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男妻(穿越)上【完结】(8)

2019-06-09  作者|标签:

这是陈家姑娘,比你大一岁。郑氏介绍到了重点。

一直坐在炕上的姑娘站起身福了福。

纪真低头行了一礼:见过陈家姐姐。见礼的时候头都没抬,眼睛也没乱看。

吴太太凑趣:真哥儿可是害羞了?都是亲戚,很不必这样避讳。

纪真古板了一声:男女七岁不同席。

吴太太被噎了一下。

郑氏说:真哥儿坐吧,你不常出屋,也陪着老太君说说话,老太君平日最惦记的就是你们几个小的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真哥儿且坐一坐。

纪真就在炕边上的椅子上坐了,随手从旁边的点心盘子里拈了一块点心吃。酸酸甜甜,山楂糕。挺合胃口,纪真就多吃了两块。这种东西木槿看得严,轻易不许他吃,院子里也不常做。

看陈家姑娘有些局促,郑氏让人端了一盘点心过去,说:嫣丫头也尝尝我们府里的点心,老太君这里的点心最好了。

陈家姑娘吃了一块,大概也觉得不错,或者是饿了,又拿了一块。

陈太太审视的目光一直没离纪真半分,时不时点下头。

郑氏和吴太太相视一笑。

纪真懂了。

他进京,本来就是要成亲的!

纪真抬眼看了陈家姑娘一眼,觉得有些不对,调动异能细细感受一下,笑了,转头对秋红说:你不是说要找你表姐要花样子吗,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快去吧!

秋红小声谢过纪真,把刚收的玉佩和砚台放下,一拉芍药,两人一起退了出去。

老太君冷眼看向纪真。

纪真拍拍手上的点心屑,站起身,说:陈姑娘,山楂糕不宜多吃,不然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陈姑娘手上的山楂糕啪一下落在了地上,脸色瞬间惨白。

整个屋子里落针可闻。

纪真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也别说我红口白牙坏人名声,滑脉最是简单,只要不是庸医都把得出来。夫人,老太君,我纪真不想做那剩王八!

不想掺和身后的乱摊子,纪真快走几步,出了屋子,坐上已经被秋红推到门口台阶下的轮椅,招呼着两人赶紧扯呼。

秋红和芍药两人合力推了轮椅一阵快走,直到走出荣禧院才慢了下来抹了抹汗。

纪真默默叹了一口气。木系异能对生命力最是敏感,要不是他感觉到了那一小团生机,只怕今天就要被塞个二手货老婆还得帮人养孩子了。不对,纪曜比他大,婚期在年底,轮到他的话最起码得到明年开春。肚子大起来是瞒不住的,到时不光是他没脸,整个侯府都得跟着丢脸。

回了云霁院,纪真说:去找木槿要几粒珍珠,你们俩拿去镶耳坠戴。

谢三少爷赏。秋红心里一阵阵后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三少爷找借口把她打发出去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了,只是不知会不会波及到云霁院了。

芍药腿还是抖的。出来的时候她听到屋子里瓷器被砸碎的声音了,想来事情不会小。还是秋红姐机灵,一出来就把轮椅推到门口了,跑起来也方便。

嫡母为庶子结亲失贞有孕商户失怙女。

就算郑氏是被吴家表嫂骗了,在纪侯爷和老太君面前一个不慈的名头也是跑不了的。

这事怎么处理的纪真不知道,不过当晚他就得了纪侯爷使人送来的一间铺子,第二天又得了老太君给的一匣子两千两银票。

小发一笔。

第8章

对侯夫人郑氏,纪真的感觉很复杂。凡事有因有果。原主的姨娘做了恶心事,用自己一条命还了。恶心事导致纪敏病弱,原主用自己一条命还了。姨娘是自作自受,嫡母是含恨报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只是最可怜的就是原主了。侯府子弟,生下来不久就被送往乡下庄子自生自灭,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好不容易凭科举出了头,又丢了命。一辈子,不过短短十三年。

纪真有原身的记忆。清贫的生活,粗糙的饮食,考中秀才后奶娘每天亲手煲的鸡汤。纪真可以清晰地回忆起小纪真喝到鸡汤时的满足和惬意,乡试最后一场熬不住提前交卷时的失落和惶恐,走出考场发现奶娘一家消失时的惊惧和愤怒,昏昏沉沉躺在大街上被人拖走时的不甘和绝望,以及,躺在被搜刮一空的屋子里濒死之时笑出的满脸泪。

小纪真做错了什么?

错在被生下来,还是错在太优秀?

郑氏呢,一个爬床小妾彻底毁了她的生活,自己伤了身再不能生,女儿病歪歪药罐子嫁不出去,恩爱的丈夫离心坏了夫妻情分。想报复,谁都不能说她错。

这也意味着,但凡纪真有点儿不好,她就会是最先被怀疑的那一个。

因果,真是个让人蛋疼的小妖精。

纪真默默叹了一口气。

正泽院。

郑氏整个人都憔悴了,也恨极了:表嫂害我!怪不得她那么热心给陈家那小贱人张罗婚事呢,原来是要嫁祸!表哥表妹,呵呵!表嫂早就看上李翰林家的姑娘了,怎么会允许自己儿子娶一个失怙商家女。只是终日打雁到底被雁打了眼,表哥表妹早就有了首尾暗结了珠胎。她那庶妹不是个好相与的,豁出商家的不要脸,总要揭她一层脸面下来。活该!

福嬷嬷叹口气:三少爷也太狠了,不知从哪里得了风声,非要当面揭出来给夫人没脸,夫人对他这般好,有什么话不能私底下说呢,真真是个歹毒心肠!

屋子里那么多人,便是下了禁口令不许嚼舌,侯爷那里却是瞒不住的。现在好了,侯爷和老太君都恼了夫人,若不是大姑娘遣人来给老太君送了一条抹额揭了过去,只怕连管家权都要被二房分些过去了。

郑氏低头沉默片刻,说:去库房里挑东西,把云霁院塞满一些。不是说我不慈吗,一点死物罢了,我还看不上眼。好男不吃祖宗饭,我两个儿子都是能为的,不必看着祖宗留下的一点子东西过活。

福嬷嬷欲言又止一番,领了对牌拿了钥匙,亲自去了库房,到底舍不得,只随手挑了几样不上不下的摆设让人送了过去。

东西送到,纪真看都没看就推给木槿了。

木槿就随随便便摆在堂屋多宝阁上了。

古董什么的,有什么好的,不能吃不能喝的,除了看着玩,还有什么用。就算看着玩,那些不知道谁用过的东西,谁知道谁拿着做什么用了啊!

纪真真心对古董不感兴趣。上辈子,古董什么的一碎一碎地,价值还比不上一包方便面。有一次他们被困在一个小屋子里,副队不还拿一个据说是宋朝的花瓶解决三急了吗,然后,倒掉洗洗回了基地就卖给了一个高官

那一次受到的震撼太大,从那以后纪真就对别人用过的东西产生了阴影。不过那时没矫情的条件,现在就不一样了,当然是怎么卫生怎么来。

书房已经收拾出来了,除了房子不能扒,里面东西全换,新铺木地板,都是自己喜欢的浅色轻松风格。以后日常起居就在书房了,至于云霁院子剩下的屋子,还是继续厚重古朴顺便年久失修好了。不然全都修理好了,谁知道这院子还能不能给他用啊!若不是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空空荡荡,外院除纪侯爷千泽院之外最大的院子能归他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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