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旷微皱着眉,说道,“天市,你醉了。”
天垣可能没听清,又问,“算不算数?”
师旷没说话,也不摇头。
天垣搂着他就吻,胡乱扯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口齿不清的说着,“喜欢你……喜欢的心都疼。”
这事发生在宴席最后,也没有多少仙君在,紫微急忙拉开天垣,“你疯了!还想再被贬一次!”
天垣扔开紫微的手,还要去拉师旷,师旷上前将琴放到一边,说着,“小仙说的自然还是做数的,只是天君莫要明天酒醉一醒就忘了昨日……小仙告辞。”
月老搬家了,和天垣调的仙宫,天庭里传的沸沸扬扬,师旷正待出门,天垣拖着云床来到师旷府前,挺不好意思的说,“本仙君的府宅还在装修,能不能在你这凑合几天?……大不了以后你要出了什么事,我也借你住,真的!”
师旷浅笑让开了道让他进去,天垣感恩戴德,直夸师旷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好品德。
师旷问着,“莫不是我不给你住就不是好兄弟了?”
天垣干笑摇头,“怎会?”
师旷给他布置房间直到快入夜两只仙才布好,天垣躺在云床上,“师旷,你是哪年入的仙籍?”
师旷也趴在床上,低头想想,那时怕是早了,初来天庭时他还是个瞎子,后来是天垣给他用瑶池水清目,当时他看着天垣发呆,天垣拍着他的脸说,“小伙子长的不错,以后好好干,本仙君日后提你做属官。”
师旷趴在床上问着,“仙君下凡历劫是不是每回都能记得如这次清楚?”
天垣想想,确实,下凡时,他当过昏君,乞丐,怀才不遇的小书生,流连烟花的纨绔子,才华横溢的仕大夫,察纳雅言的明君圣祖……多的记不清哪些在前哪些在后,可这次下凡的记忆估计会记一辈子,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师旷笑笑,“天君还是记得的好,像小仙已记不得何时来的天庭,以前的事情也只记得零星琐碎。”
天垣哈哈笑了起来,“我俩倒像是老头子在一起唠起往事来了,快些躺着睡吧!明日去帮我搬家。”
天垣次日去府邸监工,却见微垣早早在那等着,一身浅紫衣袍,浅紫仙光,束了个冠,几缕不羁的发扬在外面,面貌与在凡界时也没多大差别,可怎就显得丰神俊朗,仙姿出众。
天垣上前打了个招呼,不料微垣在他背后说道,“此次历劫,夕渐的原型乃是按你心中所想之人化作,你心里想的,是谁?”
天垣想着,日子久了,忘了是哪年历劫,他给那人上药,蒺藜扎的那人双膝模糊,血不住的流。
清商,清徵,清角,其实九霄环佩并非后世所做,乃是上古神器不慎遗留人间。
微垣笑道,“天君不说我也猜到是谁。”
天垣回头,盯着微垣说道,“太微……你不要太过分!”
微垣浅笑,“过分,天君又待如何?”
天垣心里道,他碎了天元还敢这么嚣张的找打,不怕我把他拍死?
算了,天垣平着心中怒气,好歹本仙君早他几千年来天宫,素质!素质!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微垣冷笑,“玄女和我有甚关系,她下凡为的不是我,天垣,你在凡界欠下桃花无数,在天上却也不差,惹了情债还要我为你背黑锅。”
越听越不入耳了,天垣攥着拳,打算不理他,正巧紫微领着开阳,摇光等人来帮他搬家,天垣连忙去迎他们。
紫微问道,“怎的不见师旷?”
“他昨日说好来的可今早接到西王母的请贴来不成了。”天垣领着紫微说着,“有劳了。”
紫微正待说什么正看见微垣,心想,乖乖,这小祖宗来干嘛!
微垣作揖,慢慢转身离开。
紫微再看天垣脸色,姹紫嫣红好不热闹。
天垣日日早出晚归,晚上回来就与师旷抵足而眠,日子倒也滋润。
直到半月后,天垣的仙宫才修好,由是他感叹,当时他与微垣砸了那么多的仙宫可苦了那些仙友们。
天垣这个性格就是紫微有时候都受不了他,可和师旷在一起的时候,师旷什么从没说过一个不字,天垣总觉得有哪里缺点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天垣自搬出去后,总会去他那里坐坐,偶尔去银河牵牵小手漫步,或是带他去蓬莱仙岛旅游,可还是差点什么呢?
某天看见开阳与摇光偷偷摸摸的干些什么事,离近一看,天垣大叹,“唉,不就接个吻,你俩鬼鬼祟祟活像杀了人。”
再看摇光颈子上淡淡的痕迹,天垣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当天晚上他扭扭捏捏的站在师旷门前,小心敲着师旷的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他开门我就说天色不错,邀他去我宫里坐坐,到时去了我那里,嘿……嘿,还不由得我搓扁揉圆……天垣心里奸笑两声,敲门的速度越发快速。
可是天不遂人愿这话不是白来的。
天垣看着开门的微垣,问着,“师旷哩?”
微垣笑笑,“不见你的小情人失望了?”
天垣干笑两声,“没有的事,只是奇怪师旷这么晚了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