗯——”他们还在外面。
“刀。”
张日山立刻就拔出绑在腿侧的匕首递了过去。
情感总是比理智更猖狂。
尖锐的刀刃划开夜行衣,带出了零星的血痕。
“啊恩——”呻吟却不似疼痛,而是被吮上浅淡伤口麻痒的快感。
张启山的神魂颠倒在半梦半醒之间,唯一的意识便是要将面前能够带给他温暖的人拆吃入腹、据为己有。而舔上那人赤裸胸膛的时候,舌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快感在唇齿中炸出了火花。他近乎忘情的舔吮着那青年的躯体,吮吸上线条优美的锁骨,含舔因情动而挺立的r-u尖。两道无比契合的信息素裹挟在一起,搅得周围空气都为之动容。
“我的妈,真是没眼看!”八爷用广袖遮住头脸,唉叫一声猫腰绕了开去。
但昔日格外警觉的二人谁也没注意。
张启山顾不了那么多,怀中青年的躯体好似罂粟,让他食髓知味。而日山更顾不上那么多,他只觉得自己的七窍中都是佛爷的气味,带着硝烟的金铁信香浓郁得或许两里之内都能闻得见。
他的裤子也被佛爷撕了下来。
微弱的抵抗消弭在了双手被缚的那一刻。身体早已臣服,理智却还丝丝缕缕的残留。“不……等——”他想说等一等,佛爷若是想要,回房他可以……但是张启山今晚,格外讨厌他再说一个“不”。那张被他在手心中攥了一路的婚书被猛地自指缝中拽出,塞入了他的口中。
“唔——!”日山一惊,整个人有些茫然的被翻了过去。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被汗巾子捆在树上——那人束缚了他的双手,用衣服上扯下来的碎布条伙同汗巾子,将他的双手缠在树上绕了个结实。夜行衣的残骸之下,两条修长的、白生生的腿便裸露在了月光下。
腿间令人羞赧的r_ou_洞,正s-hi得令人迷醉。
张启山承袭自张家血统的两根修长手指,并拢在一起,捅了进去。
“嗯哼——~”
婚约是防水的。不仅防水,还防撕、扛揉,张家家主与夫人的婚契,岂能马虎。族人不敢马虎,日山更不敢马虎,虽然本是要给夫人的,但佛爷塞在他口中,他就只能认命的叼着,呜呜咽咽的被玩弄着r_ou_洞,仰着脖子发出如同幼猫般的呻吟。
而坤泽的下体怎经得起乾元玩弄?敏感的洞x_u_e自佛爷昏迷以来,已有数月未曾有人光顾,期间用抑制剂勉强挨过一次,代价却是越发的敏感,仅仅三指入x_u_e,便已经一开一合的挽留。惹来张启山一巴掌抽在了那嫩臀之上。
臀r_ou_在月光下颤了颤。
张启山看得过瘾。心里却还不解气。
他随手就从古树上折下一根手指粗的枝条来,对准那r_ou_实的翘臀“啪”地又是一下!
“唔——!”
“啪!”
副官将头脸埋入手臂中,目光却顺着双腿看到了他所站之处,脚下正是Cao稞野蔓,目光延伸,不远就是院墙家人,头顶明月,腿侧清风。
“啪——!”
日山的耳朵都要红的滴出血来。
他想要求佛爷开恩,又觉得那人大抵是听不懂。他想求对方将他放开,内心的角落却又有一分难舍。若是不能亲近,婚契毁后,恐怕就再无机会亲厚自己的乾元。微小的乞望炸裂在心底,汇成了不舍的洪流。他最终无措起来,期期艾艾地叼着婚契扭头去看佛爷。那臀明明被抽出红印,却还执拗的撅着,好似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桃花眼里眸光闪闪,空虚的蜜x_u_e羞赧地收缩。“呜……”
陷入情欲的张启山却看懂了,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只剩下那将说未能诉的双眸,他鬼使神差地用木棍贴在了距离x_u_e口最近的地方,高高抬起用力一抽!翘臀震颤,左右r_ou_瓣与中间x_u_e口近乎雨露均沾。来不及让日山呼痛,他便喝道:“还跑不跑?!”
