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诚]岁岁 作者:chloec【完结】(2)

2019-06-09  作者|标签:chloec

  《[楼诚]岁岁》作者:chloec

  楼诚 同居三十题

第1章 相拥入眠

  起因是明先生碰到了明长官的手。

  在被子的下面,微妙地传来了温度。如同任何趋温x_ing的生物,不由自主地伸直了手指去探他的指腹。光滑的,柔软的指腹。

  在巴黎的时候,明长官有一次开明先生的玩笑,教他和一个女孩儿rendez-vous 的时候一定要看她的手。因为她的家庭、教养、工作和情趣都在这一双手上。二十岁还不到的明先生听完这话,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明长官的那一双放在亚麻桌布上的漂亮的手上。于是明长官大言不惭地举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恩,长成这样的就叫养尊处优。”明先生活学活用地用他教的《资本论》反驳道:“不,叫剥削阶级。”

  现在自认被剥削的一双手探上了剥削阶级的指节,寒冷的冬夜里,比哪里都要温暖的指节。明长官的呼吸平缓又均匀,想来是已经睡熟。明先生便只敢轻轻地摩挲着浅浅的指缝和握枪的老茧。老茧摩挲着手心,手指绕过手背去触那骨r_ou_亭匀的手背。修剪的极好的指甲在手心划过令人想入非非的痕迹,如同吹过桃花的春风一样了无痕迹,却又分外旖旎温情。

  大拇指借着这个姿势,摸到了他的生命线。接受到现代科学文化知识的明先生有时候其实是很迷信的,比如他固执地相信“生命线长活得长”这样的封建迷信思想。大经济学明长官对此嗤之以鼻,不过每次低头看见自己手心长如海岸线的那条生命线,也就只是故作正经地想:“好吧,科学的普及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顺着生命线滑到了他的手腕,明先生的手向上慢慢地探去,只觉这人最近似乎瘦了一点。正想着,只觉自己的手腕一暖。睁开眼看明长官,正闭着眼睛,大写的一个装睡。

  明先生哼了一声,作势抽出手来,明长官反而翻了一个身,扣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如同较劲谁的睡相更差一般,明先生闭了眼睛,翻过一个身,这冬夜的热源近得似乎只在鼻息之间。这个姿势,让他的手臂感到温暖的麻了,蹭了蹭,伸直了腿。脚背在对方的胫骨上滑过,揣想着皮r_ou_之下刀锋一样锐利的肌r_ou_线条,如今他们松弛了下来, 如同一杯微热的茶水,静静地陈在自己的身边,恒定而温柔地传渡着热量。

  肩头的手向颈后滑下,探到了他的肩胛骨。明长官少年时期其实背着明家大姐买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江湖志怪、武侠传奇,常常不解这背上这琵琶骨和蝴蝶骨的名堂。直到游泳课的时候瞧见明先生的背影,对于汉语言文学的精妙也是大为赞叹。据说,琵琶骨被制就如同命门被扣,明先生没练过江湖武艺,无从深究,不过背后沿着他的肩胛骨的轻轻滑动确实让他从颈椎到尾椎都起了一个恍如触电般的反应。实在是太近了,近得他不敢轻易挣开,只任对面鼻子的呼吸烫红了他的耳朵。

  所以,相拥而眠的后续就是,大姐问说:“啊呀,阿诚啊,我让阿香买了点活血油,等下你拿点去擦。你们一个个都坐办公室的,是不是坐得久了脖子不好的呀?”

第2章 一同外出购物

  所谓位高权重者,要的从不亲自买东西的架子。在秘书处的一众八卦闲人口中,明长官从头到脚大概都是明先生一手包办。大到给汪处长挑个项链,小到明长官又想换个袖扣,只见过明先生来回跑腿的份儿。也无怪到新政府任职后,明先生矫健依旧,明长官愈发丰腴。

  当然,如果我们把时间往回推个十年,明长官还不那么丰腴时,我们的明大少爷还是没养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的——至少在阿诚还没有拿到驾照的时候,明大少爷还是十分心甘情愿地陪他出去新学期大采购的。

  “这赭石的颜色一点儿也不对,糊弄谁啊?”十几岁的阿诚已经学会揪着一点讨价还价了——明大少爷坚决地否认是跟谁学谁。

  “诶呦,小少爷,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们这里的颜料如果是假的,那全上海的姜思序堂就没一个是真的了。”掌柜的推了推眼镜,煞有介事地说。

  “又没说你这是假的,急什么?”阿诚笑了笑,“货是姜思序的没错,但你这是陈货,保存还不好,颜色都不对了。你看这头青和二青,你自己看看……”

  “这……可本店的货都是一批进的,这几天梅雨潮,哪儿都是这样。”

  “那可就该便宜些。一分价钱一分货,这货已经打了折扣,还想卖个高档价,掌柜的你心也太黑了。”

  明楼扫了一眼色板,又转而看着掌柜的,大有一言不发看热闹的架势。掌柜的行走江湖三十年,坑蒙拐骗没干过,以次充好还是略知皮毛的。对付这等x_ing子执拗又挑剔的小祖宗,最好还是从后头的大人下手。大人们,总还是愿意速战速决,至少他可没觉得头青干了点有什么特别要紧的。

