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勉深呼吸一口气,眼眸定定的看向贾珍,“但是我会守住这个秘密的。哪怕有一天你变心了……”
贾珍该搭肩为搂了,紧紧把包勉拉到自己怀里,凑在人耳畔,问:“你发誓就发誓,为什么还是我变心啊?”
“因为你恋爱经历好丰富。”说着,包勉忽然感觉自己不开心,一点也不理智了,“根据历年的案情分析来看,感情多的人很容易感x_ing为上。而我到底是父母官,虽然自己没懂爱,可看过很多很多爱情实例,很理智的。不像你。”
最后三个字,便是木头疙瘩都听出山西老陈醋味了,莫说恋爱经历好丰富的贾珍了。
“真是很理智的包大人。”贾珍抬手将包勉的下巴掰向自己,俯身对准带着一分干燥的唇畔而去。
包勉心头一颤,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酥、麻了,当即咯噔一下,抬手去推贾珍,声音还透着一分软绵,“不……不成,还没成婚。”
贾珍:“…………”
“哪怕不容世俗主流,但基本的仪式还是要的。况且……”包勉趁着贾珍呆滞的瞬间,稍稍往后退了退。
但感觉这姿势又好像在拒绝一般,包勉抬手抓住了贾珍的右手,郑重道:“既然你如此来历,我更要对你负责了。名分礼法在我们这个时代很重要的,也能保护你。”
静静的看着拉着他手的包勉,贾珍声音带着分喑、哑,“你……你……我……”我敬自己是条硬汉!
第147章 请求赐婚中
自打说开了之后, 虽然包勉有些古板,但总体来说,还是志同道合三观一致,能够互相展望未来的好伴侣。当然若是能够稍微那么不拘泥礼数, 通融一些就更好了。
贾珍托腮, 默默的看着一好转, 就又开始忙忙碌碌的包大人,哪怕是坐在马车里,包勉也有本事做出恍若置身公堂的模样来。
面无表情的递过去一杯茶,贾珍暗暗点评了一句:“公务是个小三,比礼法还讨厌。可偏偏认真的模样还挺帅气的。”
包勉刚放下文书, 眼角余光便看见伸过来的手,抬眸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贾珍。贾珍那双漆黑的眸子似乎又明亮了些, 璀璨的像是包裹了夜空, 带着令人想要抽丝剥茧探究的欲、望。
换句话说他……他……他也好想把人藏回家, 就供他一个人探究。
一想起这欲、念,包勉感觉自己脸火辣辣的, 抬手接过的茶盏的手都带着轻微的颤抖,不自在的端茶抿过一口。那恰好的温度似乎都在提醒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要尽快把人娶回家。
贾珍倒是习惯了自家心上人时不时脸红一回。就这情窦初开的模样,任谁见了都懂,可偏偏包勉这脑袋里装的就是负责概念。当然这错误的观念他现在又不好明摆说, 不然真是恋爱经历好丰富的人。要知道, 他前任不多, 就两。一个暗恋无疾而终,只是让他发现自己是个gay,一个把他扔出去喂丧尸。
都比不过包勉这个已婚男!
给自己到了杯茶灭灭火,贾珍脑海回旋了三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压下自己那点泛酸心理。他现在觉得,追问前任也不是一件很作的事情。比如说,包勉还写过情诗呢!不只一首,四舍五入都能装订成一本了。
想着,贾珍一本正经开口,“我们马上就到徐州了。这也算到达你管辖的范围内了。明天元宵节,我们稍作休整,也算体察明情了。据说这徐州还挺有名的,有九朝帝王徐州籍……”
这古代公务员和现代,认真办事的人,是没啥区别的,基本上节假日都奋斗在一线。包勉一醒来,身体也好转了,他们又立马动身南下了。因为警幻多年发展的出来的邪、教党派,还牵扯到前朝余孽,又暴露出枪、支、弹、药踪迹泄露等事,还是万分的火急。
这些事情,天上哪怕有个紫薇大佬在,双皇也都没脸开口,让人挥一挥手全部解决掉。作为警幻事件的苦主,他们这些凡人能够理直气壮朝玉帝提要求的便是复生,以及斩断所有下凡历劫花花CaoCao的所谓“命定”,杜绝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据说,双皇还朝玉帝要了赔偿—五十年内风调雨顺。当然,小面积的灾情依旧避免不了。这点还是上皇提出的,怕子孙官员就此懈怠了。
事后他听闻这话,倏忽间发觉自己第一次深刻认识到某种差距,明白皇帝一词。他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懂管理懂各种制度,还能靠着武力,却也达不到的一种境界。
人生都已经过半,显摆那点后世文明的优越感,还不如先媳妇抱在手。
元宵节,传统的情人节啊!