“呜——”日山拼命的摇头。
不跑,他怎么会跑,佛爷还要他,打死他也不跑。
下一秒,他得到了他的奖励。神志不清的张大佛爷遵循了本能,拉开裤腰带释放出傲人的男根,对准那不断收缩的r_ou_x_u_e一举顶入!深入的程度让他家坤泽睁大双目,俊秀的脸孔上,额头因胀痛冒汗,双颊因满足嫣红。
“呼嗯……嗯……嗯哼~~呜——”
张启山抱住他的腰胯便在他体内用力冲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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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新月简单束了头发,披衣挑着灯笼便寻着信香出来了。她在房中等了张日山许久,直到半个时辰前才趴在桌上小歇了会子。她的脑中还困着,可是金铁气息中夹带的那股子茶香,却让她怎样也忽视不了。一路走过了几间院落,却是院院门窗紧闭,好似敏锐的张家人在今夜纷纷嗅觉失灵了一般。
她在通往古楼方向的圆形拱门前,碰到了八爷。
八爷似乎并不惊讶她的到来,一袭长衫立在月光下,反倒有几分故意恭候大驾的意味。他拱了拱手,冲她笑了笑,却没有再喊那声往日里透着几分刻意逢迎的“夫人”。
“……你让开。”尹新月开了口,往拱门的那边望,皱着眉头蓄势待发,一副立刻就要捉j-ian在床的模样。
她本以为老八会拦。
但是没有。她印象里明明向着张日山却又怂得不得了的臭算命的,此时清风玉露似地站在那,微微一侧身,礼数妥当地冲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尹新月一抿唇,迈步而入。没走几步,撞入她眼底的,是两个纠缠的人影。
她一直以为,张启山应该喜欢娇小乖张的姑娘。那么一个剑拔弩张的将军,盖世英雄般的佛爷,自然是保护欲过剩的,只有古灵精怪又小鸟依人的女孩才能打动磐石般坚硬的心。然后他应该呵护她,无限度的纵容、疼宠,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将她当成一个金屋中的小公主。可是当她看清楚佛爷身下压制的是同样身形修长,肌理匀称的副官时,恍惚间居然有种……“并不违和”的、错觉。
是错觉吧?!
代替呵护的是“统治”,抵消疼宠的是“占有”。
那么凶暴、那样蛮横、那么不留情面。捆绑、禁锢、倾轧,如同野兽进攻般攻城掠池。而他身下被卡着后颈压制的那个副官,捆在树上塞住了口唇,甚至不被允许说话。而只要她再近一步,似乎就能听到那啪啪啪r_ou_柱贯穿坤x_u_e的水声。
她陡然反应过来,登时连退数步,吓得脸色煞白,几乎要连灯笼都拿不稳。她虽然少年淘气,背着父亲化妆成男子去过青楼“探险”,可哪怕欢馆也没见过如此挞伐的手段!
『这简直……』
恰在这时,她却又见张启山忽然将那粗壮的擎天一柱从副官的体内抽了出来,跟着俯身凑到青年耳侧似乎喃喃了几句什么,随后,他摘下了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从不离身的戒指,便猛地塞入了那副官的体内!
吓!
尹新月直觉肝胆剧颤。
但她又分明闻到了比方才更浓烈的茶香瞬间入侵鼻腔。这代表…这代表……那张副官,喜欢,被,这般……对待?!
『变态!!』
脑中的某一根弦陡然崩断!她再也吃不住,连连后退,错乱的脚步让鞋跟都险些卡在地面的石缝里,手中的灯笼何时坠地也不自知,更遑论什么释放信息素去抢男人了。她踉跄几步落荒而逃,几乎是要从进来时的拱门中扑出去。
军阀,暴君,变态!而另一个,分明就是个受虐狂!
八爷扶了她一把。
尹新月哆哆嗦嗦攀住了八爷的胳膊,月光下的丽艳面庞一片煞白。“他们——”
八爷笑了,温和儒雅,他想到了张副官说的一句话,决定转述给尹新月听:“佛爷在家怎样,我不知道。但老八我听他说过,他最欣赏张副官、也最离不开张副官的一点,就是副官会认为,‘佛爷做什么都是对的’。”他说的不紧不慢,最后一句几乎是钦佩的喟叹。
尹新月猝然惊叫了一声,像是被掐住了咽喉的母j-i。
对的?这怎么可能是对的?!半夜,野外,被绑着,可能还被打了,上下都……塞入东西,被卡着脖子,*得肠子恐怕都要出来了,没有半点尊严,看起来毫无疼惜,还是对的?!张启山,分明就是个虐待狂吧!她瞪大那双杏眼,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阵阵后怕。她是很爱张启山,可是她更爱她自己啊!她是为了让她自己幸福才想嫁给张启山的。她为他做了那么多,这个军阀当然应该……应该……呵护她,捧着她,宠着她。
可万一不是呢?万一呢?
正想着,那院墙后头的金铁信香居然染上了几分杀意,而一道更加浓郁的茶香紧随其后缠绕上去。就好似一个暴虐得要杀人,另一个就能双目一闭引颈就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