  “小少爷好眼力。”掌柜的赔笑看向明楼,“但本店小本生意,我也是个替人看柜的,这价格我可做不了主。再说也不是就我们这一家店这样,这几天梅雨,全上海的颜料只怕都有这个问题。先生您看……”

  “全上海都这样?”明楼扬了扬眉毛。

  “全上海。”掌柜的道,“要真到小少爷说的那成色,得去苏州总店买才行。”

  “那多谢掌柜的,等下我们去苏州好了。”明楼笑了笑向阿诚伸出手去,阿诚从柜前的凳子上跳下来了,拉住他的手跟上去作势离开。

  少赚一点,也比赚不到强。做生意的,这个道理总也还明白的。

  “将来你若不想画画了,和大姐学做生意也是好的。”明楼扫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阿诚。

  “做生意?”

  “对啊,你想想,你要是跟着大姐做生意,生意做得好了,我八成还得从你那里支零花呢。”

  所谓一语成谶,多半如此。等到阿诚已经学会做生意,把76号梁处长刮下三层皮的时候,不知道老谋深算的梁处长会不会很想和某个已经告老还乡的掌柜的好好抱头痛哭一场。

第3章 半夜一起看恐怖电影

  “阿诚哥,你就陪我去看嘛。”一大清早明家小少爷就一脸殷勤地游说起阿诚来。

  “这片子我看过了,没什么意思。”阿诚扫了一眼他攥在手里的戏票。

  “这才上的,鬼才信你看过了。”明台小少爷压根就不信他推脱的借口,“这几天也没见你出门,尽知道敷衍我。”

  “我可真没骗你,看过了就是看过了。”阿诚一边笑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牛n_ai。

  “哼,那就是你重色轻弟……”明台见大哥从房间里出来,如同找到了救星,“大哥,阿诚哥背着我们和女孩儿出去看电影了。”

  “哦?有这等事?”明楼把刚展开的报纸又折了起来,扭过头看了阿诚一眼。阿诚则向明台手里的戏票努了努嘴,明楼侧过身去看那戏票上的字。

  《钟楼怪人》,午夜场,看着也不像是明台的口味。多半是想半夜溜出去玩,又怕他不答应,美其名曰拉阿诚出去看电影,然后中途把人丢下,自己去找小姑娘玩了,等等——《钟楼怪人》?

  “大哥,你说阿诚是不是特没义气?”明台推了推他。

  明楼又缓缓地展开了报纸,悠悠道:“看过就看过了,这片也不怎样的,不看也不可惜。”

  “你连看也没看过,就说不好?”

  “谁跟你说我没看过?”

  当年还少不更事的明台当然想不到,这部片子,是他两个哥哥半夜里溜出去看的。

  对于为什么会半夜里溜出去看电影,明长官现在回想起来,大概也只能归结为一个“年轻嘛”。坦诚的明先生在这方面确实坦承许多:“电影院里,动手动脚比家里方便。”

  午夜场的电影院,人更是少的可怜。巴黎的电影院和它的火车站一样黑暗昏黄,到处都是一股烟Cao和酒精混合的怪味。后排的座位上更是不知道多少小情侣这儿卿卿我我过,十分诡异的情色味道。

  “被你坑了,还不如窝家里。”看了一半,阿诚终于对这部毫不恐怖的恐怖电影忍无可忍了。

  “盯着明台那小家伙有什么意思,他这学期上了拉丁文,咱们要是在家,一晚上都得帮他写作业。”

  “那是你要帮他写,又不是我。”

  “有你在,他肯定不会缠着我。”

  “那可不一定,是谁拉丁文拿了一等啊?”

  觉得不能放任话题向着没重点的方向滑去,两人最终还是切入了正题。

  没有扶手的后排座椅从来都是为了亲吻而设计的。

  明楼解开的长风衣垂了下来,将他们俩都罩在其中。阿诚身上极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此刻因为太近而变得浓烈起来,仿佛是一口灼人喉咙的烈酒,一定要把整个人拆解吞下去才不会烫了舌头。阿诚感到呼吸难受,却由格外地享受这样溺水般窒息的感觉。唇齿与舌头的纠缠,仿佛是一场角力的游戏。他们都这样年轻,这样的争强好胜,谁也不愿先告了饶,誓要将一个吻变成抵死销魂的利器一般。

  明楼的唇往下滑,滑到他的喉结。柔软的,灵巧的舌头,在喉结上画着圈,牙齿轻轻地在喉结四周留下一圈痕迹,然后好整以暇地往上回到颈窝、锁骨和耳垂。有如一条并不饥饿的毒蛇,一圈一圈缠绕着戏弄着它的猎物。

  十分的痒。痒得他忍不住红着耳朵笑了起来。然后扭过头去,闪开自己的耳朵,用热吻以回应那一双漂亮的菱形嘴唇。谁的手探入了谁浆过的衬衫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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