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或者十几年后,有的人已经经历了,反正谁都会明白的。
正因为无可取代,才越发珍贵。
你可以爱上数以万千的人,而只有我成为你永久的漏洞,一辈子无法修复。
纠缠,折磨,爱到痛,情到深处人孤独。他们的想法出奇的相似,所以这个简单而深刻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懂。
路稣年看着他,面色柔和,鼻尖摩擦他脸颊,低低地笑,他趴在路稣年怀里听他说:我不会发疯地爱一个人,我也不愿为过去的错误不断弥补,现在包括以后,理智地和你相伴,走一朝,携一生。
好。他的回答简洁明了。
少了年少的激情,褪去各种浮躁和华丽,把相爱回归最真实的生活,我想什么的白首不相离都是骗人的,我也在想什么的山无棱天地合爱情的至死不渝都是戏剧性的,你在的时候我爱你,你不在的时候我爱上别人。
爱情总归是这样,不可能就停留在一段回忆,选择不去接受别人,只是无意间发现,以现在的角度去看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那么无妨,凑活一起也挺好,不要犹豫了。
Chapter95.猎人之情
和路稣年去新加坡拜年,第二天是阳冬晚生日,于是连夜坐飞机回来,他累成狗,几乎是一沾床就睡。
一睡睡到夜里八点,既路稣年叫了他三遍没回应后,路冬青趴在床头咬耳朵,捏鼻子,手指在他腰际又是捏又是戳的,路锦丰抬脚就是把小孩压倒,然后自顾转身继续睡觉。
算了,让他睡吧。路稣年把他被子盖好,说道。
阳叔叔生日,我们不去吗?路冬青迷茫。
路稣年理理衣襟,他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但是我和你还是要去的,不然阳冬晚闹起来不好。
其实我不想去。路冬青趴在床头,有些丧气。路稣年走近,他说:柏决就爱缠着我,他说话我根本听不懂。
做哥哥的你该包容,柏决现在还小,你总不能强人所难让他好和你一起下飞行棋吧,嗯。路稣年揉揉他头顶,手指划过躺在床上熟睡人的眉宇,宠溺地露出一抹浅笑,冬青,他其实跟你一样也是个孩子,有时候脾气不好,喜欢口是心非,答应我,不要让他难过好吗?
他要是难过的,就会选择决口不起,会敲敲躲起来一个人舔舐伤口,又要装作如无其事。又不是狮子老虎,做人哪有那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回回都若无其事,他哪儿受得了。
路冬青听话的点头,我知道啊,他喜欢害羞,好听的话都藏在心里不说出来,连阳叔叔那样缺德的人都说他人好,他肯定是个好人了,我才不会让他难过呢?等再长大一些就该是保护他了,还有你,呵呵,一起保护。
好,一起保护,谁都不让谁受到伤害。路稣年随着他的话应和。
两年零四个月,陈晓民和唐好好分手了,阳冬晚嘿嘿地乐呵,陈晓民呸了一声,掰着大龙虾,别啊,你笑屁,老子明儿个找个白富美。
吼吼,你就是找英国女皇女儿我也没意见。阳冬晚无比得瑟,举着高脚杯优雅地装模作样抿一口。
陈晓民哼哼唧唧,指着柯小敏怀里的小孩,咱柏决长得真好看,黑得可真有趣,跟个马达加斯加共和国人民似的,日后有出息啊。
关听前一句就已经是讽刺了,你丫后面再来添油加醋,阳冬晚看着瘪瘪嘴的儿子,一副蠢样,实在忍无可忍,以后你特么别生儿子,要是个雄的,老子让你儿媳妇做我儿子小三。
于萧乐道:哥,要是个女儿咋办,让柏决娶了她,然后做个有名无实的杨少夫人,柏决在外面包二奶?
我女儿没那福分,修不来那福气做阳冬晚儿媳妇。
阳冬晚脸变得快,嬉笑:识相的人就是可爱,你最好别生了。
张秋白吧唧着嘴里的鱼肉,一手不安分地搂着廖家魏,意味深长说道:要我说,晓民啊,你就听哥几个一声劝,找个男人试试,实在不行,你看权凯霖,身价至少7个0吧,身材和外貌都是无可挑剔,人家做1,你被压一压也没多大事。
嘿,那你怎么不让家魏压一压啊?阳冬晚问。
张秋白小心翼翼瞅瞅身旁的人,看向一旁自顾和红枣桂圆汤的人,权凯霖,我帮着你说话,你好歹也说句话。
黑龙没今儿回烟市了,于是只好让他来,权凯霖和郭子谦也算是亲戚关系了,两人坐在一块儿,这下权凯霖看了眼陈晓民,和郭子谦继续聊着一些琐碎。
晓民,人家看不上你。廖家魏适时总结。
张秋白吃吃地笑,年哥怎么还不来啊?
阳冬晚看了下时间,他昨晚的航班,今早才到。
国际酒店电梯里,路冬青撅着嘴,迟到会受什么惩罚。
放心,今年不会有惩罚了。路稣年说。
回想去年,路冬青还是心有余悸,他因为上厕所,变成最后一个入场的,结果陈晓民要他去抱刚从泰国高价买回来的金刚王眼镜蛇,结果那天他不争气地哭了。每年都会有惩罚的,我知道,只是如果小爸爸醒了后也来了,受惩罚怎么办?
路稣年挑挑眉毛,阳冬晚不忍心他受欺负,要是有惩罚,就是阳冬晚辈罚。
那就好。路冬青放松了一些,不过还是替自己紧张。
张秋白殷勤地开门,嗨,年哥,迟到了咋办呢?
我是最后的,爸爸没有迟到。路冬青抬高下巴,义气说道。
偌大的包厢内一阵哄笑,阳冬晚凑过来,我兄弟呀,两人名字间都有个冬,阳冬晚就和他称兄道弟,柏决都想你了,过年后你两都没在一起,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两都三个三秋了。
就是,你看看柏决,面黄肌瘦的,都是想你想的。陈晓民嘿嘿地笑,女干诈至极。
路冬青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脸色一派从容,说吧,迟到的有什么惩罚。
宾果,就等你这句话。张秋白走到柯小敏身旁,好声好气:小敏,给哥抱一抱。
先说好了,你们别太过分。柯小敏有些不放心道。
哪能啊,就玩玩。张秋白抱着黑泥鳅小帅哥,走到路冬青身旁,半蹲。
路稣年大概是明白了张秋白意图,捏捏阳柏决脸蛋,确实对着阳冬晚道:冬晚,你亲生儿子,你确定这么小?
其实阳冬晚根本就明白张秋白这混球要干什么,纯心是想逗弄一番路冬青,年哥,哪能说话不算话,迟到受罚,十多年的规矩,是不。
就是就是。陈晓民怂恿。
张秋白看着路冬青迷惑的脸,笑说:亲一口小弟弟鼻翼,惩罚结束。
不行!
不行!
一大一小一粗一细的声音异口同声,阳冬晚囧着脸,路冬青显然也是极其不情愿,你这是伤天害理。阳冬晚说道。
唉,大人的世界真是龌龊复杂,简单的亲吻变成了这个意思。张秋白感叹。
包厢门开了,路锦丰托着行李箱,进来,就看见众人围绕在一起,然后恰巧听见张秋白一番话,猜想到了一二。
靠,你拿着行李箱干什么?陈晓民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