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迫不及待问:帝凡总裁和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与帝凡和继杉合作吧冲突。他笑着回答。
早在北城读书时,路经理经常混迹在酒吧夜色场所,还和皇娱的老板关系复杂,最近网上曝出一组图片,路经理和一男子在娱乐城亲密举动,背影酷似路总裁和皇娱老板。
早就不知去向的路国安,路锦丰处之泰然,看着问问题的女孩,他温和笑了笑,路总裁是个有家庭的人,况且生活规律。
手臂不知道被谁拽着,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然后就是一阵奔跑。
人如潮流涌现,他穿越而过,秉着众人的疑惑和不满,两道身影闪现地过于快,谁都看不清。
南岛二十一号,素有塔罗街之称,圆顶洁白的清真寺,高耸威严的教堂,富有传奇色彩的佛堂,二十一号街从不缺乏。
他只是追随,不顾一切,像得了失心疯,疯狂肆虐,等待如雷帮的咆哮,将人震慑,然后狠狠地贯穿,死去也好。
停在高塔下,柳陈安撑着膝盖喘气,他静静地环视周遭,二十一号街吗?象征高洁,神的领域。高塔,南岛之最,塔山几人行走,这样丰富的安静,贯穿人到心的距离。
好多年前,就想这样拉着你的手奔跑,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柳陈安眉眼如初,酒窝深陷,潮红的脸蛋越发好看。
路锦丰只将她拥抱入怀,语气尽是温柔,陈安,我本无心耽搁你,却不小心堕入魔道,偏离轨道,让你错失那么多,你怪我吗?
柳陈安心一惊,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才说道:我只是有些难过,陪我到尽头的人不是你,这些天我想过很多,女孩都要经历一些可贵的伤痕,才会懂得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事实,我不怪你,你对我很好,我还能怎么怪你。
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阳冬晚如是说。
连阳冬晚都明白的道理,她究竟要几年才能明白啊。
锦丰,我想过了,杨炎挺好的,他都为了我在南岛买了房子,君待我如是,我怎能辜负,人不该贪得无厌的,是不是?柳陈安望着路锦丰,问道。
他笑容安好,他是个很好的人。
我知道,你也是个很好的人,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锦丰,我还是喜欢你,比爱更多的喜欢。柳陈安顿了顿,笑说:我都知道了你喜欢男人,虽然还是放不下,最起码不去嫉妒。
陈安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他问。
柳陈安摇头。
我曾经努力飞翔,高傲地卑微地穿山越岭,那人给了我最毒的药谁伤我最深,也给我最美好的假象让我遐想万千,他伤我也护我,他残忍而无情,总恨不得让我去死,却又对我宠爱至极。他安静地笑,泛起光泽的眼眸,雾气涤荡。爱不爱有什么用,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他没有我才会更好,我离了他也会更好。
相爱相杀,总比老死不相往来要更让人好过。
那晚南岛大雪纷至沓来,一夜的磅礴大雪。
Chapter91.雪后晴朗
早间新闻都在播报各大地区几年一遇的雪灾,南岛卫视新闻主持人也在播报,根据各项数据,并没有伤亡人员和建筑坍圮事件发生,电线杆也没有其他受灾区来得夸张。
确切说是六年没有这么大雪了,本来上午还有采访的,路国安说雪太大了,让广告总监去接受采访,于是今天圣诞节前夜,他给自己放假。
他喝着蜂蜜柚子茶,无聊到看娱乐新闻。
南岛第九影视频道,昨晚影视文化节有邀请嘉宾进行半小时的访谈。
主持人妆容精致,穿连衣裙,下摆百褶,后背镂空,下面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代万千少女问了,我也很想知道呢。支持人粉色脸蛋笑笑容好看,声音清和:路总裁现在有没有心仪的人选了。
心仪的人应该是还没有出现。路稣年坐在主持人对面,湛蓝的条纹西装,裁剪得体,再配上休闲裤,异常养眼。
主持人面露喜色,又有些的不相信,问道:是工作太忙的原因吗?像你们这样日理万机的高层管理结构人员,空闲的时间确实是不多。只是不知道路总裁对另一半的要求是怎么样的,我们台下那么多女性观众,至少一半以上都应该是冲着我们路总裁来的吧,呵呵。
路稣年笑容舒坦,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对孩子好不随便闹脾气,不介意我家里的德国牧羊犬,长相方面的话清秀就好,至于性格,不要太有个性。
大千世界放眼望去,这样的人不是一把抓吗?
路锦丰轻蔑地笑出声,抓了两颗盒子里的黑糖话梅。
主持人又问了初恋方面比较触动的话题,翻来覆去就那些一套一套的,比如有过几任女朋友,比如做过最浪漫的事综上所述,其实这是一类相亲节目,并不是成功男人的背后的故事,是成功男人背后那些默默付出人的故事,各种罗曼史汇总。
亏得收视率和口碑都属于优秀各大娱乐节目和访谈节目里的佼佼者。
现在回想起来谁对你的印象较大,或者我这样问,这些年里,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有吗?前者后者性质根本天差地别,这台本里没有,纯粹是主持人为了娱乐效果。
路稣年绅士般地朝观众笑,看向主持人,不用念念不忘,我知道他过得很好,便足够了。
模棱两可,难怪纵然风起云涌般的两年,抓不到任何绯闻。
他把书故意扫落地,又捡起,反复两次,然后吃了整整一个香梨。
厚厚的积雪淹没至脚踝,他顺着脚印一步一步走向泳池。
两个雪人,相望相笑,以胡萝卜为鼻子,核桃为眼睛,橘子皮为嘴巴,头戴红色帽子,另一个戴黑羊毛帽。
常青藤早就是枯枝败叶了,一连串的脚印成笔直的线条,树下躺着一人,戴着眼罩,呼吸静谧。
眼泪来得突然迅猛,他坚守的心动荡了。
沿着脚印一步一步走,鸦雀无声,风拂过侧脸,凛冽,刺骨,他浑人不觉得冷意。
躺在他身侧,安静而无声。
路稣年摘下眼罩,他好奇地望着路稣年,手背拂过冰冷的脸颊,泪流不止。
手穿过他脖颈,将路锦丰搂进怀里,如此这般紧致。
两个雪人,六年前欠你的,现在还上了。路稣年嗓音低沉,极富有磁性。
嗯。他淡淡地回答。
路稣年捧起他脑袋,目光交汇,鼻尖相抵,一吻,极尽温柔专注而缠绵。
他的眼泪顺势滑落,泣不成声,脚缠上路稣年腰身,他不知道活着究竟是为了救赎还是为了偿还,人都是跌跌撞撞成长而来,而他不清楚为什么偏偏是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劫后余生,然后依旧是一塌糊涂。
好久,细致紧密的吻,两人都有些呼吸粗重,气息极其不稳。
他松开路稣年的手,起身,替他把眼罩戴上,然后拉住路稣年的手。
顺着来时的脚印,一步一步踩着,向后看时,正奇怪怎么脚印还是一致的,抬头,路稣年早就把眼罩给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