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靳达伸了伸手,他不知自己伸出手想要干嘛,因此,伸出的手尬尴的停在半空,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说,你怎么了?
宋骁延脸色刹那间惨白成一片,他脑海里空白成一片,什么都无法思考,他什么都想不明白,是啊,也许他林靳达没有这个意思,那么自己为何要纠结这些,到底是你自己心里龌蹉才乱成这样,还是人家对你做了什么,才致使你害怕成这样?
宋骁延一动不动的僵在门边上,林靳达看着那茫然的脸,那表情,让自己有冲动的表情。
这就是罪恶的根源,罪孽的深渊。
宋骁延正想重理思绪,他想,还有回旋的余地,他想,没自己想的那么复杂,也许是钟郁看错了,自己会错意了,所以,人家也许也在乎自己这个朋友,也许
也许,他的想法却是真的!
林靳达突然把人拉过去吻住,他遽然的将人扯过来抱住,然后低头吻住,一米八二的宋总监,他相对一米八五的林特助,明显失了身高的气势,况且,他脸上的朝气阳光,让他更添了一丝脆弱,那是作为年过三十的林靳达对于小几岁的人感觉的年轻无助。
他把人拉过来即吻住,直接对准了那薄凉唇边时常含笑的嘴唇就吻,宋骁延还没从震惊中苏醒过来,他睁大了眼睛,在僵愣着任由对方把自己抱住,然后,撬开自己的唇齿,就此深入的侵略。
宋骁延想过挣扎,他回神后的几秒钟都在挣扎,可男人的太过强势,也或者他身上的酒意全部在呼吸里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以致自己有些晕乎乎的醉意,随后,在发生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全身心震惊,震撼,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反应,也无法去回想那一晚上都发生过的事,总之次日起来,他慌不择路的逃离了酒店,然后直奔着老大的住宿,然后,他说,为了你,我把自己的身体都出卖了,HandSion,你要是再抛弃我,我就带着你一起自焚。
钟郁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才起床吃早餐,正想咬一口松软热乎的面包,哪想,顶着一双熊猫眼的男人,他来到面前,他走来走去的说,我们做了,他对我,他跟我,我跟他,我和他
宋骁延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说什么要说什么该说什么,他来回就是他和他,两者之间的关系,嗯,似乎他心里非常认同,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并非是一方不情愿,一方强硬逼迫惹的祸。
钟郁咬了一口面包,他仔仔细细打量对面的年轻人,他问,感觉怎么样,听说那事后会发高烧。
宋骁延一双充血的眼睛狠狠的瞪向没心没肺的上司,老大。
钟郁放下要咬住的面包,他唉了一声,本想说,你的人生观从今天开始就此颠覆,你完了。
宋骁延说,我想回去睡觉,今天明天别烦我。
他突然觉得,即使把自己弄死了也无所谓了,连命都不在乎了,那还会在乎那什么单子工程项目!
宋骁延转身就冲出门,他真的回去睡觉,留下一愣接一愣的钟总裁,他吃一口面包,在慢慢的细嚼品味,奶味面包,有些甜腻的滋味,感觉回味无穷啊。
第8章:情况
第七天,在坚持忍耐了七天之后,钟郁主动登门拜访,就想去找林助理问问,你几个意思,是不是打算吃干抹净不认人?
但去到林助理的住处,很不巧,竟然碰上了出门的程董。
两个人在门口相遇,负责迎接的管家感到为难的陪着两个人杵着。
钟郁愣了一息,他很快作出反应,当即奉送着俊秀雅逸的职业笑容,他说,程董,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程宏祎脸色始终那般阴沉沉的没有一点友好在里面,钟郁都见惯不怪了,在想着这人是不是又想冷漠不声的走了,谁知,程宏祎说,钟先生为了熹浩项目,可是费尽心思无所不用其极啊。
钟郁心里一个咯噔,他惊愕了一息很快换做怒火。
程董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你让宋总监爬了我助理的床?
程宏祎的简洁了当,果断明了,那明言直言简直就像一把刀,他那把刀直捅过去,直偛入人心,就要人一剑毙命。
钟郁没想到这个男人可以这么直接,虽说直率的性格也算是真诚做人的部分性质,然而,过分的直率那就是刻意伤害。
钟郁心里莫名一刺,他说,程董,到底谁上谁的床,你问清楚了吗?
程宏祎正想看人家的难堪,不想被这么一反问,反倒陷入被动里出不来,是啊,谁爬谁的床,还说不定?
钟郁说完,也不再理会从不给自己台阶下,也不给自己留情面的男人,他直接走进去,这次来,主要目是兴师问罪,并非来受罪。
林靳达精神不太好,他病了,心病。
面对钟郁的到来,他不吃惊,也不欣喜。
打了宋骁延的电话无数次,不管是私人手机还是业务手机都是关机,甚至去他的住处找人也找不到。
这不免让人担忧,怕他出事,怕从此两个人成为仇敌,林靳达没想那么多,他以为还有项目作为诱饵,宋骁延不可能就此罢休,他不舍得放手才对,可这两天,一直联系不上,还找不到人,那就让人寝食难安了。
早上打电话给程宏祎,就想他能不能分半交出工程项目,其中一半留给关泽予那个朋友,而另一半交给环世来完成?
程宏祎说,没可能,你最了解我做的决定。
林靳达说,我从没求过你。
程宏祎说,就为了一个男人,你居然如此放低自己,你还有没有原则?
程宏祎坚持己见,他说,要是没有这些小把戏,也许我还考虑环世,不过,经过这些刻意推波助澜的筹码,我决定把环世拒之门外。
林靳达急了,他说,程宏祎,你注定就是孤苦无依,因为你没有资格去拥有爱。
程宏祎冷硬的脸上,没有丝毫波纹,他习以为常,爱不爱,他不认为该稀罕。
林靳达刚才和上司吵了,两个人一起长大,说起来,这还是林靳达第一次示弱求人,可是,第一次,却被无情的拒绝了,有时候就在想,他们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友情?就不说两家人沾亲带故的关系了,哪怕是一点点熟人的情谊,也许半分没有。
程宏祎他是谁,他是靠什么走到今天,要是他对每个人都施予一点人情,那么他的全创CO如何立足于世?很多东西,需要无情筑基,否则,累积过多人情,就很可能累人累己。
钟郁说,如果你认为环世GR为了一个项目而随便把员工当成棋子驭使,那么,我希望你们全创也能做到,不要再去我们环世找人,就当做TheoEN犯蠢,去买了一个教训。
钟郁放下茶杯,他说,商场上的手段伎俩,我并非不清楚,而是在某种程度上,个人因为错觉而产生了误导心里,林助理,我以为,你对他是真心。
林靳达听着显然是来控告自己罪行的总裁,原本不想搭理或者随便打发了事,可听听他钟郁说的话,人家好歹也是国际企业的执行总裁,是环世GR整一个亚太区的执行总裁,他为何要为了一个员工如此找自己的麻烦,而且一副理所当然,难道不是为了环世吗,那他刚才信誓旦旦的说就此事而断绝与全创的合作,这么说,他是几个意思,是不是真的为了他的下属,而非为他的环世所有求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