不写个情诗,跪公文去。
“也算?”包勉看着言不由衷的贾珍,叹口气。自打说开后,他想想也是亏待了些贾珍。毕竟贾珍是据他自己说的后世思维。在后世恋人间便是各种腻腻歪歪的,恨不得昭告天下,各种炫耀,完完全全没有发乎情止乎礼的说词。况且,他就算不知贾珍由来这事,想想他在哈城偶尔撞见的事情,就觉得贾珍是贾家难得的正经人了。
贾赦好不要脸,光明正大,青天白日的,办完一件事就让宋大人亲他一口,特不害臊!
一对比,贾珍简直是贤良淑德,非常值得满足人某些小要求。
远在东北的贾赦打个响亮的喷嚏,捂着帕子,趴在书桌边,朝宋学慈诉苦:“姓宋的,我病了。你还画画!都不抬头看我一眼。”
“是你自己不穿衣服怪我?”宋学慈冷冷的抬头看了眼裸、露着上半身的贾赦,面无表情的开口:“在哈城冬天,谁给你的勇气不穿衣服?”
“我……我这不是怕你画着画着又没灵感嘛,再脱多麻烦。”贾赦说着,眼睛瞄了眼桌案上的画卷。虽然只完成了一半,但饶是他脸皮厚如城墙,抗得过东北风雪,还是有些小羞涩。这个姿势他们刚刚完成过。
“呵呵。”宋学慈垂首继续自己的创作大业。相比还处于动荡不安的江南,他们在东北一晃也快一年了,也逐渐平稳下来。故而,这新春佳节,过得有些惬意。闲来无事,他也没竹熊可以玩,画画贾赦解解闷,岂料这闷子解着解着,方向就不对了。
当然他还是理智清在线的,否则都可以去卖图了。画、春、宫、图的那些画师,画技着实太烂了。他跟贾赦一起翻的时候,差点气昏过去。那么烂还不符合常理的姿势,还有脸卖那么贵。
如今画一幅烧一幅,想想还有些心疼。
他画技提高了那么多,无人欣赏。
见状,贾赦恹恹的想吐口老血。宋学慈什么都好,但就是什么都太好了,连春、宫、图都得较真!可又不给他保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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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知贾赦竟还有如此甜蜜的烦恼,贾珍还处于第一次约会阶段。他也是精心挑选过地方的。这徐州素有“五省通衢”之称,交通便捷,这历史底蕴深厚,文化经济发展的不错,这一任的知府也是官声不错。所以,他们游玩的时候,不会出现什么遇到小偷小摸,仗势欺人,鱼r_ou_乡里等等会拉走包勉注意力的事情。
而且,徐州当地的乡绅商户会放烟花!约定好了,满城烟花燃放。
玉龙山也是燃放地之一,这里不但有庙会,且玉龙山,还有大名鼎鼎的东坡r_ou_……创始人苏东坡任徐州太守时,留下许多传世佳作名篇。
试问哪个文人不中意东坡啊!
连他这后人,对苏东坡都挺喜欢的。
包勉看着滔滔不绝给他介绍玉龙山景点的贾珍,说不触动感觉有点假。他自觉自己是个十分无趣的人,除却公务往来,其实很多同僚也不太乐意带他玩。当然,他对于某些宴会也是觉得不邀请最好,他也不乐意去赴宴。连带着他徒弟在他潜移默化下都有点小古板,小小年纪都专研了仵作之道。
但是贾珍却不是因为那场无意的轻薄要负责,反而是喜欢他这么无趣的人。
知道这个意识后,他心理一直说不清楚什么感觉。万千的情感漂浮在脑海,最后思来想去,还是要愈发努力的办公。他包勉政绩漂亮,才能入阁,就像宋学慈一样,护得住贾赦。
“怎么了,你不喜欢苏东破?”贾珍见包勉若有所思的模样,打个激灵,带着分小心,问道。他似乎忘记文人相亲一词了,尤其是东坡大佬貌似敌人也挺多,也挺有名的。
“其文采斐然,自是心生羡慕的。”包勉看着贾珍小心翼翼的模样,感觉自己有点不厚道。说得那么好听,却依旧一日复一日的,连请媒的心思都还没有。他们虽然不能若男女成婚那般六礼齐全,但某些礼仪也是可以走的。
“不过我们既来是游玩的,应当以放松心情,娱乐为上。你那么辛苦牢记种种,我……”包勉看着贾珍,努力让自己脸不红,正色道:“我心疼。”
贾珍沉默了半晌。这话虽然是挺好听的,但是他还是得解释一下,“我没有很辛苦的牢记啊。”旅游景点攻略,他做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没有吗?”包勉不信,举例道:“你先前还吟诵的“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虽然很应景,但这不是东坡居士的。”
贾珍:“…………”
说话间,包勉听着声后响起的“放烟花时辰到了,快看。”的话语,看了看还在呆愣的贾珍,视线左右转了一圈。看着周边的百姓都昂头看向了天空,随着一声暴响,包勉也顾不得在纠结,靠近了贾珍几步,抬手捂住了人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