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在跟袁平讲电话,霸王还故意把计算机连接的音响打开,打电玩故意把声音搞好大,连袁平都听得清楚,还问我霸王在寝室是不是都这样自我。
这都不打紧,霸王做了一件事让我抽心的事,他故意跟老婆关系很好给我看。
以前他自然跟老婆好,我觉得没甚么,更何况他也会对我摸东抚西的。可是近来他对我冷淡就算了,还故意在我面前跟老婆浓情蜜意,讲电话时说一堆肉麻兮兮的话,一个大男人还用叠字[坏坏]、甩尾音[啊][喔]的,恶不恶心。
我不是不能接受霸王跟老婆感情好,想当初我还是他的军师。可是我不能接受他这样不顾我的感受,故意刺激我。
他这样做,只会将我的人,愈来愈推向袁平。
至于清明连假,我始终犹豫着该不该回家,同学那边的活动我已经推掉了,我是想好好准备期中考,回家的目的是想帮[古迹]复习功课,回到家我也照样可以读自己的书。后来古迹跟我说他想上来找我,他说他在家闷坏了,每天跟老爸大小瞪小眼的,非出来透气不可,也唯有找我,老爸才可能松口答应。
其实,我还蛮想回老家的,想看看那个常出现在快餐店里的人,我没想跟他深入认识,就只想看看他而已,就算偷瞄一眼也好。
42.登山行
其实霸王冷却我,也没甚么好怨的,我们本来就应该像这样相处才算正常。
没什么了不起,我就要跟袁平登山去。
我被袁平取笑了,因为我问他出发前是不是需要集训一下攀岩技巧什么的,以防我们这些菜鸟失手落足。袁平听完弯腰抱着肚子笑,我有点生气,叫他别笑了,他收起笑脸解释:
我们只是在山里面走路,遇到不好走的地形就四肢并用,你的小命不会有问题的啦袁平说完又一阵狂笑。
我气死了,袁平一点面子都不给,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很少看袁平笑得这么开、这么灿烂,我彷佛闻到花香的味道。
袁平说爬山也是一种运动,所以他帮我准备了周抛型的隐形眼镜,当然钱还是不让我出。
出发当天,我们先搭游览车,从学校坐到要爬的那座山底下。我只认识袁平,所以上游览车我自然和袁平坐在一起。袁平主动让我坐内侧靠窗的位子。在车上,袁平没有表现得太热络或太冷淡,这让我轻松不少,也不会觉得太无聊。
袁平说他忘了带mp3,于是拔走我一只耳机塞到自己的耳朵,后来大家开始点歌来唱,歌本传到我们这边时,袁平要我先点,我不喜欢在生人面前唱歌,所以拒绝了袁平,袁平没勉强我,倒是问我想听甚么歌,他可以上去唱,我要他唱自己拿手的歌来听。
后来轮到袁平时,我看到电视荧幕的歌单我吓坏了,那是我超超喜欢的一首歌,就是上次我弟来找我,在霸王车上播到某一首歌时,我弟乌鸦嘴说是我最爱的那首歌。我不相信会这么巧,我和袁平不约而同爱上同一首歌。
那首歌几年前还算流行,但没有风靡到让人朗朗上口的程度,歌词主要在叙述若有似无的暗恋情怀。
袁平才拿起麦克风,一群女生就热切地帮他欢呼,这首歌我熟到都能背了,所以我望向窗外,想好好听袁平唱,袁平才开口,就有一个人在袁平原本的位子坐下来,对方打完招呼后,一开口就问我袁平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我想起寒假袁平说要跟我比谁交的女朋友漂亮,于是我回说我不太确定,对方又说他们社上几个女生明示或暗示的追求,都被袁平拒绝,理由是袁平说他已经心有所属。这男子又问我是否见过那女生,我说没有,然后他又跟我要实时通和msn,我跟他说我很少上去,所以就没给他。
可恶,都是这个男的,害我没法好好欣赏袁平唱歌。
到了目的地,我们重新集合好后,正式开始分小队,小队是早就分好的,只是从现在开始大家必须尽量跟小队走在一起,我们这小队共四男四女。
出发前,先介绍当地导游给我们认识,接下来就是几个非社员的自我介绍。我只说了我的名字还有就读科系就草草结束,有人突然大声问说我有没有女朋友,我只是笑笑甚么也没说,结果我就听到下面有人说:就跟你说吧,这么帅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他们这么解读,正如我所愿。
爬山的过程果真比我想象简单,不需要什么技巧,只要有体力就行,爬到中途就会分成领先集团与落后集团,我只是出来散心,并没想交新朋友,所以走路时我都是挂着耳机,边听音乐边欣赏风景,而袁平一直走在我旁边,跟他的社友聊天,特别是女社友。
中途休息时,袁平夸我弟一次爬山脸不红气不喘很不简单,只是他又冒出一句:没骗你,很安全吧
他社友不解问:什么安不安全?
我真想把袁平给掐死。我纠结着该不该阻止袁平把我的糗事抖出来,正要白袁平一眼的时候,袁平开口:
我是说我们社上的女生都很安全啊
袁平,你很坏ㄟ我们小队的一个女社员说,另一个女生跑过来捶袁平。
噢,好痛
看你还敢不敢说我们很安全
你们一点都不安全,实在太危险了说完袁平又哈哈大笑,还看了我一眼。
后来这四个女生蜂拥而上,槌的捶、捏的捏、拔头发的拔头发。袁平的豆腐从上到下,就这样给他们一块一块的吃掉。
袁平知道我不喜欢和生人打交道,有时他会出来帮我挡话,或者转移焦点。
休息时间结束前,我们这一小队合影留恋,刚才捶袁平的那个女生还要求和袁平合照一张相,都是这个花痴女害的,紧接着其他女生胆子都大了起来,纷纷要求跟我合影,一个人还不只拍一张,真是够了。
后来一个叫韵真的女社员说要帮我和袁平照一张,她的理由是:一箭双雕,我假惺惺地挤出一张笑脸,没办法,在关键的时刻犯矛盾正是我的毛病。
山爬到末段的时候,许多人开始体力不支,特别是女生,不过我们这一小队的女生还蛮值得嘉许,因务他们嘴上说累,还是很努力地继续爬,使我们这小队一直处在领先地位。
袁平要我脱下背包,他将我的背包提上肩,我说我不累,要她去帮女生背。
我帮你制造机会说完,他吆喝说:有没有人需要帮忙背背包,冯铭圣要帮大家服务
走在后头的女生马上过来将背包拿给我背,我背了两个,而袁平又追加背了一个背包,是那个死花痴的。我和袁平被小队里的一个男生消遣,说长太帅也是一种罪过。
我和袁平一路就背着这个罪走到终点,袁平一人背三个背包,脸、脖子都汗水淋漓的,我有点心疼。
我们这一小队是最早抵达目的地的队伍,所以晚上联谊时,获颁[拔得头筹]奖,女社长先跟大家解释,说我们这一小队有两个超级大帅哥,女队员一路上精神抖擞,还怕落队会把机会让给别的女生,所以再辛苦也要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