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居者 下【完结】(48)

2019-06-09  作者|标签:

你还是一样让人打心里讨厌,路锦丰!阿凯霖说。

错了,不是讨厌,过去拒绝不了的请求,如今一样无法忽视。

阿凯霖冷若冰霜,一旦对上他,除了无下限的包容便是忍让了。当做弟弟一样的疼爱,到头来不懂得感恩不说,还把过去忘得完完全全谁会不失望?

路锦丰浅笑,脸颊绯红,他喝得醉醺醺,理智尚且还在,是吗?我以为过去一定是个悲伤的境遇,不然怎么会想到割腕,可惜了,自杀未遂。

阿凯霖夺过他手里的烟往地面扔,语气有些发狠,路锦丰,就为了路稣年,你这样糟蹋自己,你就是不听话,所以你活该,活该背负这么多,活该空白一段记忆,别人走不进你出不来,现在像什么样,不伦不类,早知道这样你当初记应该换一种死法!不会未遂,死了一了百了!

他抓住路稣年手腕,手指掐住腕上那条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狠下心来,一刀割下去,大动脉血流不止,你怕什么痛,死得干脆,活着的人顶多就难过伤心一时,用不着看着你这张脸时不时牵扯一些不堪入目的往事,不是更好!

死得干脆,经历一场盛大哀亡后,生活还是一样继续,那么反之现在的状况,半死不活的,打乱着别人规律的生活,又算什么?

路锦丰竭力摆脱被束缚的手,难看的疤痕暴露,自尊心仿佛一时间接受不了。

看着这人冰冷脸庞所散发的漫不经心的成熟,散发出的洒脱与气质一并连城狂傲和不羁,细长的碎发乱中带着不可或缺的迷人气息,他轻吐一口气,权凯霖,还请自重,你说话有些过分了。

而且,掐着他的手腕,很痛。

阿凯霖松开他的手,酒注满酒杯,酒杯举至路锦丰头顶,从头浇灌而下,路锦丰眼睛一眨不眨。

忘记了呼吸,他倒是愣住了,酒水流淌至发梢,耳际,有些从额头流下,眉毛,眼睛,鼻梁,脸颊。

保你一生,我从来不骗你,路锦丰,你也别让我失望。酒杯落地,更像是被砸的,声音清脆,四分五裂七零八碎。

我加入继杉,给我独立的办公室,拒绝参加任何会议,拒绝收弟子,不要搪塞助理给我,拒绝参加任何非工作性质的节目和采访,最后,路锦丰,我的上班时间由我自己来定,要是我十天半个月不在公司谁都无权顾问。说完,管路锦丰什么表情,头也不回就离开。

站住!路锦丰起身,跨过玻璃碎片,摸了一把湿漉漉的脸颊,平息了翻涌而上的怒意,伸出右手,露出温和的笑意,欢迎加入继杉。

阿凯霖看着他沾了酒的手,抬头,对上路锦丰视线,不再说话,顾自朝着门外走去。

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松懈。

他深呼一口气在轻吐出,到隔壁洗手间里脱了衬衣,好像没换洗衣服,他摇摇头,洗了把脸,把衣服穿上。

回包厢,点了一支烟,脚搭在茶几上。

什么事?电话那头的人问。

路锦丰嘴角上扬,电话那边显然没他闲情逸致,又问了一遍什么事,他才道:哥,我得病了,不治之症。

路稣年皱眉头,拿起的笔搁在桌案上,嗓音低沉:你在哪?

应该在医院,生病的人不都呆在医院吗?不过我都得了不治之症了,在医院也是一样于事无补。他语气里透着嘲讽之意。

路锦丰,你喝多了。

他挂了电话,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为了你么,割腕?网上收藏的路稣年的图片,他冷笑,把图片选择删除。

像一只颓废的狼,除却獠牙,蜷着甚至窝在沙发,毫无危险性。

服务员进来收拾包厢,是个年轻的小男孩,顶多也就十七八岁,打着蝴蝶领结,看见所在沙发上的人,吓了一大跳。

不好意思,先生,我以为里面已经没人了。男孩低头,脸色在灯光下,越发红润。

现在几点了?路锦丰问。

九点过半。男孩抬头,说完,赶紧低下头,不敢多说一句。

路锦丰揉按太阳穴,看着眼前的男孩,朝着他勾勾手指。

男孩手掌紧贴裤子,紧张地捏大拇指,心惊胆战,弱弱问: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的吗?

唔性服务,可以帮到么?

男孩脸色更加红,惊得猛然抬起头,显然是被吓去了,黑色的眸子溢出水来,盯着男孩死死咬住嘴唇,我对不起,先生,我是来收拾包厢的,这个这个不在我的服务范围。

路锦丰一把把男孩扯到自己怀里,扣住男孩纤细的腰,往他脖颈里喷出热气。

这样啊,那可怎么办才好,看见你清纯样我硬到不行,恨不得插到底。路锦丰刻意压着声音,扑在他耳机旁,小声诱导。

撕开一层皮,氵壬荡样,典型的表里不如一。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样的男孩,他恨不得撕毁,好让他知道世界人心险恶,好人不必有好报,坏人的现世报通常不合理。

耳边的热气弄得一阵激灵,痒痒的,男孩侧过头,脸颊就贴在路锦丰脸上,热乎乎的。

他惊诧不得了,赶紧去推脱,路锦丰扣住他脊背的手用了劲,他拗过不,先生,你放开我。

眼前的客人他不好招惹,他还想要饭碗,要是辱骂或是打了,指不准要被炒鱿鱼,好不容易找到的兼职,下个月的生活费全靠它了。

两万块钱,买你后面一个小时,这个交易亏么?他邪恶地笑,不等男孩有所反抗,便揪着男孩下颚啃噬。

呼吸变得厚重,手掌在男孩后背游移,挑起衬衫下摆,伸进去,纤细的腰,细嫩的皮肤,缓缓攀爬之胸前。

男孩轻哼了一声,眼帘好似布着一层水汽,化不开,看不透。

他猛地将人压在沙发上,温柔地舔着微微启开的唇瓣,立即长驱直入,强势得撬开滑腻的舌头。

舌头在男孩口腔里蠕动翻搅,翻卷着,纠缠住男孩生涩的舌,有些颤抖,极尽技巧挑逗。

男孩初尝情事,刚才还挣扎的手,竟是不知道还如何动作。

路锦丰拉着男孩的手环住自己的腰,捏着男孩小巧的鼻尖,俯下身。

扑鼻而来的酒味散发出的丝丝芳香,男人嘴里的热气,像滚滚的洪流,袭击他城池,此刻他心跳地厉害。

手机震动,紧接着铃声了,拿起手机看了看,路锦丰轻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的男人要来了。

站起来理理衣服,满身的酒味,看着男孩皱巴巴的衬衣,解到一半的纽扣,一脸呆滞的神情,路锦丰弯腰轻啄男孩红润的唇。

宝贝,我们下次约。把一踏钱放在茶几上。

男孩还处在无与伦比的震惊里,男人,那个俊俏的男人就把他料在一旁,然后离开。

捂着滚烫的脸颊,就当什么事都没有,没什么的,再说了以后指不准男人就忘了谁还记得,他也会忘记的,什么事都没有。

他不住安慰,越想越乱,捏着拳头看见茶几上的钱,犹犹豫豫地才把钱揣进裤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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