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铭臣手有些抖,勉力的抓着桌角,指着相片中一处,“他想……要这个地方的特写,不是刻意遮住……这次是完整的。”
十二
夏铭臣有点语无伦次,像是被逼到了极点,可又不想放弃的坚持。
肖潇皱了下眉,“这人这么麻烦。”
夏铭臣越来越语无伦次了,手捂着脸说,“……拜托……不,求求你,再帮帮我……”
肖潇拿着相片的指尖泛白,快没了血色,夏铭臣的自尊有多强悍他是领教过的,这个人虽然待人温润,但骨子里孤傲就是决不求人,可是最近,他几乎每天都在求着肖潇,不为别的,只求上他。
夏铭臣昔日那么孤高的人,他的自尊被人狠狠地践踏,可肖潇还是喜欢,可了心的喜欢。
夏铭臣的那个人说,他是只有性没有爱的人,要想待在他身边,就要先上他的床,他从不和处男做,嫌夏铭臣太青涩,那人倚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年度报表,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夏铭臣,“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叫肖潇的,他从不和比他年纪大的人上床,如果你能把他搞上床……我可以考虑一下,记住只是考虑而已,我没有允诺你什么,你如果觉得不可以,可以离开。”
然后夏铭臣找上了肖潇,俩人自高中后就没怎么联系,偶尔碰见也就是打打招呼的情谊,可是他们却在几天前发生了关系,而且做时还拍了下来,夏铭臣当时刚做完就抓着衣服跑了出去,肖潇以为他俩再也不会有联系,但,第二天夏铭臣靠在宾馆房间的门前,眼里满是血丝,他说,“今晚可不可以再来一次……我,求求你。”
一连几天,日日缱绻,夏铭臣求了一次又一次,照片拍了一张又一张,可是肖潇的心里非但没有满足的喜悦,更多的是空虚,惶恐,他有预感,在这么下去,不是夏铭臣疯了,就是他疯掉。
事情总得解决的吧,哪怕解决的过程会痛,可也比纠缠不清来的好。
“求我是么?”肖潇握着夏铭臣的手,“今晚我没有时间,要做可以,就在这儿。”
夏铭臣的眼有一瞬间的睁大,可是很快地,他点了下头,生怕肖潇会反悔似的走到床前,夏铭臣的房间是双人宿舍,床要比肖潇所在宿舍的大一些,夏铭臣的床很干净,就像他这个人,干净纯粹的像一副素描画没有多余的线条,舒爽透彻。
几天前的……前天的,昨天的吻痕还在,青青紫紫的痕迹从胸膛一直蔓延到小腿,肖潇除非情之所致都尽量不去咬他的脖子,不在他为人所见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夏铭臣脱完了衣服后安静的躺在床上,俊俏的上有一层羞愧的晕红。
肖潇这次没有脱衣服直接拉开裤上的拉链,抬起夏铭臣的腿环在自己的腰上,猛地顶进去,夏铭臣痛的哼了一声,手颤抖着摸上床前,拿着相机,调着焦距时肖潇恶意的顶弄,夏铭臣的紧握着就是不撒手,夏铭臣每次对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拍照时,肖潇就狠顶一下,夏铭臣的手一颤,拍出来的相片就模糊不清,可是他还是妩媚的笑,尽力的将自己表现的享受一点,肖潇心里憋了股气,动作越来越多粗鲁,每每顶到深处再连根拔出,夏铭臣的闷哼声渐渐密集。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夏铭臣的宿舍友急躁的敲着门,“铭臣,你怎么了?!出事了么?”
夏铭臣咬着唇,鲜红的血迹惹人注目,肖潇接着动作,剧烈快速,夏铭臣几天来一直和他做,那个地方已经脆弱的禁不起如此剧烈的摧残,慢慢地,一缕鲜血从交合的地方流出来,这次的相片是拍不成了,虽然肖潇不知道夏铭臣和那个人的谈话,但他猜到那个人很厌恶做时有血的存在,肖潇目的达到,草草了事,缓缓从夏铭臣身上起来。
夏铭臣意识有些不清了,头昏昏沉沉的斜在一边,手里还攥着相机。
噢,差点忘了,刚才还是有一张拍好的,肖潇俯身从夏铭臣手里把相机掰出来,看了一下,不错,角度正合适。
delete,界面出现确定,肖潇按了个是。
肖潇又把相机放回夏铭臣旁边,把他的衣服拉紧,用被遮住那一处狼藉过的痕迹,门外敲门声不停,肖潇将桌上的相片收好后开门,姜纪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肖潇扯了一缕笑,说着,“夏会长有点发烧,需要休息,不要打扰他。”
大概有很多年,肖潇没有来程氏大楼,楼身光洁依旧,入门的招待处职业装的礼仪小姐礼貌的问着,“先生,有什么需要服务的?”
“程微在哪?”肖潇桃花眼灼灼,英俊的脸上笑意三分。
小姐笑着,标准的东方美丽笑容,“程总现在正在办公,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不过你可以说,肖潇找他。”
程微坐在皮制办公椅上,左手边是处理好的文件,右手边是待看的文件,如果正前方有东西一定是一些糖果或是一个小玩具。
多少年过去了,这个人的习惯还是一点没变。
“肖同学,有什么事吗?”程微的银边眼镜在弱势的光线下有些淡淡的光辉,手支着下巴,他随手将正待处理的文件推到一边。
肖潇浅笑着,“程微,你就是个变态,怪物。”
程微浅笑点头,细看之下会发现他的笑与肖潇有三分相似。
程微修长如玉的手指点着桌角,笑意浅浅,“肖同学,怎么这么大的火气,程某人哪里惹到你了?”
“程微……夏铭成是个人,不是你的玩物,由你高兴时拿来玩一玩不高兴就狠劲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