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何等人也,立即听出了弦外之音的他心中了然,云骊这是在讽刺他与房中的那人白日宣银。
云舒立即脸色一变,接著巴掌就抬了起来。
云骊心中大叫不好,他紧紧地闭上眼睛,可等了许久,这巴掌也没有挥下来。
云骊这才悄悄睁开眼睛,只见此时的云舒不知何时早就把手收了回去,正背手微笑著点头。
“不错不错,果然虎父无犬子,临危不惧,”云舒点点头,赞许的笑道:“我们云家的男儿都是好样的。”
“父亲。”云骊惊讶的说道。
只听云舒复又说道:“没错,庙堂和江湖的确是君子所为,但齐身也是君子之德,治家也是一门学问,更何况,”云舒一顿,“人生苦短,哪有那麽多是是非非,逍遥於心才是上上之选。”
“纲常伦理就让那些君子们烦恼去好了,我们云家的男儿只求无愧於心,如果保护不了自己深爱的人,纵然拥有逆转天下之力,纵然有天地人合一之剑,挥剑又能奈何?”
说到这里,父亲双眼有些黯然。云骊知道,这是想到了有关母亲的往事。
“父亲……”云骊伸手,想要安慰父亲。
可云舒只是摇摇头,只听他继续说道:“所以……”云舒意味深长的扫了云骊一眼:“你应该很清楚你现在要做的事情了,无需我多加赘言。”
“至於驯妻之道……”说到此处,云舒突然诡秘地一笑,“真髓只有三个字。”
云骊立刻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还望父亲指点一二!”
云舒踱步到了云骊耳边,轻轻的说了三个字:“那就是‘操翻他’。”
云骊大惊失色,与父亲相处这麽多年,他从没听过父亲说出这样粗野的话来。
意识到自己不妥的云舒面皮一红:“近墨者黑近墨者黑,一定是这些年与那後娘相处才如此粗鲁的。不过,”父亲话头一转:“话虽粗野,但正是我和你後娘的相处之道,一开始三贞九烈的百炼钢,现在见了我早就变成绕指柔了。”父亲说话间,面露自得之意。
云骊很激动:“就这麽简单?!”可随後又陷入了不安:“可是万一那人不解风情,当成是侮辱又该如何?”
“这……”这个问题让云舒很是意外,他不禁陷入了沈思,许久,云舒抬起头来:“虽然水滴石穿,一定可以修成正果,但其间小手段也是必不可少的。”
“还请父亲明示!”
“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高压之下不妨偶尔用用怀柔的手段,”看到云骊怀疑的眼神,云舒立刻说道:“这可不是示弱,不过是实现最後目的的方法而已。”
云舒拍了拍云骊的肩膀:“其中百味,还是你自己体会好了。”
言毕,云舒就转过头去,“我现在就去惩罚你这後娘,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这就是要送客,识相的快点走,不要耽误云舒和後娘缠绵。
父亲的意思,云骊立即了然於心,只见他连忙点头说道:“没有了,父亲慢走!”
“对了,”父亲突然回过头来,“我这有些小玩意儿,改天收拾好了一并送给你,”父亲突然压低了声音:“自然能帮你让他在床上服服帖帖的。”
“多谢父亲!”云骊立刻拱手致谢。
云舒摆摆手,转眼又进了里屋。
崎岖的山道上。
只有他一个人走在这山道上,他一抬头,发现约他的那人竟然站在他面前,微笑著看著他。
雾海之中,除了那人一切都陷在了迷蒙之中,可只有那人的身影却无比的清晰。
“你来了?”
他点点头。
他约得他,他又如何不来?
即使是前面有万丈深渊,只要他一句话,他都可以慨然奔赴。
那个人的名字,就像他心头的一道伤疤。
一想到那人的名字,他就难以呼吸,心像是空了一块,钝刀磨在心口上似的生疼。
可那人的名字,为什麽……即使掏空心思去想,也想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这时,只听他继续说道:“……天下一大,能称得上男儿的却寥寥无几,所谓的卫道之士大多数也贪生怕死,令人齿冷。”
说罢,他转身:“你可愿意做我手中的利刃,帮我荡平这天下的污浊,匡扶正义?”
他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山谷中。
他的要求,他又怎会拒绝?
第八章:兄嫂
就在这时,阴沈沈的天空突然飘起了细细的雨丝,而近在咫尺的他的就这样模糊了,声音就此消失。
他是被毛绒绒的东西搔醒的,他醒来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当他睁开双眼时,才发现眼中不知何时起早已溢满了泪水。
“哈哈!”耳边传来稚童清脆的笑声,“男子汉还哭鼻子,羞羞羞!”
“是谁!”他连忙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竟是一名娇憨可爱的男童,只见他身披一件纯白色狐裘,衬得他本来如玉的小脸更加白皙,狐裘仔细一看上面竟然无一杂毛,足可见其珍贵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