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请……不，求你听我说完。”
“小东西！”
回身看到这人竟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跪下，顾芓栖面色铁青，闪过身来将他再度固入怀中。
“你既然求便说你的请求，跪下来又是做什么？我既不是那小丫头，也不是你的长辈，这么跪我，当真是没有自尊吗？”
“……我不过，是个弱者，也不够聪明，只能想到这种让前辈留步的方法。”
“无药可救！”
心里知道这人跪下是为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他在东方纤云熟睡之际，曾经探查过他脑内的记忆。
因为不愿伤到这人的身子，只能看到记忆中比较鲜明的片段。
不是他妄自猜测，东方纤云记忆中的那人，当真是如他想的那般吗？
纵使他没有亲临现场，他也看得出，那人对东方纤云，怀有的感情是复杂的。
嫉妒。
犹豫。
憎恨。
以及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喜欢。
最后，便是无尽的杀意。
想到这蠢.货竟因为一个可能想要杀死自己的人来求他，顾芓栖气得手都在发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不要伤及无辜对吧。”
不。
最主要的，应该是不要伤了那个他讨厌的紧的家伙。
“……我。”
“我可以答应你，这玄铭宗的人，我会告诉弟子尽量别杀了去。”
“那前辈你……”
“我与玄铭宗有仇，是去发泄的，不做什么根本不可能。”
“我……自然知道。”
“哼。”
见不惯他这幅低眉顺眼的模样，顾芓栖冷哼出声。
他也是奇怪，明明不过是个认识了没几天的小辈，偏偏让他在乎的紧。
甚至于明明都触了自己的底线，还是不愿伤了他。
实在让人火大。
瞧着这东方纤云嘴角再度耷拉下去，顾芓栖终是无奈地一拳砸向地面，语气恢复平静。
“我答应你，不杀他。”
“谢谢前辈。”
这已是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的结局，顾芓栖身为大乘期魔修，像这种誓言说出来会被天道盯着，若是违背的多了，飞升之时经历天劫定然是九死一生的下场。
他东方纤云自认没什么出彩之处，顾芓栖身为三界魔尊之首，本该肆意人生，任x_ing妄为。
这不是贬低对方的话。
而是他的能力，足以让他这般生活。
心里有些酸涩，他张了张嘴，低下头去。
“前辈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日后，前辈让我做什么，我定然……”
“答应我两件事就好。”
“前辈请讲。”
“一，以后叫我芓栖。”
“这……前辈……”
“我说了，叫我芓栖。”
“我明白了，芓栖。”
“第二件事。”
顾芓栖将他拉到床上，看着身下的东方纤云，突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若有一日，你坚信的东西舍弃了你，你便和我走怎么样。”
“前……芓栖？”
“回答我。”
“我，自是答允。”
顾芓栖问的认真，东方纤云也答的认真。
但实际上，无论顾芓栖，还是东方纤云都希望，这个第二件事永远不要有实现的那么一天。
而他们也不知道。
这个实现的契机。
很快就要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顾芓栖很萌啊啊啊！
但是他不是情敌，相信我真的不是情敌。
不过后期东方芜穹想要追回老大顾芓栖绝对是一座大山。
但是。
我拒绝剧透。
嗯。
第13章 013
逍遥门门下……
对不起，念错剧本了。
嗯。
百媚教门下大弟子，东方纤云，单属x_ing火灵根，资质出众，仅仅一年便筑基成功，若是被那些正道修士知道了去怕是要震惊了。
毕竟这人的修炼速度，比之被称之天才的那位玄铭宗龚常胜，还要快上一些。
当然，这种事，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此刻，他正看着印飞星哭哭啼啼的模样，心里轻叹。
“都，都怪你。”
“嗯，我知道，都怪我。”
“你……你抢我修为抢我女人，还有，还有我的身份！”
“嗯，我知道，是我的错。”
“若非是你，我才是这逍遥门的大师兄！可现在，师叔宁愿把这位置空着，也不给我！”
“嗯，我知道，一切都因我而起。”
“你知道什么啊！”
一把剑，抵在东方纤云的脖颈，感受着剑刃上散发的冷意，他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看向印飞星，语气更加温和。
“八戒，你醉了。”
“我没有！”
用力扯住本就没什么布料的衣服，印飞星泪眼朦胧地将头抵在他的胸膛，声音越来越轻。
“明明……明明我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仅此而已啊……”
“……”
啊。
这种话听在耳中，还真是刺痛啊。
小心翼翼地将印飞星揽入怀中，见他哭着哭着最终昏睡过去，东方纤云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嘴里开始哼着这人小时候自己哄他睡觉时一定哼的那不着调的曲子。
“你没有错，八戒，错都在我。”
怪我，也拼命地想要抓住一切。
只为了活下去。
……
闭门。
“唉……”
“大师兄，在叹气些什么呢？”
“你是……”
月下，粉色头发的少年笑容灿烂，他一步步走近自己，唇角愈发上扬。东方纤云眯起瞳孔，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
“师弟。”
“大师兄还真是无情啊。”
语气可怜，轻哼着挤进东方纤云的怀抱，少年抬头看他，瞳孔闪烁。
“明明那两位正道修士，你的称呼那般亲昵，为何对我却总是师兄弟相称呢？”
他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兽，头在自己的怀里不住地蹭.着，让东方纤云差点忘了，这人曾经做过些什么。
神情恢复淡然，看着面前的人，语气冷漠。
“花慕慕，你又做了些什么呢？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为你捅.下的娄子善后。”
他的神情，如此的平静，让花慕慕内心的杀意越发强烈。
一把勾住他的脖子，逼迫着这人与自己对视，花慕慕咧开嘴，再度笑出声来。
“大师兄，身为魔修就要有魔修的样子，我加入百媚教可不是来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的。”
从他加入百媚教的第一天起，见到的，便是这人各种不符合魔修行径的事情。
帮助镇子里的人维修街道，无条件去偏远的山村送信，带着教众做好事，关键是，教中的弟子竟然一个个的习以为常乐在其中？！
原因，无非因为这人的身份。
大师兄。
可笑，若是他有如此身份，早就杀出去把这个世界闹得天翻地覆了！
想到自己前些日子暗中想要杀些人栽赃到这人身上，非但最后人没有杀成，还莫名其妙的做了些好事，花慕慕更来气了。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吗？”
“龚某，自认你杀不了小云哥哥。”
耳边，是清冷的声音。
来不及反应，身旁的人便被夺去，下意识想要抢回来，看到的，是一抹金色。
“你是……龚常胜！”
怎么这些正道修士都爱来他们这里！
“龚某荣幸，被魔修记住了名字。”
冷冷地看了一眼花慕慕，龚常胜看向从刚才起就莫名看着自己神情复杂的东方纤云，不解地发问。
“小云哥哥，在想什么？”
“……蜀三路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这天煞二十七阵……”
“上次和小云哥哥一别后，龚某便突破了。”
为的，是护面前之人周全。
但是这些原因，就没必要让小云哥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