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没有一直跟着我的节奏，半途竟然给我走神。
“刚才在想什么？”其实没想着要问，但是不知道怎么话就出口了。
“想到了那天晚上，其实原来不是我多想了啊。”他稍微侧了身面对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这么说道。
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句话，毕竟那也是挺久之前的事了，可是没有想到，那晚上原来他也不是没反应，他那点小心思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动了。
也是，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就和我出去。
虽然明知故问，但是还是问道，“你想了什么？”
“那晚上为什么是我？”
不是看不出他眼里的期望，也不是听不出他声音的忐忑，但是是你或者不是你，有什么区别么？
对我来说其实都一样。
本来还以为这个青年也真的是无欲无求，毕竟给他留的费用也不少，但是没想到，还是像其他人一样，还能指望着我能给出什么答案，难道你很特别么？
没有再回答他，我从不给人不切实际的妄想，给他自由，也给我自由。
虽然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凉薄，但是现在真正去找一个贴心的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家里也介绍了不少名媛，漂亮的端庄的才华横溢的都有，但是没有一个能让我动心的。
这么多年除了工作在我心里是第一位，其他的也都没有刻意去追求过，可能从来得到什么东西都没有费过力气，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珍贵的。
除了公司报表的数字能给我真真切切的成就之外，其余的怎么样都好。
本来还以为难得找到一个识趣听话的床伴，但是他也毕竟也是有渴求的，如果是金钱不能满足的，那我也没有什么必要再去满足他。
或许对他也有点苛刻，毕竟能陪我这么久的，他也算是第一个。
抽完烟，刚才的烦闷也少了不少，总的来说他也算不错。
照例给他留了钱，之前他也说不要，但是给我说不要钱的孩子我从来没有留过太久，心不可太贪，拿着自己该得的，就够了。
没有定下次见面的时间。也不能说是厌烦，只是这么长时间都是对着一张脸，稍微可以换换别的。
何况他竟然也以为我这么做算是包着他，就可以稍微放纵一下了。
也该让他稍微清醒一下，好好想想。
第三章
晚上约见客户，想了一些地方，最后还是定在那家酒吧。
没去过那里也快有一个月了吧，但是好像前几天才去过似的。
这次程路终于推脱不掉晚上出去，毕竟客户至上嘛。他提议去酒店之类的地方，但我觉得也不是什么郑重的会面，私底下见见面，消遣一下罢了。
“这次只是小聚一下，不谈公事，不必去那么拘束的地方。”
“那样不是能显示出来诚意么？”程路到底还是个古板的老实人，诚意那种东西，能邀约他们晚上出来聚一下，已经能显示出我相当大的诚意。
“听我的没错。”
程路终于也不再坚持，虽然多数事情能和我争论一番，但是一般情况下还是妥协给我这个老板。
酒店确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晚上还能安排一些夜间服务，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这里，其实也不是为了要见见那个侍应生。
只是这里的气氛比较好罢了。
和程路提前到了地方，一路上他还担心这样的地方会不会太不正式了，这里什么人都有，会不会太吵杂。
我说他担心过度，我点名的地方，还能差到哪里去。他虽然也半信半疑，但是进店之后，倒也没多大意见了。
“小路，你看那个空位子，早就说你不用担心，我肯定会提前安排好的。”订的位置那里已经提前布置好了，领着程路过去，这个位置灯光算是比较亮的，而且来往的人也不算多，就知道他肯定不喜欢阴暗的角落，稍微亮堂点也能让他免得一会儿唠叨我。
“没想到还不错，我从没来过这种地方。”
对于程路偶尔有的惊人之语我已经习惯，如果换做其他的男人，竟然这么大年纪还没来过酒吧，那还真是怪事一件了。
从进门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也没有看见那个向来穿梭在人群中的身影，难道他今天不值班？
算了，他在不在也是一样，别人难道还不会送酒倒酒了？
程路还是忍不住好奇，四下打探周围的环境，看到了熟人还忍不住告诉我，好像别人也都来这里有多么不可思议。所以说，像他这么天天两点一线的生活，才是不知道怎么坚持下来的。
背后突然又有种被看着的感觉，下意识就往后看去，但是什么也没有。
“海辰？”程路看到我也和他一样向周围张望，还以为我也见到了什么熟人。
怎么可能会碰巧见到那么多熟人啊。
也可能是之前在这个酒吧呆习惯了，明明没见到他，怎么可能还会被人盯着看。
“咱们来的早了些，客户可能一会儿就到，来，点些你喜欢的。”
程路看了菜单，对上面花哨的名字还有样式也拿不定主意，虽然看着有的卖相很不错，但是看到价钱那里却又迟疑了。
“今天老板请客，还不趁机点些好的？”